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这个字眼,在任何人眼中,都是讳莫如深,敬而远之。
然而,在这个老将军面前,不会!
一个真正掌握生杀大权,并从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全身染着鲜血走下来的人,是不畏惧这两个字的,他见过的太多了,听过的太多了……
“怎么说?”廖华山平静道。
苏澈道:“金陵,有一个帮会,名叫青龙会。犯了大忌,该杀!”
“可否具体?”廖华山再问。
苏澈说:“原本这种事情,是不至于我亲自管的,更不至于传到你的耳朵里,可是这个组织,非同一般……”
“他们背后靠着大树,掌握了金陵的好几个港口,码头,利用自己的便利,竟然在船舱下面,偷运白面儿!这东西,在国内,是天条!!”
炎黄大地,绝不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
这不仅是他们吸金赚钱的问题,而是破坏了无数无辜百姓的家庭,残害别人性命,杀人不用刀!
铁律,谁犯谁死!
尽管,这些年,高压打击之下,敢于铤而走险赚这个钱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但,真正藏在背后的黑手,依然活跃着,而且,一度猖獗!
背靠大树,寻常的手段根本扳不倒他们!
就比如那天晚上,苏澈一把火烧了那船舱下面几百公斤的白面!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了曲婷等人去现场。
最终结果呢?
东西是废了,也缴了。
可是,一个活人都没抓到。
就好像,压根儿没有正主儿。
没有人知道这批货是谁的,从哪儿来,以及要运往哪儿去。
但凡是知道一点儿消息的,都离奇的死掉了。
被人一枪爆头!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挑衅炎黄大地的尊严和底线!
践踏无辜的生灵!
甚至,是侮辱生命!
青龙会,必须缴了!
“必须杀!”
廖华山听苏澈说了量有多大,以及青龙会的祝参,背后站着庄烈和刘武元,乃至庄烈背后,还站着什么穿着白衬衫的“大树”。
这一系列信息,让他怒不可遏!
“军人守国门,将军百战死,何惧马革裹尸还!为的,都是山河平安,海晏河清!”
“可是,总有这么一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触犯铁律!不懂得珍惜流血牺牲创造出来的大好成果!这种人若是不连根拔起彻底铲除,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将士们,如何对得起他们流过的血,丢过的命啊!”
苏澈点点头:“这背后涉及到大靠山,所以,通过官方手段,是绝对不行的,一旦被背后的人察觉到风吹草动,肯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如此一来,就算是灭掉了一个青龙会,杀了一个庄烈,一个刘武元,也无济于事,最多半年,乃至两三个月之后,第二个青龙会,第二个庄烈就出现了……”
“对于幕后这种大玩家来说,要扶持起一个帮会,几条狗,帮助自己赚钱,太简单了,甚至勾勾手指,多有无数人跪下主动当狗!”
廖华山深呼吸一口:“你打算怎么做?”
“借我一支小队,潜伏在金陵,随时出动,随叫随到!半个月之内,等我掌握证据,揪出幕后的靠山,然后,屠了青龙会!”
“没问题!”
廖华山直接一口答应下来:“我马上签命令,回头派人秘密进驻金陵!”
“好!”
苏澈打了个响指:“这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事……是我个人要用的,绝杀令!”
“你个人要用?”
所谓绝杀令,就是杀人不犯法!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尽管,廖华山,还称不上是“皇”,可是,一方诸侯,封疆大吏!手握百万雄兵,振臂一呼而江南平,跺一跺脚而江南动!他签的绝杀令,在江南,管用!
“是的,我个人用。”苏澈说道。
“要杀什么人?”廖华山再问。
“岛寇,欧美,大韩,阿三,高丽,等等,外邦来袭者,别有用心者。”
苏澈又将,那天晚上,鼓楼密会蒋、韩、杨三位武学宗师时候,所听到的,以及所看到的事,说给了廖华山听。
“总结起来就是,倭人仗势而欺我百姓,想方设法获取我民间奇术,偷师炎黄,据为己有,残害武道宗师,或威逼,或利诱,无耻至极!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又一个王八壳子穿在身上,或是生意人,或是交流生,或是专家学者,等等等等,若是强硬手段处置他们,其他的一切方法,都是自取其辱!”
“不仅如此,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狼子野心远不止于此……包括但不限于,武道,奇术,旧书,术法传承,医药,传承药典等等国粹!”
“好,这个绝杀令,我签了!”
说着,廖华山直接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玄铁牌。
只有巴掌大小。
看起来又像是黑曜石。
光芒闪烁。
上面的图腾,很简单,只有一道血红的斜杠!猩红刺目!
背面,则是写着“炎黄大地,先斩后奏,特许!”
这一张令牌,是廖华山本人的。
下面还有他的签章。
“苏澈听令!”
廖华山拿起来之后,站直了身子,双手举起!
“在!”
苏澈站起身子,抖擞精神,敬了军礼!
“我的绝杀令,今日交予你手!凡遇大逆不道之人,株连九族之罪,可当场斩杀,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任何个人,单位,团体,胆敢阻拦,可拿出此令牌,犹如我廖华山亲临!苏澈,接令!”
苏澈收回军礼:“苏澈得令!”
双手接过绝杀令!
两件事,已经说完,也已经交代完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坐。”
廖华山重新恢复了“老廖”的脸色,让苏澈坐下来:“我是真想不到,金陵重地,竟然还有这么多肮脏暗藏其中,如此的乌烟瘴气!也的确是时候有人站出来好好的肃清一番,整顿整顿风气了!苏澈,未来一段时间,恐怕要辛苦你了……”
“曾为兵者,卫国戍边,不管穿军装与否,此志不改而心不移!”苏澈认认真真道:“又何谈辛苦二字?”
“我就喜欢你小子身上这股子魄力和正义!说你是书生意气,这股子书生气让人喜欢,说你有将心帅才,你小子也不辱没这四个字!好,好啊……”
说到这里,廖华山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和苏澈的个人问题。
“苏澈,你认真的回答我,对我女儿长歌,有没有感觉?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别再敷衍我!你小子敷衍我已经敷衍了七八年了,再这么耽搁下去,我这宝贝闺女,都要成了大龄剩女了!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
苏澈轻咳一声,面对这个话题,他总是木讷又尴尬:“是这样,廖将军,原因还是那个,你知道的,我有婚约在身嘛,岂能让长歌做小,这不合适啊……”
“大丈夫岂能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你自己又不喜欢,既然不喜欢,婚书退了便是!!若是不想让姑娘丢了面子,你去找对方说明白,让对方主动退婚,这样女子的名声好听一些,你也没什么损失不好了吗?”
苏澈满脸无语:“你说得倒轻松,可是我俩已经住在一起了……”
“什么?”
廖华山瞪大了眼睛,抄起桌子上的茶水就要泼苏澈身上:“你小子糊涂了是不是?没感情你跟人家住一起干什么?难不成比我女儿还漂亮?你小子第三条腿不听使唤了?你这么做,对得起长歌对你的苦苦等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