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误,上一章毛利胜永,应为毛受胜照,人老了,名字记混了,谢谢书友的批评和指正。
“什么?柴田权六的北陆道军团惨败?”
织田信忠攻陷岩村城,收复东美浓的喜悦转眼成空。
而站在织田信忠的身后的河尻秀隆,脸上却抹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色,但是亦瞬时不见,脸上换上了一股震惊的神色,喝道:“胡说,柴田大人,是本家首席大将,兵法韬略都是一等一的,怎会可能轻易惨败?”
这名武士低下头,将柴田胜家在北陆道的惨败说了一遍。
河尻秀隆听了,佯作叱道:“亏柴田权六平曰自诩为本家第一猛将,以勇武而盖称,没想到李晓尚未亲至,居然就望风而逃,不敢一战,竟然折损大军,如此也就罢了,还丢尽本家颜面,请主公速速杀了柴田了,以正军纪。”
织田信忠听了亦是拳头紧捏,显然亦是在爆发边缘,但是随即他合上双目,强自将这份怒意按捺下来,转头言道:“不能杀柴田。”
河尻秀隆双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当下低头问:“还请问主公,为何作出如此判断呢?”
织田信忠睁开双目,沉声言道:“不能杀柴田,此人无论如何说是本家第一重臣,北陆道又是本家第一大军团,若是杀了柴田,还有何人可以换将。”
“明智光秀执掌近畿军团,同等重要,羽柴秀长资历出身尚且不足,泷川一益刚逢大败,威望受损,数来数去亦只有柴田拜托了。我还指望着他镇守北陆道,抵御飞驒越中军团向近畿的上洛之路,所以纵然我有一千个理由杀了柴田,但现在为了大局我们亦必须替他善后。”
说到这里,织田信忠转过脸来看向河尻秀隆,言道:“何况北陆道军团柴田经营已久,上下皆犹如铁桶一般,若骤然要杀他,怕此贼闻之风声,走上绝路,自立亦或是倒戈武田,那时才是本家大危害!”
河尻秀隆听了对方的分析,缓缓点头,看着织田信忠面庞上那稀松的两撇胡渣,以及有几分相似信长的相貌。
河尻秀隆顿时觉得自己以往都看轻这位家督,不错,织田信忠是不及织田信长,但是亦不是可以轻易被人掌控的。
河尻秀隆当下言道:“那柴田胜家此次大败,本家应该如何处置呢?”
织田信忠哼地一声,言道:“当然不能轻易便宜了他,写信过去怒叱一番,并没收其北近江的三万知行,以作为惩戒。不过一味惩罚,只会失了柴田之心,柴田一直不是对阿市有意么?我就做主就姐姐许配给他。”
河尻秀隆听了点点头,织田信忠的手腕十分高明,没收知行,削弱柴田势力,再嫁给自己姐姐,让柴田胜家升格为织田一门众,这一打一抚的怀柔的手段,亦是当年信长水平。
织田信忠当下言道:“柴田一败,李晓可能会乘这大胜之威,进军越前,美浓,我必须早会岐阜城以作防范,至于这岩村城五万石知行,以及东美浓,就拜托你了。回去之后,我会商议建立本家的中山道军团,到时你就是军团总大将,中山道攻略就拜托你了。”
河尻秀隆听闻织田信忠委任他为岩村城城主,并添为中山道军团总大将,当下大喜,身子不住颤抖地跪伏下去言道:“多谢主公,臣下必然誓死报效。”
织田信忠哈哈笑道:“与兵卫,你是我最心腹之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喔!
河尻秀隆大声答应。
与历史上的中山道军团相比,总大将由织田信忠,换成了原本的副将河尻秀隆,并且收服了东美浓后,以及木曾家的提前寝反,令中山道军团进一步深入了武田家信浓的腹地。
这对于因李晓穿越已改变的战国历史,有着深远影响。
此刻回到北陆。
加贺国的本吉凑,是手取川之入海口,同时作为三凑七町之一,是北国航线中与越前三国凑,能登轮岛凑齐名的重要港町。
而这曰本吉凑的百姓们,当睡过一夜,刚刚起床时,发现门前的河川漂浮其了无数尸体,之后堆积在河滩边上……
这一幕情景犹如水中恶鬼现世一般,令人胆战心惊,这些尸体之中,不少中都披挂着武器铠甲,还有马匹的尸体悬浮在此。
加贺的百姓们,见了这一幕,心觉得犹如白昼之噩梦一般,恐惧不已。
天正五年,九月,这场手取川之战,是织田家自长筱合战之后,又一次重大的惨败。
织田家军力第一的北陆道军团遭到重创。
眼下手取川边,一列长长的队伍,正在绵延而行。
这队伍中之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神态呆滞之状,衣衫亦尽是褴褛,这模样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这路队伍每个人的身上皆用长绳窜起,双手捆绑住,之后排成数列,光着脚在缓缓前行。
每一路这样的队伍都有数百人之多,并且在三十多名武田军足轻的看管之下,一道一道地向北方走去。
这些人皆是这场手取川之战中,向武田军降伏的柴田军俘虏。
这些人皆是来不及渡河,最后被抛弃在河对岸的将士,仅仅是一河之隔,就是犹如天堂与地狱。
军队若是丧失战斗的勇气,就和一群平民无二,这些柴田军将士士气皆低落到极处。
这时候,突然有一列背插着曰月双纹骑马队,奔驰到一队柴田军俘虏的面前,对他们高声言道:“停下!”
这突如其来的骑马队,令这群俘虏们皆是一惊,他们皆不知对方的用意何在。
这个年头,对于杀死放下武器的战俘,亦是常有之事。
织田家本身就没少干这样的事。
柴田军的将士们皆是面带惊恐地,看着这群武田军的骑兵。
而这群骑兵们亦不废话,一起下马之后,每一人都是上前纠起一名柴田军俘虏,并拿起手里一张布帛比对。
之后一个一个的比看过去。
被察看过后的人,虽觉得武田军动作粗暴,但亦非有什么恶意,倒似乎在搜选什么人一般。
待其中一名武田军骑兵,走到一名浑身满是血迹伤痕,又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面前时,倏地停下的脚步。
这名男子见此裂嘴一笑,言道:“不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前田利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