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偶尔和伙计们碰上了,她也很少打招呼,给大家的印象就是神秘。
“我知道了。”庄容心里有了成算,随后看向他,感激地说:“看来背后之人十有**就是久香居的老板了,还得劳烦你们继续盯着稍,对了,这次的事儿多亏了朱大哥,请你代我谢谢他,有空我和简哥儿一定当面去道谢。”
“庄姑娘你太客气了,朱老板说了,他和简哥儿是难得的忘年交,你们庄家的事儿就是咱们的事儿,自家人受了欺负,朱大哥哪能看得下去,非得叫我们几个把那幕后之人揪出来不可。”
一番客套,等那人走了,巧珍迫不及待关上门。
又惊又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不明白了,那久香居是多好的一家香料铺,老板怎么可能会是秀娥,她哪里来的货源?哪里来的能耐经营那么好一家铺面?再者说,如果老板真是秀娥,我前头在她家花了那么多钱,哎哟,气死我了!”
她懊恼的捶胸顿足。
庄容也搞不明白,听朱凤礼的人汇报,其实她也有点懵。
种种迹象都指向久香居幕后的老板,可她却不怎么能把秀娥和久香居老板对上号。
“不行,气死我了,我现在就去久香居,看个究竟去!”
庄容一把拽住她,“别去,你现在去会打草惊蛇!李捕头在牢里的弟兄肯定按他的指示把那话儿给他们的人带过去了,如果她真是秀娥,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你急什么?”
巧珍也知道,现在这阶段是关键,绝不可打草惊蛇了,所以在庄容拉住她时,并没有再继续冲动,可是,她心里还是气呀。
跺脚咬牙切齿说:“她最好别是秀娥,要真是秀娥,我非得扒她一层皮不可!”
李捕头那边早就做了安排。
在久香居派去那人打探之时,就把话传给他说:简哥是因为牵扯到许多年前的一桩案子被抓进来,现在衙门的人怀疑他是逃犯。
不过,他现如今的面貌和当初缉捕令上的很不相同,尤其是脸上少了块火烧的疤痕。
所以官府迟迟都没有能将他定罪,再过上两日若还未找到证据,人就要无罪释放。
同一时间。
久香居三楼的一间卧房内。
女孩坐在塌边,一脸心神不宁。
双眸中也是思绪万千。
简哥儿自小在南山里,而清水村坐落在南山之下,很多村民其实都见过他,但却没有近距离见过。
而她恰好在有一次和庄显贵进山采野果时,匆匆的瞥见过,和那些村民不同的是,她是近距离的看见过简哥儿的脸。
当时,他脸上的确是有一道被烧过的疤痕,直到后来,庄容一家收留到他,转眼那疤痕就不见了。
这件事儿,她一直深埋在心中,并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所以她很清楚,简哥儿一定是朝廷通缉的那个人,时间、岁数、脸上的疤痕,一切都能对得上。
村里那些人,因为从前大都只是远远的看他的背影,根本没人知道他就是那个逃犯。
也就是说,现在能跑去作证的,就只有她一个。
作证是要承担风险,她没有忘记上次孙弼警告过她的话,叫她不要兴风作浪,尤其是,不准做任何对白行简不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