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这堆废铁给我老老实实的拉到地方,规规矩矩的歇了,我找人看看那个老头,没有大碍,看能不能给他几个钱了结了。”常青说。
“全靠大哥你帮忙了,这一趟车我一分钱不挣,可不能让我赔很多啊,家里有孩子上学,真的没有钱了。”
“我试一试吧。”常青敷衍的说道。
不一会儿,车子就进了村子。常青之前联系的一辆吊车已经等候在学校门口。
见学校大门紧锁,常青就下车去找袁顺,跑到家里不见袁顺,又跑到他的窑厂,也是不见袁顺,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见到袁顺。路过袁正堂老汉家,常青给他的家捎信,让袁老汉从医院回来,他知道袁老汉没有大毛病。
转了几个地方,不见袁顺。常青心里急躁,回家拿了一把锤子,想着把学校的那一把锁砸了,不就是一把锁吗?砸了再买一个就行了。
回到学校,见村里的袁大豪在那里,袁大豪是村里的村委委员,见着一个村民组的组长。
“你这是干啥哩,常青。”袁大豪问道。
“把这些我机器放到学校。”常青说。
“你给袁主任说好了?”袁主任就是袁顺。
“说好了。”
“袁主任是你老丈人,好说。你给我说好了吗?”袁大豪说道。
“袁主任说开会给你们几个村委委员说一下。你们没有开会?”
“开会没有开会,我不知道。反正没有人给我说过你要用学校的事。你不要忘了,学校是村里的,更是我们村民组的,这学校占地二十多亩,全部是我们村民组的地。”袁大豪说。常青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学校占地原来是一个组的地。
“这个学校原来不是一个庙宇吗?咋就成了你们组的地。”常青不解的说。
“是一块地都有归属,从生产队的时候就是我们组的地,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里的人。”袁大豪说。看来他说滴不假。
“大豪哥,你看,机器已经拉回来了,是不是先放到学校里,回头你们村委的在开会说一下。反正学校也没有学生,闲着也是闲着,我租了还能给村里增加收入。”常青对袁大豪说道。
“不行,不要说是你,就是袁顺来了,他也说了不算,学校是集体的地方,我个人也不当家,村民得讨论,由村民讨论集体决定。我看你手里拿了一个锤子,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集体的的东西你砸了,性质不一样,要是有人告到派出所,你就麻烦了。”
袁大豪说的在理,常青一时无言以对。这事等候多时的吊车司机不耐烦了,嚷嚷着赶快吊,要不他就走了。警车上的几个人也不耐烦了,要交警队的拖车过来把车拉走。
常青先对警察说,事故的事有他担保处理,不要拖车了。警察刚开始不愿意,给医院打了电话,了解到袁正堂老汉没有大毛病,就让常青写了一个保证书,然后走了。马脸司机千恩万谢。
给袁大豪一直商量不通,又找不到袁顺,看看天色已晚,常青只得让吊车司机把机器卸到学校的门口。
吊车司机拿了钱走了。常青叫住马脸。说道:“老汉的三轮车坏了,不能骑了,已经没有修复的价值,在医院检查花了几百块。这样,你拿回来八百块就行了。”
马脸愣了。“八百,够吗?到医院检查一次就得好几百的。这样,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这一趟生意,我留五百块钱的油钱,剩余的全交给你,你给那老汉买点营养品。”马脸说着,把兜里的钱掏出来,点了一下留下五百块钱,把剩余的全部交到常青手里。
“大哥,你这是何必哩,我说了八百就行了,要是给老汉交代不住,我给他补上就行了。”
“不中,不中,今天你能让我的车放行,就千恩万谢了。不能让你为难,既然交了你这个兄弟,有时间一定到开城去找我玩。我请你喝酒。还有就是我给你说的关于黑玫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不知道你和黑玫啥过节,人家就是要刁难你哩,我也是没有办法。”马脸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都是在外面跑哩,都不容易。”
“到开城一定去找我玩啊!记住,我叫马斗。”司机按了一下喇叭,走了。
常青看着堆在学校门口的机器,吸了两只烟,没有办法,就回家找来朔料布,又喊来两个人帮忙,把机器包了起来。
天已经黑了,常青在商店里买了几件礼物,来到袁正堂老汉家,他早就从医院里回来了。
看见常青进来,说道:“常青,今天你这是干啥哩?这种缺德的事以后不能干了。”
“你放心,大爷,以后不会让你干这缺德事,是没有办法,你要不要车子撞他一下,估计我现在也回不来。是那个司机先干缺德事,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缺德不缺德。您不碍事吧,大爷。”
“不碍事,却医院检查了一下,花了一百多,你大爷我七十了,没有去过医院,今天是你让我去医院做了一下检查。”
“只要没有大毛病就好,这是今天车祸大车司机赔偿你的医疗费和三轮车钱。”常青把一千块钱交给袁正堂。
“这么多,不要,常青,你是有学问的人,这样坑人家不行,都不容易。你给我三百块就行了,一百多块钱的医疗费,一百多块钱我到镇上吧三轮车修一下。”
“大爷,不瞒你,司机放这里了一千三,我寻思着以后到开城还他几百。”
“要不,放这里五百吧,你又拿来礼物。”
推搡了几次,袁老汉坚持要了五百块钱。剩余的要常青一定还人家。
从袁老汉家出来,常青又往袁顺家去,机器都拉回来了,学校的事情说不好就麻烦了。快到元顺佳门口。常青又拐了回来,到商店买了两件礼物,不管是去未来的老丈人家还是袁主任家,空手去不好意思,毕竟有求于人。提上,敲开了袁顺家的门,开门的事袁依萍的妈,袁依萍妈和热情,把常青让到了屋里。
“俺叔哩?”常青问道。
“谁知道死哪里去了?一天都没有见他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