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的大伯,就是第一次在棺材铺遇到的那个老匠人彻底断了气。
他应该是料到自己时日不多,担心下方的邪物出来害人,所以才会想到这一招,最后以生命为代价再一次将邪物封住。
“大伯!”
王木跪在地上,看着已经断气的大伯大声哭出来。
“小威爷,咋没有血啊?”
赵胖子提醒了我,老匠人的身体被黑气击中,身上的寿衣出现几个大口子,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血流出,如果是活人,血肯定会不停的往外流,但是死人不会,难道他已经死了?
“算了。”
我长出一口气,这件事尽快过去,老匠人是为了封住那邪物而死,三根定尸钉刺入他的身体里,就算变成了尸灵也不可能再害人。
几个人合力,原来那口破烂的棺材弄开,新的棺材压在上面,下面的洞口消失了,接下来就是按照老匠人的吩咐把尸尽快烧了,那邪物就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走。”
天隐约的亮了,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事,从棺材铺里出来,风一吹,脑袋隐隐作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有人发了消息给我。
“二叔有事,速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凌晨三点发给我的,因为那邪物的出现根本没注意到,现在是早上六点多,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喂。”
二叔的电话通了,电话里传出夜来的声音,“快点过来,还能见你二叔最后一面。”
“啥!”
难道二叔不行了?我一下子慌了,自从奶奶失踪之后,二叔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在哪?”
夜来说出地址,我快速朝着前面跑去,终于遇到了一辆出租车。
“是你们!”
也是巧了,我们上的就是昨晚带我们来的那辆出租车,“你们昨晚一直在这了?”
“是。”
我说出地址,现在只想尽快赶过去,二叔到底怎么了?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最近在追查使用禁术的那个人,而且找到了一些线索,肯定和那个家伙有关。
“二叔。”
我推开门,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那三个人站在那,一眼看到二叔躺在那一动不动。
“二叔,我来晚了,是谁害死的你。”
我扑过去,想到自己的过去不由得悲上心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臭小子,二叔还没死呢!”
二叔的声音,我一下子愣住了,一只手落在我的脑袋上,用力拍了一下。
我连忙站起来,二叔还活着,只是脸色很难看,呈现青绿色,和我之前在墓里遇到的绿毛煞尸有点像。
夜来笑了一声,“是我和他说你不行了,你这个小子,心里还有没有你二叔了,人都这样了,还跑出去逍遥快活。”
二叔中了禁术,他们追查到使用禁术的那个人,四个人将人堵在屋子里,按照出马仙的规矩使用禁术要被废双手,那样就一辈子也不能用术,没想到的是那个家伙早有准备,提前发动禁术,而且在禁术里掺杂了降术。
我有点懵,出马仙的术和降头术完全不是一件事,怎么可能用在一起?而且还伤了我二叔。
二叔被人扶着坐起来,衣服解开,胸口的位置出现几道黑印,像是被什么抓出来的,“是狐血降。”
“狐?”
我皱了一下眉头,二叔修炼的就是狐术,他对狐狸应该极其了解才对,怎么会中了狐血降呢?
“对!”
二叔点头,“这次怪我,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的禁术那么强,甚至可以操控我的狐灵,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还好我们联手伤了那个家伙,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出来作恶。”
二叔剧烈咳嗽出来,随着咳嗽嘴角有黑血流出,夜来连忙把二叔放回到床上。
“狐老二,不行就别硬撑,你这身体也是肉长的,不是铁打的。”夜来看着二叔说道。
我能觉察到,她应该是对二叔有意思,二叔也是一把年纪了,一直没有成家,每一次回去都要被二奶奶修理一顿,但是没用,他呆几天人就走了,有时候几年都不回村里。
“这次有点麻烦。”
二叔躺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手落在胸口上面,那几道黑色印记居然是被二叔修炼的狐灵抓伤的,而且还被下了狐血降。
“只要是降头就有法子解,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
“办法有,但是很难。”阿来说道,“要解狐血降,只能去狐山,抓到那种几百年的狐灵,用新鲜的狐灵血把降头给引出来,这是唯一的法子,但是狐山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为啥?”
“阿来说的没错。”二叔点头,“狐山是狐灵一族的圣山,山中灵狐聚集,自古以来都是人类的禁地,就算是修炼狐脉的出马仙在没有狐灵的允许下也不能进入,否则会遭到狐灵攻击,只有死路一条。”
“狐山,狐灵!”
我皱了一下眉头,这时想到了小七,小七被狐魂入体之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如果她的身世真的和狐妖灵有关,她会不会去狐山呢?
“这世上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我去狐山。”
二叔歪过头看向我,“二叔没白疼你,刚才我们商量好了,虽然危险,还是想赌一次,看看二叔的命该不该绝,收拾一下,十二点出发。”
原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夜来看着我笑了一下,阿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又被二叔给算计了,他肯定是早就料到我会跟着一起去,毕竟我们是本家,不可能看着他死。
“小威爷,我,我就不去了。”
赵胖子一脸的苦相,“这次真不行,我从小就怕那东西,来日方长,胖子绝对讲究,等你们回来了一起发财。”
“行。”
这种事也不能强求,毕竟是去狐山可能会没命,我拿出手机分了三万块给赵胖子,上一次替洪总办事拿了十万的好处,这钱一直放在我这没有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