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环视他们:“诸位皆知眼下有两件事需要诸位尽心力,其一,对抗诛妖盟。其二,治理渔州封地。”
几人点点头,江凡继续道:“但是还有第三件事,本王旗下旁人不便出面,还要劳动几位。”
司徒正绝对是几人中最具有话语权的,当即接口:“太华盛典之事,我等俱已了然,不过时间紧迫,我等今夜启程,快马加鞭恐怕也赶不及……”
江凡笑笑:“不必担忧,此事自有本王解决。不过到了太华,诸位定要严格遵从本王命令,不可擅自行事。”
司徒正等人都明白,太华可是江湖圣地,的确冒失不得,尤其眼前这位还和太华过节颇深,更要谨慎行事。
司徒正道:“既入王爷门下,自当听命行事,王爷放心。”
江凡点点头:“本王与太华说不好便会有冲突,这件事要说在前面,毕竟诸位说到底也是江湖人。”
司徒正却微微一笑:“王爷多虑,我等身为秦人,凡事定以家国为先,所谓江湖圣地,自从与我大秦对立之日起,已经被我等摒弃,丝毫谈不上尊崇仰视。”
“如此,本王放心了。明日一行,我身旁这两位前辈和我等一并出发,今日便先行介绍诸位认识。”
说着看向渔翁:“这位乃沧澜白鹭洲渔老,有个名号……”
司徒正已经拱手拜道:“人间四隐,白鹭渔翁,晚辈等人实属万分荣幸。”
他的话一出口,秦箫等人都是大吃一惊,虽然他们没见过,但人间四隐的鼎鼎大名他们却都有耳闻,不想这位居然在逍遥王身旁。
就连那木乃伊也目露精光。
渔翁只是淡淡道:“如今同为王爷门客,互为同僚,不必多礼。”
此话一出口,几人更是倒吸冷气。
谁能料到连这等人物也是逍遥王门下门客?相比之下,自己这些人还真是万分荣幸。
“这位……”江凡转向狂狮:“我老师张宰辅的门下,狂狮前辈。”
狂狮这人不喜欢坐着,一直站在江凡侧后方抱着双手闭目养神,闻言只是睁开眼点点头。
“王爷竟是张宰辅的弟子?”袁红妆忍不住脱口惊呼。
这件事并未广泛传世,连她和王忠厚也不知晓,那位木乃伊似乎也十分意外,忍不住再次看了江凡一眼。
但秦箫和司徒正却似乎并不吃惊。
“王爷大才,恐怕也只有张宰辅这等人物堪可为师,狂狮前辈和瘸虎前辈齐名,都是我等敬仰的江湖高人,请受我等一拜。”
狂狮单手一挥:“太过客套。”
司徒正呵呵笑道:“狂狮前辈豪气干云之人,的确不必如此见外。”
逍遥会几人当然能想到,狂狮既然在,瘸虎想来也在凡人居,又是两位大圣者。这位逍遥王门客之强,属实让人惊心。
但他们可都知道,这并非其全部实力,甚至只是冰山一角,别的不说,光是上次七老下南疆就不只这么多了。
江凡再度介绍老帅哥:“这位乃是太白居白衣酒仙闻人前辈,同要上太华贺礼,只是与我等同行而已。”
老帅哥龇牙一笑,没有说话。
几人同样吃惊其名号,界海三仙中人,虽然只是同行,但何尝不说明与王爷关系不凡?这位身边尽是绝顶人物!
司徒正虽然想到江凡曾题诗太白居,赠送一百零八菜品,关系好些也属于正常,但那老帅哥随意的模样,甚至和渔翁同样在江凡身后,却让他敏锐的感到不同寻常。
但王爷不说,他自然不会问,只是依足了礼数见过。
介绍过后,江凡道:“诸位,明日一早,我等启程奔赴太华,今日不急,诸位尽情饮酒作乐便好。”
司徒正含笑道:“一切听王爷吩咐。”
老帅哥似乎早就坐不住,四下张望:“哈哈,这可是金玉楼,汇集十三钗之四,江小子,你可不能独享!”
江凡瞥了他一眼:“老色胚,自去取乐,懒得管你。”
老帅哥大笑着招呼:“走,走,这种事儿不分长幼,只论男女,饮酒作乐去!”
当然没人会像他这般为老不尊,不过老帅哥也毫不介意,甚至觉得他们都不来,自己正好一龙四凤,不让江小子专美于前。
众人各自散去,江凡却单独留下了那正气公子。
“王爷……是有话要问?”司徒正端坐在轮椅上,面色从容。
“呵呵,你这人有意思,说说,为什么要创建逍遥会?”
司徒正抿了抿嘴唇:“还以为王爷不着急问呢。”
“既然等着我的话,便开诚布公。”江凡勾起嘴角看着他。
“嗯……这个其实也简单……奉命。”
“哦?”江凡似乎并不意外:“奉命……奉谁的命?”
司徒正欠身道:“王爷高智,想必早就有所预判。”
江凡看看他:“既然自称属下,不该正面回答问题?”
司徒正拱拱手:“自该如此,奉陛下命,参见摄政王殿下。”
江凡直起身,面上并无异色,过了会只是砸砸嘴:“媳妇可真有闲心……”
司徒正愣了下,旋即失笑:“陛下说,您会如此说。”
江凡白了他一眼:“行了,啥她都能猜到。”
“您岂非也什么都能猜到?属下倒是很好奇,如何想到是陛下呢?”
江凡哼了声:“最简单不过,你的出身就足够露馅,一个官宦世家出身的贵公子,不想做官还说得过去,却偏偏奔波于江湖,给朝堂效力,这要是没点猫腻才真古怪。”
司徒正面带佩服:“殿下高明。但这似乎也不足以说明一切。”
江凡哼了声:“三大供奉中有一位,不用我多说是干嘛的?另外,当初她就提醒过我,逍遥会有些意思,像她这种人,很难无缘无故谈起区区一个江湖组织。再有,自从你们成立以来都做过什么,难道以为本王不清楚?蛛丝马迹比比皆是,只有局外人看不到罢了。”
司徒正诚挚道:“确实,局外人很难看清,但您这位局内人恐怕早就明白。有件事陛下倒是没料到,觉得您早该问逍遥会的事,没想到一直忍到现在。但属下想,殿下不可能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