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黏糊糊的在一块,仿佛来这不是参加寿辰,而是秀恩爱的。
陆远知眸中带着不解,从余南音对月夏的行为表现来看,他对她不差。
难不成月夏在余家过得其实不错?
他还没来得及深究这件事,秦玲儿出现在他面前,笑靥如花。
“陆大人。”
“秦小姐。”
陆远知眸光微移,脚步也往侧边动了下,既然已经见到月夏了,他没必要再待下去。
见他要走,秦玲儿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子,却被男人迅速甩开。
秦玲儿面色巨变,委屈的看着他,“陆远知,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她可是秦家小姐,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陆远知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着她的底线。
看见她眼里的泪花,陆远知目光顿了下,“抱歉,秦小姐,你没事吧?”
他官职在身,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多待,只是刚跟秦玲儿说两句话,就有人注意到这边。
不等秦玲儿回答,陆远知抱拳道:“我还有公务处理,先走了。”
秦玲儿追上去,手却碰不到他的衣袖。
秦老爷本在酒桌上应酬,抬头看见她这副有失体统的样子,立刻让下人拦住她。
秦玲儿被压回房里,秦老爷厉声教育,“玲儿,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府中这么多客人在,你跟那陆远知纠缠不清,还跟在人家屁股后头,外人传出去的话,怎么看你?
你还怎么找人家?”
秦玲儿眼眶发红看着他,“爹,我只想嫁给陆远知,你知道的。”
秦老爷当然知道,“那陆远知自命清高,有什么好的,比他位高权重的多了去,你何必执着于他一个。”
秦玲儿摇头,“我就要他,只要他一个。”
“冥顽不灵!你在这好好反省,晚上之前别出来了。”
秦老爷怒摔袖子,今日来的公子不少,他本是想帮秦玲儿牵线搭桥,没想到她跟陆远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这不是打他的老脸吗。
传出去,是他秦家的女儿求着人家留下,多丢人。
秦老爷出去后,外边留了几个看守的人。
丫鬟递了银子,“我进去看看小姐,马上出来。”
收了银子好办事,看守的下人让她进去。
丫鬟进去后,果然看见秦玲儿靠在墙角,浑身抽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药,药在哪?”
丫鬟转身去找药,却被秦玲儿伸手死死抓住手臂。
指甲掐进肉里,丫鬟捂着嘴闷叫了声。
秦玲儿声音发抖,“他看那哑巴的目光,跟我看他的时候好像,他在意她,喜欢她,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
丫鬟喘着气缓解疼痛,她按着秦玲儿的手道:“小姐,我已经找人查过了,他们只是以前见过一面,陆大人跟她不熟。”
秦玲儿摇头,“不,我不信,他们肯定有事,肯定有。”
她从袖中摸出一瓶东西给丫鬟,“这本来,是我准备给陆大人的,既然他走了,你给我扔进那哑巴的嘴里,再让人把她丢到后山狼狗堆里。”
丫鬟大惊,“小姐,外边人太多了,我、我办不到。”
秦玲儿的目光沉下,阴森森看着她,“你办不到,我就喂给你。”
丫鬟跌坐在地上,吸着鼻子,将那药包接了过来。
“好好做,小姐会一直对你好的,你忘了以前我对你的好吗?”
丫鬟摇头,“我没忘我没忘,小姐是对我最好的人,我绝不会忘记,我这就去,小姐你等我。”
她调整好情绪,攒着东西出去。
……秦老爷请来的戏班子在院子中心表演,月夏和余南音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场上的人差不多认识后,他们也没有其他事,等听完戏就回去。
“世侄,几日不见,你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秦老爷亲自过来跟他们搭话,引得其他人朝这边看来。
他们余秦两家前段时间不是闹得不愉快吗?
这么快就和好了?
秦老爷递过来茶,余南音没接。
“我身子不便,不能饮茶,见谅。
。”
秦老爷面色微变,仍旧笑道:“见谅,肯定得见谅。”
他坐在余南音旁边,跟他聊起余家生意的事。
月夏听得无聊,磕着瓜子看戏,旁边的丫鬟给她添茶,她拿起喝了口。
眸光微动,她又喝了口,才把茶杯放下。
一旁两人的聊天方式,秦老爷说的话比较多,余南音只是简单回答,根本就没有透露半分余家的事。
这说来说去,秦老爷发现他在避重就轻,心底的脾气又升了起来。
索性再聊几句后,他离开了座位。
这戏的后半场没什么看头,余南音转眸看向月夏,正准备带她回去,却见她小脸通红,目光迷离的看着自己。
“月夏?”
他忙摸了下月夏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
“你怎么了?
身子哪里不舒服?”
月夏摇头,一脑袋栽在他怀里,连呼出的气息都灼热无比。
余南音眉眼紧蹙,刚想抱起她离开去找大夫,一旁的丫鬟道:“瞧这小夫人,衣服都湿了,估计是热得体燥,不如先去我们厢房换件衣服,免得着凉,我再去帮她喊来大夫。”
余南音擦着她止不住的汗水,认同了那丫鬟的话。
月夏身体一向很好,从来没这样过,想来跟他要求穿着的外衫有关。
余南音责备着自己疏忽大意,跟随那丫鬟去了秦家给客人准备的厢房。
丫鬟说了声去拿衣服,就把门关上了。
余南音想将月夏放下,然而小姑娘紧紧缠着他不撒手。
她身上太烫,简直要将他融化。
“月夏乖,我帮你把外衫脱掉。”
在外头,那么多人看着,不太方便,余南音帮她解开外衫,正要找东西给她扇风,小姑娘猛地扑上来,啃咬着他的唇。
余南音察觉不对,“月夏?”
她像是渴求水源的鱼儿,想要从他这里汲取甘霖。
她动作急切,还将余南音给弄疼了。
男人轻推开她,看见她噙着委屈的泪水,心下一软,松开了手。
“月夏,你……”回答他的,是月夏热情的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