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她道。
“你还是本王的王妃,你说关不关本王的事,穆凌薇三个字上了皇室族谱,可不是那么容易去掉的。”他道。
穆凌薇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他既然知道,他为什么要送她离开?难道他是逗她玩的吗?
他又去牵她的手,直接拉着她就往院子里走,穆凌薇感觉到很危险,因为他喝了酒,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这里的下人都听他的,就算她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帮她。
“君墨寒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写的有君子协议的,你不能碰我。”她道。
君墨寒头实在痛,这个女人太难管教,他直接把她推进一间厢房就走了。
此时,她见真儿和崔嬷嬷都在,惊讶道:“真儿,崔嬷嬷,又见面了。”
真儿上前,恭敬道:“奴婢参见王妃。”
“老奴就知道很快会和王妃见面的。”崔嬷嬷也道,王爷舍不得放她走,果然太皇太后老谋深算,太皇太后不插手,只等王爷自己去发现自己到底喜欢的人是谁。
穆凌薇突然觉得她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要任人宰割。
“别叫王妃了,我到大元城,当着人前,君墨寒也没承认我的身份。”她道。
“王妃先沐浴更衣,晚膳奴婢已经吩咐人准备了。”真儿道。
“这么快?”穆凌薇觉得不可思议。
“商大人派人来传话,我们就开始准备了。”真儿又道:“衣裳也是崔嬷嬷从临州带来的,都是王妃在王府的衣裳。”
穆凌薇看向崔嬷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衣裳都给她收拾来了。
她除了回平阳行宫去泡了三天温泉,享受了三天好日子,路上都没地方洗澡,身上的确有些不舒服,能泡个澡,也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君墨寒今天晚上也不会放她走。
她又道:“有没有普通一点的服饰,这些都太华丽了,不适合。”
“没有了,若要准备,明日奴婢去让人准备。”真儿又道:“其实这些衣料都是很普通的,王妃身上的这身男装差不多也值二百两。”
穆凌薇又愣住了:“二百两?”她买两套才花了一百两,难道是君陌尘?
她怎么这么笨,君陌尘逛的成衣铺会是普通的吗?
这时,芍药也换了身女装进来,笑眯眯地道:“还是女人的衣裳穿着舒服,男装穿着怪怪的,奴婢都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了,咱们以后要住在王府了吗?”
“不是,明天天亮就走,你若要留下来,也可以留下来。”
“奴婢现在是王妃的一等大丫鬟,可不能再回去做三等的烧火丫鬟了,奴婢自然是愿意跟着王妃走。”芍药连忙道。
穆凌薇脱了衣裳,钻进了浴桶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才放松下来。
……
另一边,君墨寒回了房,也让下人准备热水沐浴,他不该把她带回来的,可是把她一个人放在客栈,他又不放心。
穆凌薇来找她父亲,他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她会来找穆明怀。
这时,商阳进来:“王爷。”
“你知道穆凌薇来皇城的目的?”
“徐家兄弟提过一嘴,所以我就帮了个小忙。”商阳又道:“穆凌宇跟着我的那两天也提过他父亲,我猜想他们早晚会去找他们的父亲。”
穆氏一族的根在皇城,他们自然会从皇城的方向找。
君墨寒的确是喝醉了,在浴桶里闭着眼睛,脑子也乱得很,他不知道该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
“王爷,今晚的这场刺杀是谁动的手?”
猛地,他又睁开眼睛,冷声道:“君湛的野心一直不小,他以为动了君陌尘就打压了威王府。”
“其实王爷今晚不救世子,世子出事,威王也查不到王爷的头上,咱们还能坐山观虎斗。”
君墨寒勾起唇角,冷笑道:“君湛顶多算只猫,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他都会造反,说不定人家正等着他呢,他还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真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当上永昌王的?”
“今晚是平王殿下做的局,他却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属下觉得他应该知道永昌王想要对付世子,要说起装傻充愣,平王殿下算是轻车熟路了。”
“他也知道威王查不到他头上,他的母妃是沈家人,有沈太后保他。”
君墨寒又道:“他和君陌尘的关系,比咱们更亲,他没有理由去刺杀君陌尘,相反,本王的嫌疑更大,明天只怕会闹起来,一早就把穆凌薇送走。”
君墨寒闭了闭眼:“她要去穆家,就让她去。”
正当商阳要退出去,君墨寒又道:“回家看看你父亲。”
商阳道:“再说。”
商家和上官家族一样也投靠了威王,当年大势所趋,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君墨寒不是不懂。
商阳出了寝室,就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他便拦了一个下人,问道:“这么急急慌慌的做什么?都忘记我的嘱咐了,这里是大元城,不是临州。”
为了安全,安阳王府的下人全是从临州跟着来的,这些年,商阳对他们不薄,他们自然也会忠心对主。
“是崔嬷嬷让我们多烧点热水送过去,王妃突然肚子痛,崔嬷嬷说是受了凉,所以奴婢才这么着急的。”
“去忙。”商阳道。
君墨寒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连忙从水中起来,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穿着衣裳就出了门。
“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了?”
商阳还没有走远,连忙道:“属下也不知道,听说是王妃那边出事了。”
君墨寒又焦急地连忙往穆凌薇住的院子行去。
到了门外,就有丫鬟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崔嬷嬷正在让人把浴桶里的水换了,可水也正舀到一半,君墨寒瞟了一眼,惊道:“怎么是血水,王妃受伤了吗?”
刚才在船上,他让她躲起来,也没顾得上她,可能受伤了,她也不说。
崔嬷嬷看了他一眼,连忙把他推出去,道:“没受伤,就是肚子痛,可能是冷的,又喝了冷酒,老奴让人烧了炭火,又多加了床被子裹着,等身上暖和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