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别闹!”袁天生叉着腰,嚣张大笑道:“夜师弟,你怎么还没死心?也不看看你哪次叫我修行,我乖乖听你话了。??火然文 w?w?w?.?r?a?n?w?e?n?a`com”
“照你这么说,这么多天你一直在偷懒咯!?”
“那是当然!”
袁天生身后响起一个阴恻恻地声音,袁天生回答完以后才反应过来,顿时一脸惨兮兮的叫道:“武师姐……”
……
正午时分。
夜轻寒手持战书,如约来到真幻桥。
袁天生本来是要跟着夜轻寒来真幻桥看热闹的,却被武莺莺禁足了。
昨日武莺莺听到袁天生这几日都在偷懒,实在有够气急败坏,一夜守在真阳大殿门口,监督袁天生练功。夜轻寒看武莺莺的样子,似乎是要打持久战,只能向一脸苦意的袁天生,使了个自己自求多福的眼色。
真幻桥上是一座不过九丈长的短桥,星炎宗内一些特殊生命的弟子,化身本体的话,一步就能将之跨越。
不过真幻桥却有七个关卡,分别是生桥、死桥、幻桥、灭桥、无桥、常桥、真桥。
每一关这真幻桥都幻化成不同的样子,有过水的石质拱桥,有架在河岸两头的吊桥,有悬在悬崖上的木桥……
每一关要经历的幻象也不同,只有成功破除幻象,走到真幻桥的桥尾,才算过关。而每过一关,走到桥尾的星炎宗弟子,又会重新回到桥头,端的是无比厉害,任何奥义境修行者都会被操控回到桥头,无一例外。
而在昨晚,夜轻寒也从武莺莺口中得知,真幻桥虽有七关,但在星炎宗建宗超过一个万古时代的历史上,也没有任何弟子能走到第七关,哪怕是最天才的七星弟子也不例外。
只有极有幻之法则天赋,开道法境的执事和传功老师,才能在成为奥义开道者闯过了第七关的真幻桥。所以武莺莺告知夜轻寒,不管是输在真幻桥的哪个关卡,都不用妄自菲薄,让夜轻寒莫名感激。
不过当夜轻寒在离开炎宗时,武莺莺都没有提过胜负,夜轻寒才反应过来,顿时苦笑连连,对武莺莺的感激荡然无存。
想来夜轻寒再没幻之法则天赋,或是连真幻桥第一关闯不过都不要紧。只要是夜轻寒不输给闻见远,没有丢炎宗的脸,一切都好说。
当夜轻寒来到真幻桥时,屠誊和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已经在桥头等候着了。这男子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唇如朱丹、面如冠玉,活脱脱一副美男子模样,只可惜一双眼睛小的如同银针,将整张本该是无比俊秀的脸给破坏掉了,应该就是屠誊口中所说的闻师兄闻见远了。
桥头上有一方半丈高的石碑,闻见远背负左手,右手放在石碑顶端来回抚摸,。石碑上书写‘真幻’二字,再无它字,让夜轻寒有些看不懂闻见远的动作。
而且这闻见远的眼睛本来就小,此时还要微微眯起,仿佛在回忆什么,让夜轻寒看起来就好像已经将眼睛完全闭上了一样。
“夜轻寒,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问明了真幻桥的厉害,会不战而逃呢!”
屠誊一见夜轻寒到来,就忍不住面带讥讽地说道。
“真幻桥厉害,又不是你厉害?我为何要逃?”
到了现在的地步,夜轻寒和屠誊的关系,早就没了缓和的余地。不是夜轻寒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而是这屠誊自小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一朝被夜轻寒打败,非常难以接受,心底自然对夜轻寒仇恨起来。
所以别说屠誊的爷爷是传功长老,就算屠誊的父亲是举事长老,夜轻寒也不会给屠誊留什么脸面。
举事长老是星炎宗除宗主外,职位最高的长老,也被称为后备宗主。其下是议事长老,再之下才是传功长老。每一个举事长老除了在星炎宗遇到大事时,举出事例,让议事长老参议外,平日里都是闭门不出,冲击奥义掌控者的法境。
“牙尖嘴利,不怕老实告诉你我身边这位闻师兄,是星炎宗唯一一位主修幻之法则的弟子,连不少传功老师都对闻师兄赞许有加。称赞闻师兄是星炎宗历史上,最具修行幻之法则天赋的弟子,才特意让闻师兄主修幻之法则,连星炎宗立宗之本的星之法则,都可以先放在一边。”
屠誊一指闻见远开始介绍,让闻见远昂首挺胸自鸣得意起来。闻见远虽然极具幻之法则的修行天赋,但也只是个区区二星弟子,在星炎宗内二星弟子多如牛毛。此番,闻见远被屠誊这个传功长老的孙子赞许有加,自然颇为自得。
夜轻寒微微颔首,这样看来,星炎宗的传功老师也不乏些有识之士,只是可能受制于更上层的顽固长老,这些传功老师才不能因材施教。等到日后这些传功老师上位,成为长老,才会是星炎宗百花齐放之时。
“那按屠师兄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就该弃械投降呢?”夜轻寒顿了顿,又不屑笑道:“我知道屠师兄只要能羞辱夜某,输赢其实根本不重要,能赢多少星炎值其实也不重要。”
“哈哈,夜轻寒,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只要能羞辱你,输赢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就那十五万星炎值一样,我自己虽然没有,但只要我一开了口,有的是人帮我付那十五万星炎值。
所以我现在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在这里承认你不如我,我可以放过你这一次,让你剩下四万星炎值。毕竟对于你这种没有背景的二星弟子来说,四万星炎值可是一笔大数目了。”
屠誊猖狂大笑,对于屠誊来说,与夜轻寒在真幻桥的对赌,不是自己亲自下场,赢了也不会有什么快感,还有承担万分之一几率输了的可能。所以能够逼得夜轻寒现在就向自己低头认错,屠誊自然乐意至极。
“屠师兄想要羞辱夜某,自然没问题。但我想屠师兄怕是没有考虑过闻师兄的感受,要是夜某现在就低头认输,闻师兄就不用和夜某比赛在真幻桥上闯关,是不是就成了屠师兄你挥之则来招之则去的忠犬呢?为了屠师兄的名声,夜某怕不是不能答应屠师兄的请求,哪怕输了这场对赌,输了这四万星炎值,夜某也在所不惜。”
“你……”
夜轻寒一番话说得屠誊哑口无言,到现在屠誊才明白,自己这个自小在星炎宗长大的温室花朵,要论斗嘴,十个自己都不是夜轻寒的对手。
“我劝夜师兄还是不要挑拨离间了,不说大家都是奥义境修行者,就是光说大家活了这数不尽的岁月,什么下作的手段没见过。”
“呵呵,闻师兄教训得是。”
夜轻寒看得出闻见远话虽然说得漂亮,实则心底已经对屠誊不满起来,不经意望向屠誊的眼神,也是蕴含了不少不满之意,所以夜轻寒不仅半点不生气,还有些哑然失笑起来。
“既然夜师兄决定和闻某在真幻桥上比斗,在你和屠师兄下完彩头以后,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闻见远说完以后,赢自己的星炎令刷了一百真幻桥闯关所需的星炎值,便开始静静等待。
在场三人里,只有屠誊还没从闻见远的这番动作里,看出闻见远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夜轻寒不仅又是一阵好笑。
“夜轻寒,该你了。”
屠誊招来天公地道伞,告知天公地道伞二人的契约后,便在天公地道伞中放入了十万星炎值,接着一摆手,示意夜轻寒该放入自己的彩头了。
“夜师兄,这四万星炎值赌得实在没什么劲,不如再放四万星炎值进天公地道伞,我也再贴十万星炎值,赌够二十万星炎值,这样大家的对赌才有意思。”
夜轻寒听到屠誊的话,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残缺的摘星法宝放入天公地道伞。让屠誊的笑声戛然而止。
屠誊的本意只是想调笑夜轻寒一番,没想到夜轻寒还真往天公地道伞中,添了四万星炎值。
而屠誊作为天公地道伞的召唤人,在听到屠誊加重赌注的话,直接便更改了规则。天公地道伞在收到夜轻寒残缺的摘星法宝后,也随之退还了夜轻寒三万五千八百星炎值,并开始催促起屠誊放入加注的彩头。
屠誊再次放入十万星炎值后,让闻见远眉头轻蹙。
闻见远入星炎宗的时间不长,自入星炎宗以来,星炎令就没有过二十万星炎值,连见都没有见过,星炎令里最多时也就十万星炎值。现在屠誊与夜轻寒越赌越大,赌到二十万星炎宗,却是让闻见远心底有些压力了。
“闻见远,此战许胜不许败。要是输了我二十万星炎值,我唯你是问。”
赌上了二十万星炎值,已经让屠誊自己都有了不小的压力。屠誊看着闻见远眉头轻蹙的样子,还不知道是自己给了闻见远压力,以为闻见远此时有了杂念,害怕闻见远会输掉比赛,屠誊便对闻见远威胁起来。
“哼!夜师兄请吧。”
闻见远再不愿得罪屠誊,此时被屠誊当着夜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