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白长彦也往楼上看了一眼,示意他们稍安勿动,他取下斗笠之后瞬间也换了一张脸进入了迎春楼。
同时,顾家和陆家都有护卫跟着,他们见两人一起进了花楼,一时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陆家的护卫自然知道陆文峰私下里是什么德行,心想:“顾小姐跟着公子一起进入这种地方,顾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公子有福了。”
不过他们还是跟了上去,就是为了保护陆文峰的安全。
顾家的人则连忙赶回府将消息传给了顾明华。
顾明华听后,脸上震惊之余也很快冷静下来,暗忖着:“陆文峰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把盼盼带到那种地方?”
按理,他应该马上带人去把顾盼盼接回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
但是,陆文峰和他商量明年的春闱考试,他有办法弄到考题,他们打算作弊。
他想:反正盼盼也要嫁给陆文峰的。
此时,顾明华也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特别不一样,读书也读不进去,心里又燥热烦闷。
于是,他也没管护卫的禀告,直接回了厢房。
护卫呆呆地瞧着,喊道:“少爷……”
“先下去,盼盼会回来的。”他冷漠道。
这时,陆氏也进来,问道:“杵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护卫也把消息告诉了陆氏,陆氏听后也吓了一跳,她镇定下来后,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护卫摇了摇头:“是大少爷让我们跟着小姐的,他们进了迎春楼,属下就连忙回来禀报了,可是少爷说小姐自己会回来的。”
陆氏冷着脸,问道:“还有谁在那里盯着?”
护卫又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陆氏听后,只见她冷着眼,唇角也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顾盼盼和文峰去了那种地方,发生点什么事,等生米煮成熟饭,她不嫁也得嫁了。
于是,她又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交给护卫,道:“拿去给弟兄们打点酒喝,都辛苦了。”
护卫愣了愣,结巴道:“小……小人不能要。”
他可不敢接少夫人的银子拿去喝酒,小姐若出事,让夫人知道,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陆氏又道:“拿着,你们保护盼盼也辛苦了,既然有文峰陪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到时,文峰会把盼盼送回来的。”
“这……”护卫为难道,可是他们不是在街上逛啊,而是逛着去了青楼里。
大少夫人是什么意思?
这时,陆氏又掏出一袋银子递给护卫,道:“去好好保护小姐,等盼儿和文峰办喜酒时,一定会给你们大家每人封个大红包。”
她也没管护卫主不主动,直接将银子放在了护卫的掌心里,扭着腰身就进了厢房。
护卫突然感觉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盼儿小姐心地善良,对下人们又好,夫人和大少爷希望小姐嫁给陆公子,可是小姐并不愿意啊!
他是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意思。
小姐就算要嫁给陆公子,也应该清清白白的嫁,这样毁了小姐名节,他们也真是做得出来,良心真黑。
于是,护卫拿着银子也出府了,又让人去通知顾御史。
同时,陆氏进了厢房就被顾明华拉上了床,之后也一直没出来。
另一边,与此同时,迎春楼内。
顾盼盼和陆文峰上了楼,只见艳春姑娘正微笑着朝他们迎了上来,道:“多谢公子亲自归还奴家的手绢。”这是她们招客惯用的伎俩,不过那些花瓣却被白长彦掺加了少许东西,不是春药,与顾盼盼的补药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又看了顾盼盼一眼,道:“多谢姑娘。”
艳春是认识顾盼盼的,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会和姓陆的一起出现,并一起进迎春楼。
“不必客气。”顾盼盼假装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也是认识艳春的,知道她们这里是做什么营生的,迎春楼的布置也不像长乐坊那么豪华与张扬。
她又道:“既然归还了手绢,我们就告辞了。”
“我们现在也没有客人,客人都是晚上才会来,奴家想请姑娘喝杯茶,以示感谢。”艳春道。
顾盼盼也看向艳春,只见她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她暗忖着:“她是什么意思?”
刚才她是要引陆文峰到迎春楼,是因为她笃定陆文婷和她大哥不会追到这里来,就连陆文峰的那帮手下也不会来阻止他,如果陆文峰药效发作,这里也有女人牵制住他。
可是她并没有和艳春串通啊!
她们也只不过在穆氏医馆见过两面,因为她的身份,顾盼盼才记住了她。
她们唯一的交集是白长彦。
难道她知道什么?还是说与白长彦有关……
一想到白长彦,她心蹦蹦跳。
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白长彦怎么样了。
刚才艳春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盼盼表现得十分从容淡定,道:“喝茶就不用了,我瞧你们这里像是酒楼,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和招牌菜吗?寻到机会,我和我朋友们来捧场,晚上才开门做生意吗?真是特别啊!”
“迎春酒楼,名字也真是雅致。”她故意加了一个“酒”字。
陆文峰一听顾盼盼如此说,连忙道:“不如我请盼盼吃饭,他们家的菜品都挺好。”
他又朝艳春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给他们安排房间。
紧接着,他又掏出银子递给艳春,道:“好酒好菜尽管拿上来,有劳了。”
艳春突然噗呲笑了一声,“刚才奴家在楼上就认出陆公子了,公子好久没有来了,艳春都想公子了。”
“这位姑娘长得真漂亮,陆公子真是好福气。”她接了银子。
艳春还将手勾在陆文峰的肩膀上,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又道:“公子这边请,酒菜马上就来。”
陆文峰身上本来就热,胸腔里也血气翻涌,经艳春轻轻一勾搭,瞬间,他也有了反应,身上越发燥热。
顾盼盼乖乖地站在一边,见艳春的样子,也羞得面红耳赤,惊声道:“原来陆公子和姑娘认识,还是那种关系,实在是有些尴尬,刚才姑娘让陆公子捡手帕,我还多事了,我就不打扰陆公子和姑娘叙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