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
苏澈看着那边人群簇拥,觉得有些好奇。
便让朴蓝山仔细说说:“李道元大名鼎鼎,港岛第一术法宗师邱麟巽的高徒我知道,可是这个什么乌达宗师,我还没听说过,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得了的恩怨不成?”
“苏先生,这已经不是恩怨两个字能解释清楚的了。”
“仔细说说。”苏澈淡淡说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前面那热闹的场面,前呼后拥的,苏澈可没兴趣去凑热闹。
“此事,说来也算简单……”
“坐下说。”苏澈叫服务生送来了几杯饮料,边喝边说。
“这个乌达,是泰方人,也是研究术法之道的,和炎黄的术法,不太想用,但也算殊途同归,都是研究命理和五行聚气的。”
“几年前,乌达在泰方已经是第一宗师,一骑绝尘了,就把斗法的对象,放在了炎黄之地……自然,矛头就指向了当时炎黄的术法宗师第一人,邱麟巽宗师。”
“原本,邱宗师不屑于跟他斗法,说是,乌达的斗法,旨在争雄斗狠,他不感兴趣。”
“没想到,乌达苦苦相逼,一次又一次的骚扰,做局,逼的邱宗师没有办法,终于有一次忍不住了,应战乌达。”
“邱宗师一应战,国内国外,术法界,武道界,顿时一片哗然!”
“因为,这不仅仅是他们双方的斗法了,还牵扯着国与国,族与族之间的比拼。双方所代表的,已经不仅是自己术法造诣的高低了,还有炎黄种族,和泰方族人的荣誉问题,这是一场荣誉之战!”
“二人约定了七日之后,港岛斗法,就在这得月楼之外,湖畔之上。”
“二人的赌注,是邱宗师的一件宝贝,名叫大涅罗盘!”
“后来斗法结束以后,人们才恍然大悟,泰人乌达,根本就不是为了争雄斗狠,他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邱麟巽宗师的宝贝大涅罗盘!”
“那时候我已经在港岛做生意的,七天时间,海内海外,不知道多少术法界的高人纷纷闻讯二来,那场面的盛大,时至今日,我仍然历历在目啊……”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沸腾了,押注的,赌博的都有,更是占据了海内外各大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这一场斗法,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几乎可以称之为是一场盛事!!”
“转眼间,斗法的日子到了……为了避免影响,他们选择了下棋斗法,以棋子调动五行之力,以棋盘为杀局,二人对坐与湖面之上,一场棋局,千千万万人围观!”
“结果呢?谁胜谁负?”江红舟迫不及待的问道。
“邱麟巽宗师输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朴蓝山几乎是咬牙切齿,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了,依然愤恨无比!
“对方赢得不光彩?”苏澈问道。
“没错!”
朴蓝山说:“本来,乌达根本就不是邱宗师的对手!一场棋局,下到半数以后,乌达已经被逼的吐血好几次,这场斗法,眼看着他就要输掉了……”
“可是后来,不知道他落了一颗什么棋子,逼的邱宗师主动认输,吐血一口,交出了大涅罗盘!!从那之后,退居二线,传位高徒李道元!!时至今日,已经将近十年过去了,十年间,邱宗师闭关不出,世人再也没有见过他!都不知道如今是否还活着了……”
“啊!?”
江红舟听到这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乌达落了个什么子,能如此逆风翻盘,让邱宗师主动认输?”苏澈平静问道。
“一开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输了就是输了!那些日子,天都昏暗了,国内国外,华和华侨等,不知道多少人扼腕惋惜,更是辱骂邱宗师,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可是,一年多以后,李道元作为师父的徒弟,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公布了当时师父甘愿认输的原因……”
“那泰人乌达,落的那一枚棋子,竟然是河畔岸边,围观者中,几十个小孩子的性命啊!!”
“乌达提前在河畔某一个方位布上了天机杀局!他早就料到了围观者会很多很多,只要有人走进了他提前布好的杀局之中,他一念便可杀人于无形!!”
“而且偏偏,那杀局之中,还正好是一群孩子们在那围观,小的只有几岁,大的也只是初中生,不过十几岁罢了……”
“这,就是乌达最有力的一枚棋子!”
“在这种威胁之下,邱宗师不再争输赢,主动认输,交出了大涅罗盘,从此闭关不出了……”
“原来如此。”
苏澈点点头。
“意难平,实在是意难平啊!太无耻了!”
江红舟一听这话,气的咬牙切齿起来,拳头握的咔咔直响!
“唉!”
朴蓝山也长叹一声:“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句话,在这件事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苏先生,虽然我不是炎黄人,不是华族,但是,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在这里做生意,十八岁之后接手家族生意至今,港岛和炎黄,就是我的第二故乡,这件事,我也十分的愤恨难平……”
“只可惜……一来,事实的真相,是在一年多之后,李道元宗师公布出来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二来,不管对方用的什么手段,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谁也没有办法……”
“是啊。”
苏澈点点头,目光轻轻掠过远处那前呼后拥的家伙。
江红舟气愤道:“可是,时至今日,为什么还这么多人簇拥这个臭不要脸的乌达??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难道不应该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受世人唾弃吗?”
“很多人都是健忘的。”朴蓝山摇头:“而且,有了大涅罗盘之后,乌达这些年又参悟了不少炎黄术法之道的精妙之处,如今,实力恐怕已经深不可测了,自然有簇拥者……”
苏澈打了个响指:“那就很好理解,李道元为什么会临时决定今晚要来这得月楼了,因为乌达要来,他就一定要来!!”
“是的。”
朴蓝山叹道:“所以我刚才才说,今天晚上,恐怕要有一场斗法啊,称之为祸事,不夸张。道元宗师如今也造诣深厚,乌达十年之前以卑鄙手段胜了邱麟巽宗师以后,已经很多年没露面炎黄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再次出现了……他岂会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