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在内待的时间不算长,但甜儿已经开始焦急起来。
若是她发生个什么,怎么像王爷交代。
而一旁妇人洋洋得意的样子,更是增加了她的不安。
‘啪嗒——’几条毒蛇的尸体从里飞出,扔在了妇人的身上。
那妇人惊叫连连,快要刺穿人的耳膜。
“你没事吧!”
甜儿‘手忙脚乱’上前帮忙,将那蛇塞进妇人衣服里。
“啊!救命啊!啊!”
妇人上蹿下跳,甜儿松手回到了月夏身边,“小姐。”
见她无事,甜儿总算能够镇定下来。
妇人身边的下人帮她清理着,在她乱扑腾的情况下,还被抓被打了好几下。
总算将蛇抖落,妇人白着脸,看向月夏。
“这里头哪是什么净洁之地,分明是蛇窝,你这毒妇,莫不是想让本小姐死在这?”
月夏气势满满,“甜儿,将她绑起来,丢进去泡蛇汤。”
甜儿立即回应,“是。”
她上前掐住那妇人的胳膊,妇人毫无招架之力,疼得龇牙咧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帮我!”
那些下人欲上前,月夏冷声道:“你们可想清楚了,在这祖庙,谁才是现在权力最大的。”
用身份压人这点真是不错,不到必要时刻,月夏完全懒得使出来。
妇人骂骂咧咧被甜儿丢进了蛇汤里。
“小姐,要重新给你准备热水吗?”
甜儿擦擦手道。
月夏摇头,“不洗了,我干净得很。”
往这祖庙深处,月夏完成上香祭拜后去园子里赏花,甜儿紧跟其后,目光警惕。
“不必这般紧张,我又不是个瓷娃娃。”
月夏将落在地上的花捡起,吹拂掉上边的灰尘,戴在耳边,笑容灿烂,耀眼夺目。
甜儿呼吸微滞,迅速眨眼将那花树下的绝美景象遗忘。
“瓷娃娃是何物?”
她顺着话题道。
“就是跟花瓶差不多的东西,轻易就会碎。”
月夏指腹擦过甜儿的耳廓,也帮她别上了朵花。
女子眉眼弯弯道:“这花挺好看。”
圆脸可爱,配上甜儿这一脸的茫然毫不违和,她手指微紧道:“这花也可做点心。”
“甜儿的手艺,我放心。”
甜儿俯身捡着完整的花朵,月夏笑容微敛,瞅见不远处露出的衣角,细雨道:“那边有个凉亭,我在那等你。”
甜儿测量了下距离,点头道:“是。”
离开了甜儿的监控范围,月夏拐个弯朝那隐藏的人走去。
“殿下。”
她有礼福身,引得那人走神的眉眼迅速聚焦。
“……月夏。”
轩辕麟见到她,伸手就想去拥抱。
月夏迅速退后一步,保持距离,“殿下,我们……已不是夫妻了。”
也不能再做这般亲密举动。
轩辕麟心口紧缩,后牙紧咬,“你何必与本……与我这般生疏。”
月夏侧身,鬓边银花衬出她的清尘,“殿下是来找我的吗?”
“对!月夏,是我错了,再等等,等我夺取皇位后,我一定会重新给你一场盛世大婚。”
男人信誓旦旦,毫不掩饰自己的勃勃野心。
“殿下知晓,这世上最不可靠的是什么吗?”
仅一暼,那眸中的疏离展现得淋漓尽致。
轩辕麟不自觉心虚道:“是何?”
“男人的诺言。”
月夏又是后退道:“殿下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奢求不属于我的,殿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娶自己喜欢的人吧。”
“月夏!”
轩辕麟猛地伸手抓住她,却被她防范,迅速甩开,“殿下,自重。”
这一记拒绝,直接让轩辕麟心中的坚信崩塌,“月夏你……不喜欢我了吗?”
月夏故意侧着脸,情绪朦胧不定,“我想要从梦中清醒过来,殿下,对不起。”
语毕,她毫无留恋的从他身边离开。
甜儿正在寻她,轩辕麟伸着的手停在半空,颓然缓慢垂下。
男人的诺言不可信,唯独做给她看吗。
往日的高傲根本撑不起他现在的颓然,他一切自信的东西仿佛被摧毁。
事业是失败的,他不能连女人也失去。
看来只有他真的坐上那个位置后,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坚定想法,轩辕麟望着那花中的背影,离去。
……【宿主,轩辕麟计划失败,达拉王子现在跟轩辕弈称兄道弟了。
】月夏吃着甜儿做的花瓣点心,一脸淡定。
这不挺好,随机任务也要完成了。
【隔壁屋在布置你的死亡现场。
】月夏轻咳,甜儿赶紧将茶水送到她手上,“小姐,有些干?”
“不,刚刚好。”
月夏放下茶杯,轻拭唇角,抬眸弯道:“甜儿,不如,我们私奔吧?”
茶壶在甜儿手中碎了,茶水撒了一地。
她挤出干笑道:“小姐……”“月色正好,去不去?”
甜儿禁不住她这般哄,点头道:“……好。”
深夜,两人离开祖庙,甜儿赶着马,月夏在马车内休息。
而他们屋子隔壁准备的毒药和吊绳,全都没有用武之地。
明相得知消息的时候,月夏已从祖庙回来,精神焕发的和他一起用膳。
“爹爹看上去脸色不好,可是朝政繁忙?”
明相摇头道:“只是那达拉王子来了,需要布置招待,月夏,你心情可恢复了些?”
月夏点头,“挺好,祖庙确实不错,爹爹下次也让姐姐去转转吧。”
明衣琴又去给轩辕弈送点心了。
她没被拒绝,明相心中已有定数,他给月夏夹菜后道:“爹爹给你添置了些衣裙,过几日,带你去宴会。”
月夏一顿,“宴会?”
“迎接达拉王子的宴会,届时你若有看得上的男子,爹爹都会帮你。”
月夏笑道:“谢谢爹。”
离开饭厅,月夏揉了揉脸,他们这对假笑父女还真有得一拼。
【宿主,宴会好好表现。
】表现啥?
【让达拉王子断了想娶你的念头。
】简单。
月夏关门不久,便觉屋内气息有些奇怪,她朝自己床上望去,那被子鼓囊囊的,明显有人在里边。
月夏的心情跟拆盲盒一样。
狗子,里边是狗男人吗?
【不。
】好的,下一个,这不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