华国,帝都。
帝都第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
帝都第一医院在国内排名的,永远是第一!
朱周定和朱楚昭,还有朱高峰三个人,浑身裹着白布,嘴里插着管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之中。
江望舒第一时间给他们服下了培元丹和山露,才保住了他们的命。
到目前为止,他们的状态极为怪异。
说白了,就是植物人状态。
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随便移动。
真正的命悬一线。
任何的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他们挂掉。
秦虢和公羊青已经从东阳牧风堂来到了帝都。
但是以秦虢的医术,依然没有办法。
秦虢是什么人?
他的医术,说一句白骨生肌,都不过分。
阎王爷都必须给他几分面子。
朱周定的伤势最为严重。
他被人用极为巧妙的力量,把浑身的骨头,全都敲碎了。
最阴毒的是,他的五脏六腑,被人用某种手段,硬生生削掉了十分之九的功能。
显然,对方完全是按照某种标准来下的手。
如果没有培元丹,山露,估计三个人就得横死。
但是对方算准了江望舒手上有,并且会第一时间用在他们身上。
这种伤势,秦虢也没办法。
这是一种物理伤害。
而用现代医学的眼光来看,他们三个人能活下来,都是医学奇迹。
至于说治好?
开玩笑呢。
根本没办法。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醒了过来,也不过就是遭罪而已。
比起朱周定来说,朱楚昭和朱高峰的情况要好一些。
但是,也好得有限。
“出手的人,显然实力还没有高到某种地步。”
“他伤朱周定的时候,能达到某种标准。”
“但是,也就只能做到伤害一个人。”
秦虢见到苏牧,直接表示无能为力:
“就算整个药王谷也没办法。”
“神仙难救。”
苏牧的脸色极为平静。
他认真看过两个人的病历,又亲自检查了一遍,这才问江望舒。
老江这几天显然处于一种极其担惊受怕的状态之中。
不但脸色蜡黄,眼袋都有了。
“是杨鼎!”
“杨鼎?”
苏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动手的人,居然是华阳门那个被自己阉割掉的前少主杨鼎?
杨武的大哥。
他怎么敢动手?
别说古武者和世俗之人的那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规则。
只说这一次苏有颺和宗老会风圣定下的规则,给华阳门一万个胆子,杨鼎也不敢动手。
就算是怀凉雪,也绝对不敢乱动。
他派出的人,是克隆体杀戮机器,而非古武者。
事实上,帝都如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压抑之中。
内海不用说了。
那些在帝都有眼线的世家,豪族,全都噤若寒蝉。
苏牧在东阳刚搞了一出,搞得很多世家战战兢兢。
这些世家豪族,正准备暗中通过某种渠道,直接或者间接的和苏牧搭上点关系。
可怀凉雪的反击,来得如此迅速。
洪武朱家的分宗啊。
还是最强大的几个分宗。
继承人被打成废人不算,连分宗都被人连根拔起。
这是何等手段?
要知道,朱家任何一个分宗,实力,底蕴,在世家之中,都绝对是叫得响名号的存在。
现在谁敢动?
一边是苏牧。
一边是怀凉雪。
至于说这两个人背后的东西,世家不敢去想。
在这两尊恐怖的大神面前,他们所谓的世家,豪族,根本不够看。
财富,权势,资源,地盘,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屁都不是。
哪怕是他们任何一个家族,手上掌握的财富足以让一个国家都颤抖也不行。
钱这东西,真就是到了某个层次,根本不是钱了。
普通人永远无法理解这一点。
皮带许欠下近三万亿,普通人能算明白吗?
前不久华国的天涯省,诞生了一家注册实缴资金九千五百亿欧元的投资公司,折算成华币是八万亿,相当于天涯省十年的国民生产总值,普通人能算明白吗?
但是,任何一个世家,门槛就是资产万亿美金。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金钱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而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权力,又是如此的弱小。
“老江,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牧看着江望舒。
江望舒紧闭着嘴,脸色阴沉,原本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两道愤怒的光芒。
苏云开已经在逐步的安排退位的事了。
江望舒正准备接手某些隐蔽的事务。
而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
毫无疑问,这将会让他极其被动。
甚至动摇到他的未来。
别看他总是在苏牧面前,嘴巴上抱怨上套了之类的屁话。
但是暗地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如何的激动。
毕竟,他才三十五岁而已。
原本以为,有苏牧这座大靠山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就算古武宗门又如何?
可是谁都没想到,杨鼎居然敢这么做。
世俗和古武界的那一道红线,哪怕是苏牧,也不会明着打破。
要杀人没什么问题。
你暗中出手,没有人抓得到你。
而华阳门,居然就这么做了。
这是真正的彻底撕破脸。
或者说,孤掷一注,要以生死来和苏牧决战。
想到这里,江望舒叹了一声,脸色无比憔悴:
“你准备做什么?”
在江望舒面前,苏牧没有任何的伪装,直接丢出两个字:
“杀人。”
江望舒脸色一白,紧张的问道:
“杀谁?”
“谁都杀。”
一边的秦虢欲言又止,但是却没敢开口。
江望舒却缓缓的闭上眼睛。
好半天,他陡然睁眼,眼中是一片赤红:
“好,你去杀,帝都这边,我会尽可能撑住,老爷子那边,我去解释。”
苏牧点点头。
他的嘴角终于浮现起一抹狰狞:
“别担心他们,我能救,老秦,你最好给药王谷的传个消息,安插在其他门派的人,全都收回去,免得我伤及无辜。”
秦虢点点头。
但是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惊骇无比的看着苏牧:
“你……!”
苏牧轻轻嘘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血红色。
“我觉得,是时候清洗一下整个古武界了。”
“这是个机会。”
“不是吗?”
秦虢浑身剧颤。
这是个疯子。
xiaoshuo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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