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更是满堂哗然,安阳王这张嘴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沈壁何德何能有资格贬一位皇子为庶民,这天下又不是姓沈,不过却掌握在沈家人的手中。
沈壁想要贬安阳王为庶民,恐怕只有谋反叛乱夺取君氏江山。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满目震惊,难道安阳王是在隐指沈家要叛乱?
沈壁瞳孔一缩,看了一眼摄政王,也是满脸怒色。
他偏偏拿一位无权无势无官无职的亲王没有任何办法,更是气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君墨寒见大家脸上表情各异,气氛也十分的冷凝,于是,他又微微一笑,道:“本王只是怀疑与各大玉器行有关,除了沈氏玉行,还有陈家玉行,李家玉行等等,都在本王的怀疑范围之内。”
他又道:“查一查,沈将军应该不会用辅国将军的名义镇压官府查案,平王殿下手底下管着这么多官员,以为本王的怀疑是否合理?不合理王弟大可推翻,本王会继续找出盗贼。”
沈壁听他狡辩,眼中的怒色越浓,他也拿君墨寒没有办法,人家无官无职,总是亲王,丢了东西自然要找回来。
君逸却笑着打哈哈,真是被他害死。
大哥,你就别闹了。
他好像是周国公喊来的,目的就是要他当着皇帝的面讲清楚他与上官晗的纠葛,是如何牵连了周婉儿。
表面是一桩情债,其实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和穆凌薇一样都奸诈得很。
昨天他接到消息已经很晚了,但他也没敢去安阳王府凑热闹,就怕穆凌薇拉出他来做挡箭牌,让他得罪上官太妃,没想到人家不要挡箭牌也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件事君墨寒没提,反倒提起了要替百姓状告上官沥,现在他又要立案找回丢失的珍宝。
君逸明知他早就预谋,此时他却不能揭穿,因为也没有理由,所以只听君逸道:“这件案子本王也正在督办,手下的人为了此案也一直在努力。”
再等等就是悬案,也不会被查,现在被提起,分明是他故意的。
顿时,也有一众官员附和平王殿下此案难办,当然这些附和者就是他刚才所说的手下人。
君墨寒却调侃道:“这么久都没有把案子查清,皇上也没治他一个督办不严的罪名,果然是看在亲兄弟的情分上才这么饶恕王弟的吗?”
“本王记得圣祖皇帝曾就修订了龙元国律法,其中有一条就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目的就是督促皇子皇孙们一定要刚正不阿,为国为民,平王殿下这么久没把案子办下来,是不是该反省了。”
“大哥,这件案子很难办的。”皇上可不管这些事,以太后的决断为旨意,皇上被太后压制得真不像君氏的子孙。
君逸灵光一闪,突然提议道:“不如皇上也给大哥一份差事,灵玉轩的杀人盗窃案,大哥你来试试,能否尽快结案。”
君逸自然不知道珠宝盗窃案与沈家卖国求荣有关联。
此话一出又是满堂寂静,就连君傲也冷冷地盯着君逸,朝堂上,玩笑不能乱开。
君辰瑞听到此处,已经开始头昏眼花,顿时,他只感觉脑袋突然一懵,瞬间就晕了过去。
福公公见状,连忙高声道:“快传御医,皇上晕过去了。”
没等大殿里的官员反应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又响起了太监的高喝,“太后娘娘驾到。”
几乎瞬间,晕过去的皇帝陛下又瞬间弹了回来,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龙椅上。
下一刻,只见他几乎是有些滑稽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群臣又是一片恭敬行礼,君墨寒也在其中,“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只等一袭盛装,又雍容华贵,满头金银的太后娘娘上了台阶,坐上龙椅一侧的宝座时,她才冷声道:“免礼。”
“谢太后。”群臣又道。
君辰瑞见他娘前来,吓得浑身一哆嗦,“儿臣参见母后,母后怎么来了。”
沈太后冷瞪了他一眼,暗骂道:“没用的废物,刚才她好像听福公公喊皇上晕倒了,要晕也不继续晕下去,醒来做什么。她若再不来,皇上是不是真的要给安阳王安个官职,让他去查案,收获人心。”
大臣们见皇上好好的坐在龙椅上,都觉得奇怪,太后还能治皇上的晕症。
“哀家听闻今天的朝会很热闹,周国公的女儿原本要嫁给安阳王做侧妃,先是死了人,现在周小姐也失踪了,不交由衙门即刻去办,在朝堂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太后怒声道。
顿时,大殿里的人被她一吓唬就没有声音了。
太后威仪十足,又道:“京兆府尹何在?”
这时就有官员又从后面冒出个头,站在人群中,他也不显眼,只见他战战兢兢地上前,跪在太后面前,恭敬道:“臣在,臣谢旺来参见太后娘娘。”
“这么简单的案子你都查不清楚,哀家留你何用?”沈太后冷声道。
顿时,吓得谢旺来一哆嗦,他又看向摄政王,这件案子是摄政王的人把凶手带走的啊。
君傲也冷瞪了谢旺来一眼,才对着太后道:“启禀太后,关于太妃的人刺杀周国公之女一案已经查明真相,都是安阳王惹下的情债,几个女人争风吃醋,都是误会。”
“王叔说这话本王可就不爱听了,要说情债,本王府中的女人应该没有王叔府中的多。”君墨寒直接怼。
顿时,引得朝堂下的大臣们敢笑又不敢笑,只得都憋着。
安阳王这话可不假。
君傲却是满脸一阵青一阵黑,说不出的窘迫,沈怡居住在宫中,他在宫外有女人怎么了,堂堂摄政王难道还要为一个女人守节。
沈太后也不动声色地瞪了君傲一眼,又道:“哀家听闻这件事的起因缘由是因安阳王妃所起。”
“所以哀家已经命人去宣安阳王妃进宫问话。”沈太后又冷声道:“说不定周婉儿失踪是安阳王妃心生嫉妒,想要借刀杀人,除掉情敌,只怕周国公找错了人,这事还是好好问问安阳王妃,周小姐到底是何人掳走的。”
沈太后接到消息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没让沈家人动手,上官芮珠也没有,君傲更是没有理由,谁和周家有仇,要劫持周国公的女儿。
所以她才会怀疑是安阳王,可是安阳王也没有理由。
于是,她又想到安阳王妃可能因为善妒,据她了解的现场来看,掳人者应该能力不弱。
沈太后此时也是满头雾水,想不明白。
她紧紧地盯着君墨寒,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异样,可是君墨寒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