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薇仿佛真的冥顽不灵,陷入爱情里拔不出来,又道:“我的夫君会保护我,他就是我的依靠,我不需要强大的母族来给我撑腰,我相信他不是你口中那种男人,我会一辈子都过得很幸福美满……”
谁料下一刻,慕凌落拿起桌上的那杯茶水猛地朝穆凌薇泼去。
瞬间,茶水泼了她满脸,不算烫,也还有三四十度的热量。
其实她一直防备着慕凌落,也是可以躲过这杯茶,她只思考了半秒决定接下她的羞辱。
穆凌薇眉头紧皱,眼中似碎了冰似的,冷声道:“你是疯狗,还是神经病。”
“我只是要让你清醒一下,你如此相信一个男人,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没想到你也只是受男人哄骗的蠢女人。”慕凌落强词夺理,她刚才听到穆凌薇一口一个幸福嫉妒得要死。
只见穆凌薇轻轻用帕子抹掉脸上的茶叶和茶渍,又见她站了起来,她唇角勾起冷笑,双目冷冷地盯着慕凌落:“我愿意被骗,与你何干,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慕凌落微愣,只觉得穆凌薇是个傻帽。
下一刻,穆凌薇突然抬起手猛地打了她一巴掌。
只听见“啪”的一巴掌响亮又刺耳。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巴掌声不绝于耳。
同时,慕凌落生生挨了她一巴掌,瞬间闭了嘴,也被打懵了。
慕凌落气得要死,她这一巴掌也是下了狠手,脸上火辣辣地疼。
等她站起来想要反手还穆凌薇一巴掌时,她已经失去了先机。
穆凌薇捏着她的手腕,道:“你泼了我满脸,是想烫死我,还是想毁我的容,我念在你是客人,才容忍你,现在又想打我吗?”
慕凌落脸上有深深的五指印,眸子阴毒冷冽,怒目圆睁,不管她是不是云月国的公主,她都不能和穆凌薇撕破脸皮。
她要拉拢她,她要接近她,然后找出她身上的秘密。
又见她要拂袖离开,慕凌落穷追不舍嘲讽着:“你嫁的人是有野心的人,将来他的枕边也会有更多别的女人,三宫六院,成百上千的女人,他对你也总有厌恶的一天,你何不与我回国,咱们共争天下,云月国的先祖就是女皇,云月下一任皇帝也只会是女皇。”
穆凌薇目中满是惊恐:“你要效仿先祖夺取皇位?瞧你年纪不大,野心倒不小。”她读了龙渊历,自然知道云月国的开国皇帝是个女人。
“有何不可。”她凑近穆凌薇,轻声道:“你也可以,有我的帮助,你还能将龙元国的皇室握在手心里。”
“我巴掌不大,只怕握不住。”穆凌薇冷笑。
她假意又要走,慕凌薇劝说无果,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毕竟她为她制造了这么一个方便下手的空间。
慕凌落又急声道:“你这么相信那个男人,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穆凌薇唇边勾起冷笑:“不赌,我相信他。”
慕凌落气得要死,决定不再和她扯下去,于是,她也开始做手脚。
下一刻,只见穆凌薇瞳孔变得涣散,神情也变得奇怪,淡淡道:“赌什么?我和你赌。”
慕凌落见她变成这个样子,唇角扬起了满意的微笑,轻声道:“当然是赌你的男人会不会上本公主的床。”
“好,都听公主的。”她淡淡道。
就在这时,帘幔也被人掀开,芍药和她的婢女同时出声:“王妃,三公主。”
芍药见穆凌薇被泼了满脸,关心道:“王妃……要不要去请王爷来。”
“不用,凌落是客人,不要怠慢了。”她沉声道。
芍药愣了愣,王妃怎么了?怎么这么亲热地称呼她。
刚才还吵得这么凶,现在怎么这么温柔?
紧接着,她又微笑道:“好生招待公主,本王妃去换件衣裳。”
穆凌薇说完就离开了,御花园很大,凉亭周围也真的没有人。
不过远处的假山后,花草树木的后面,都隐隐约约冒着人头,她们听不清楚里面的声音,薄纱若隐若现,却看得见里面的人影,两人发生了争吵。
穆凌薇出来,他们才看清原来是穆凌薇被泼了满身茶水,云月国的公主挨了一巴掌。
此时,慕凌落为了遮挡五指印,也取了随身携带的面纱戴在脸上。
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众人想:云月国的公主看上安阳王了,惹怒了安阳王妃。
慕凌落盯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追上了她的脚步,道:“凌薇,我陪你一起。”
穆凌薇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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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君墨寒和君逸等人一直在与天启国的人周旋。
裴烈回来了,他也早就知道程尧已经死了,当君墨寒将一大堆查案的卷宗和笔录摆在裴烈面前时,他脸色也十分不好。
他冷冷地看向康磊……
只见康磊还是死性不改,像是刚从温柔乡出来似的,裴烈猜测,康磊是进入别人的圈套了。
他虽然好色,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裴烈突然道:“王爷的条件,我们都同意,不过程驸马之死,也绝对不能这么简单了事。”
君墨寒凝眉,他们的太子找到了吗?
“你们的太子想娶本王的妹妹之事,还是先放一放,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程驸马遇刺之事,本王也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旋即他又微微一笑:“既然裴太师游历山水回来了,本王一定会配合裴太师追查出凶手。”
裴烈更咽,一直为寻找太子而忽略了程尧。
他和龙元国的皇帝已经谈好了,他们会释放了程驸马,天启太子娶龙元公主为太子妃,并送上五座城池做迎娶公主的聘礼,两国正式签订互不侵犯的盟约。
现在太子找到了,裴烈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放下了。
谁料,程驸马死在回国途中,凶手还是康磊找来的,还给人家送上审查笔录作为证据。
证据也就罢了,还是些桃花证据,拿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于是,裴烈也只能道:“程驸马本身就患有顽疾,长途跋涉,他犯病而亡。”
“只怕是房事过重而亡!”君墨寒也补充道:“康大人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