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王府。
听家仆来报说有对母女来投,说是自家霖郎在郓城县花钱买的人,潘金莲有些惊讶,却还是见了忐忑不安的阎惜娇母女。
潘金莲坐在那仔细打量着袅袅婷婷的阎惜娇。
年纪与自己仿佛,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又似熟透了的红苹果,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庞春梅却望着阎惜娇皱着小眉头,她年纪虽小,警惕性却不小。
她犹豫会伏在潘金莲耳边小声道:“娘子,这女子如此狐媚,还是莫要留在府上的好,不然小官人一定会被她勾了魂去……”
她的意思是暗示潘金莲不要留一个竞争对手在身边,免得将来跟自己争宠。
潘金莲忍不住笑了,她顺手捏捏庞春梅的脸颊,轻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心思活络!不过,若真是霖郎买的人,奴又怎能撵出去。”
潘金莲最大的特点就是温柔大度且识时务,这可能与她的出身和成长经历有关。
她知道以自家霖郎这等身份、人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身边女人怎可能只自己一人,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她只希望无论将来霖郎身边有多少女人,她都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她于是向跪在地上的阎惜娇母女轻笑道:“两位请起,我家霖郎去了郓城县拜访晁大官人,目下还没回来,留不留的奴也不能擅自做主,不如你们先住下,等霖郎回来再说?”
“喏。”阎惜娇飞快与阎婆对视一眼,应言起身。
母女一路从郓城县寻访至此,无非是听闻王霖名头、又亲眼见了那等俊秀人物,想给女儿找个终身归宿。
正在此处,却听王霖清朗的笑声从厅外传来:“金莲,我回来了!”
潘金莲俏面大喜,立即站起一阵风似跑过去,恰撞入王霖的怀中。
王霖大笑一把将小娘子抱起,这几日不见还真是甚思念。
他居然将潘金莲横抱着走进厅中,那神态之温柔、怜惜,看得一旁的阎惜娇面发红。
潘金莲羞不可抑,伏在王霖怀中道:“霖郎,有人呢。”
王霖这才看见已经跪下去的阎惜娇母女。
“阎姑娘?”
“是,是奴!”阎惜娇大着胆子抬头望着王霖,那水汪汪的眸光流转,情态更是妩媚。
不过王霖并没有放开潘金莲,照旧将她拥在怀中坐下,略一沉吟淡道:“你们来清河县,看来是想投进我府上了。既然你们无家可归,我这边倒也不差你们娘俩这两张嘴,但是呢……”
阎惜娇望望窝在王霖怀中的潘金莲,眸中掠过一丝艳羡,却低下头去。
“进我的门,便要守我的家规,不然一切免谈。”
王霖目光深沉:“听说阎姑娘唱得一手好曲儿,就在金莲身边做个使女,你可愿意?”
阎惜娇抬头嗯一声:“奴愿意伺候娘子!”
王霖这时才将潘金莲放开,让她端坐在侧,认真道:“我与金莲起于生死患难之中,我曾立誓,这一生她若不离我便不弃,所以我虽未与金莲成婚举行三媒六证的仪式,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娘子……你们懂么?”
阎惜娇默然点头道:“奴婢省得了。”
潘金莲在侧感动得泪流满面,无声更咽。
“至于阎婆,我自安排人给你寻个住处,你去聚义楼帮武大哥做事,吃穿用度一概由府上支应,总亏待不了你。”
阎婆感激涕零,只是不明白王霖为啥要将她和女儿分开。
不过也无所谓,都在清河县,她常来常往探视就是了。
“好了,春梅,帮阎姑娘安排住处,去去。”
说罢,王霖即刻起身拉起潘金莲的手就走,径自拐入内室。
庞春梅小脸一红心跳加快,心说这大白日的官人和娘子又要做那羞人的事了……官人如此勇猛,得亏小娘子一人能受得住!
没有人比庞春梅更知晓官人的骁勇善战了。
可能因为饮过虎血、吃过数百斤虎肉还有大虫身上那不可言喻之物的缘故,王霖觉得自己气血旺盛到不可思议程度,就如与小娘子这房内的私密事上,他真真是食髓知味乐此不疲。
每每小娘最后都要哀呼求饶,她确是花枝娇嫩不堪承受,这回自也不例外;她伏在霖郎怀中用纤纤玉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柔声道:“霖郎,等过几日你把春梅也收房,否则奴一个人真吃不住……”
王霖大笑,赶紧压制住再次蠢蠢欲动的心思,“娘子莫开玩笑,那丫头就是个孩子,我可不是禽兽!”
潘金莲眯着眼:“其实都15了,有些女子这年纪都生小孩了。”
她眼珠子一转:“霖郎莫非看上那阎姑娘了?那也是不错,奴……唔……”
王霖一口亲了上去。
……
第二日早上。
阎惜娇早早起身,正要去主人房问安,却见宽敞的内院中风声呼啸,枪影纵横,便拐过回廊去看,正是王霖在练枪。
王霖从不因为自己拥有系统金手指,就忽视了对武功的千锤百炼。五更起练武雷打不动,毕竟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立身之本。
“难怪人说小官人文武双全,打虎英雄,天神临凡的人物……”阎惜娇心道。
王霖练完枪,庞春梅赶紧过来递过汗巾,又送来一杯茶。
王霖擦拭完脸上的汗珠这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娇娇柔柔的阎惜娇,便向她挥挥手,转身离去。
“春梅,别去打扰金莲,让她再好好睡一会。”
小娘还在沉睡不起,她可是累坏了。
庞春梅红脸应下,心说看来昨夜官人又把娘子折腾得不轻。想想也是,两人这般恩爱,骤一分别数日,小别胜新婚那还用多说。
庞春梅便扯着阎惜娇走了,去厨房照应饭食,她悄悄告诉阎惜娇,自家官人可是……非常能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