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眼睛有问题!
许流苏真想给陆司宴一个大白眼,但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如果不是他,说不定伤成这样的就是自己,还可能直接没命……
她无奈地答应下来,「行,我陪你做手术。但,仅此一次。」
陆司宴嘴角弧度加深,好像更愉悦了,挠了下她的手心,「怎么,心疼了?不想让我再受伤?」
「陆司宴,你再调戏我一句,我就不陪你了。这手术你爱做不做,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行,我不说了。」陆司宴立即妥协。
凡事适可而止就好,她愿意陪着他,他就该知足了。
门口的易燃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一定是太久没见陆司宴了,以至于现在越看他越觉得陌生。反正自己从没见过他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这样的,要是他跟许流苏复婚了,十成十会是个妻奴啊!
啧啧……
爱情真是会让人失去自我,变得盲目。
许流苏跟着陆司宴一起来到了清创缝合室,见医生拿起医用针线,已经准备好了,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敢去看那样血淋淋的场景。
针线穿透皮肤,想想就很疼……
就算打麻药,也能感觉得到缝合的过程,让人不寒而栗。
医生给陆司宴的伤口消了毒,又进行了局部麻醉,然后说:「陆先生,准备缝合了。」
「嗯。」陆司宴的表情没有波动,这样的场面,他以前早就见过很多次,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许流苏……
她始终偏着头看向地面,眼角余光时不时瞥他一眼,想看又好像不敢看。
他还以为这女人连他都敢得罪,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会有胆小的时候。
还真是……可爱极了。
许流苏听到一些动静,医生似乎已经开始缝合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看一眼,突然听到一声吃痛的闷哼,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还没看清楚,就被陆司宴单手搂住,摁进了怀里。
「……!陆司宴你又干什么?!」做个手术都不安分?
许流苏想起身,可又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口,只能咬牙不动,暂时任由他抱着。
陆司宴嘴角噙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理直气壮道:「太疼了,需要抱着你。」.
医生,「……」
疼?他还没开始呢!
更何况打了麻药,也不会疼到哪里去好?
许流苏也疑惑起来,「可你不是打了麻药吗?」
陆司宴仍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对我作用不大。」
「……」行。
许流苏对这个不太了解,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对麻药不敏感。算了,她先忍一会儿,等他做完缝合手术再说。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缝合室里,此时很是安静,耳边是随着医生动作发出的细微声音,还有陆司宴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的肌肉此刻紧绷着,显然,缝合手术就算打了麻药,那种感觉也不好受。
许流苏就这样靠在他结实的胸口,入眼是一片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肌肉线条优美,跟杂志上的男模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