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刚走到穆氏医馆门口就被门外墙上的标语给震惊了。
君墨寒默念道:“安阳王时常“视察”,穆氏医馆绝对没有庸医,诊费不贵,十分亲民,是让老百姓也看得起病的良心医馆……”
“招收学徒无限,资质平庸者不要,偷奸耍滑者不要,心术不正者不要……”
“贪官污吏和贱人畜生不得入内,若要治病,出门请左拐,本医馆赠送棺木一座。”
他看完后,只见他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道:“这些都是谁让写的?”
郭焱看了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应该是白公子!只有他才敢把王爷您挂在墙上做挡箭牌。”
“白大夫办事虽然雷人了一些,但是效率却很高,他还招收了很多民间大夫到穆氏医馆坐诊,听说想要进入穆氏医馆大夫也要真才实学,才能进入,就是因为有王妃和王爷两个活招牌,想来的人不少。”
君墨寒道:“本王又不是大夫,还能为他们招揽生意不成。”
郭焱呵呵笑道:“但是王爷您是活阎王啊,有你在,谁敢在这里闹事,您现在可是手握重兵的柱国大将军。”
“他还真把本王利用得彻底。”只见君墨寒勾起唇角,并不反对白长彦的这些损主意。
郭焱又道:“王爷也别生气,白公子这么写不是和我们招兵一个意思吗?他这么写也没什么不对的,还通俗易懂,只要会认字的人都能理解。”
郭焱看了他的神色,没有不悦,道:“属下猜,很多主意都是王妃给他出的。”
君墨寒暗忖着:“薇儿对白长彦可真是不遗余力的好啊!”
于是,他又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大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现在的穆氏医馆比安阳王府还要大,真是长能耐了。
里面的人见他来,也纷纷上前行礼:“见过王爷。”
“嗯。”他又道:“白长彦呢?”
“大师兄在诊室里给病人诊治。”石头道:“属下领您过去。”
君墨寒又点了点头。
进了诊室,也让他眼前一亮,暗道:“白长彦还真有些本事,搞得有模有样的。”
诊室还有内间,他掀帘子进去就见白长彦正在给司徒煜施针。
他走近,道:“他如何了?”
此时,白长彦已经收针,又出了内间,朝外走去,道:“死不了,只不过是痛晕过去了,暂时没事了,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病,应该是旧伤所致的晕厥,可能要等师傅给他具体检查。”
他又道:“王爷怎么这么关心他?还亲自过来。”
“他毕竟是天启太子,裴烈和本王还有合作。”君墨寒想了想道:“还有军营里的事,需要你的帮忙。”
白长彦道:“医馆离不开我。”
“这事推后再说,当务之急,本王还有更急的事要找你帮忙。”于是他又把军营急需药材的事说了,想让白长彦去办这件事。
白长彦道:“太医院不是有人吗?交给他们去办,谁若敢徇私或者贪赃枉法,再查一批贪官。”
“你们白家也有人在太医院。”君墨寒道:“本王也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现在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管这些琐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白长枫?王爷可千万别让他掌权,半点真本事没有,小人一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太医院的。”白长彦直接道。
“那你去太医院任职……”
君墨寒话还没说完,白长彦连忙道:“可千万别让我去,每天不是给这个王公,就是给那家大臣看病,到了他们面前,我还得卑躬屈膝,弯腰驼背,您看到外面的标语了吗?本公子给人看病得看心情,继承了我师傅的优良作风。”
君墨寒看他这么卖力地建医馆招学徒,这些不正是穆凌薇一心想做的事吗?
他又道:“听说顾家和陆家要结亲,你和顾盼盼又是怎么回事?喜欢人家就去找她啊,这点胆量都没有,你还自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白长彦微愣,心间一抖,又淡然道:“谁说的,谁在王爷耳朵边嚼舌根,是不是黄泉?”
紧接着,他又岔开话题道:“王爷还有什么事要让我去办,我给您办就是了,刚才你说找可靠的人,我倒是有一个人推荐,穆氏医馆的药材也全靠他帮忙收购。”
君墨寒也苦笑,看来白长彦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你要推荐谁?”君墨寒也不再提。
“穆伯父。”白长彦道:“其实很久以前,穆凌薇就拿了一笔钱给他俩儿子四处收购药材,是准备倒手卖掉的,最后我们医馆开业,穆伯父就将那些药给送了过来。”
“他们认识药材?”君墨寒是怕外行人遇到假药。
“应该不精通,不过,既然是替王爷办事,我从医馆里调几个人去帮忙,应该不成问题。”白长彦道。
“那好,你联系好了之后直接和平王接洽。”君墨寒道。
之后,他又去见了司徒煜。
此时,司徒煜已经醒了,只见滕红雨正细心照顾他。
再次见到君墨寒,也寒暄道:“王爷。”
“太子身体好些了吗?”君墨寒关心道。
司徒煜点了点头,他又揉了揉脑袋,道:“没事了,多谢王爷关心。”
君墨寒凝眉,又道:“本王今日来,是为被你们捉走的古小十。”
司徒煜看向滕红雨,问道:“你们把古小十捉走了?”
滕红雨道:“他对太子不敬,王侍卫说想教训他一下,等太子醒了再行定夺。”
“王大川真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司徒煜又道:“我马上让他们把人带来。”滕红雨吓了一跳,又连忙去找王侍卫,人就在离医馆不远处的客栈里。
当时也是怕他跑了,所以没带过来。
司徒煜一想到古小十,又道:“王爷认识古小十吗?”
“认识。”君墨寒也没否认,道:“太子和他有过节?”
于是,司徒煜道:“曾经有过一些小误会。”
当时他也只是一个乞丐,也不知道他们做乞丐还有做乞丐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