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
【……】
【听苏白和赵博士这样一讲,我瞬间觉得,我们老祖宗,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更强两分啊!】
【低估了!】
【之前是我将老祖宗们,想得太简单了!】
【赵博士,你说,人类老祖宗,在荒野中的这种统治地位,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心晴看到了这个问题,笑道:
“人类的进化,是经历过不同阶段的。”
“根据现有考古内容和古生物学进化研究来看,人类甚至在还不是人类的时候,就已经在远古荒野中横着走了。”
“那时候的人类,毛发可能还没有褪去,刚刚进化出了可以抓握的手掌,并且学会了用火,有了初步的聚落生存形式。”
“那时候的人类,就已经不惧怕熊虎,甚至能够捕猎熊虎为食了。”
“其实,从婴儿的状态,便能知道,人类在生态系统中,占据统治地位,几乎是埋在了基因里的事情。”
“人类的婴儿,一出生,第一件事,就是哭。”
弹幕:
【对啊!】
【我一直很好奇,人类在没有城市庇护的时候,孩子哭那么大声,引来猛兽,可怎么办?】
赵心晴笑道:
“类比一下野兽的幼崽状态。”
“羚羊的幼崽,生下来就会奔跑,而且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非常安静。”
“这是因为,它们在生态系统中的位置,是被捕猎的。”
“但是老虎的幼崽,一生下来,就会乱叫,发出类似啼哭的声音。”
“声音很大,甚至很吵。”
“这是因为,没有天敌,没什么东西敢来捕杀老虎的幼崽。”
“人类,也是一样的。”
“小孩子一生下来就会哭,正是远古人类已经站在了生态系统最顶端的标志。”
“那时候的人类,已经拥有了火焰和武器,就算还不会制作弓箭,也会投掷石头和矛。”
“还会群猎。”
“所以,就算婴儿的哭声,招来了什么猛兽,袭扰人类聚居地,最后的下场,也是被人类男性群起攻之,杀了吃肉。”
弹幕:
【……】
【人类男性吃完肉,转头又给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儿一巴掌:爹没吃饱,你给劳资继续哭!】
【噗哈哈哈哈!楼上讲了个什么地狱笑话……】
苏白看向赵心晴,问道:
“你觉得,什么样的血液,能更加吸引那头棕熊的注意力?”
“我的,小吃货的,还是扬子鳄的?”
弹幕:
【我觉得还是用小吃货,或者是扬子鳄的?】
【扬子鳄是水生动物,血液还很有营养。】
【最重要的是,你们把扬子鳄带回来,不就是为了抽血吗?】
赵心晴想了想,缓缓摇头道:
“都不好。”
“最好的,肯定是小白虎的血液。”
“这头棕熊,两番注意力,全都被花臂大哥和小白虎所吸引。”
“所以,对老虎的血液,会格外的敏感。”
“如果在野外忽然碰到,是说什么,都会凑上去查看一下的。”
“顺便舔两口,实在是太符合棕熊习性了!”
苏白愣了一下。
两个直播间中,所有观众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嘶!?】
【不愧是赵博士啊!】
【艺高人胆大!】
【竟然要用老虎血来诱敌?】
【这样听起来,还的确是小白虎的血,成功率最高啊……】
【问题是……怎么采血呢?】
【小白虎虽然和他们两个的关系,现在都比较好。】
【但是……如果故意弄伤小白虎的话,这份好感,恐怕会受到很大的损伤?】
赵心晴沉吟片刻,说道:
“想办法让他自己弄伤自己……”
“我们趁机收集一些血液。”
“这样,就不会损伤我们和小白虎之间的关系了。”
又想了一会儿,赵心晴美眸一亮,笑道:
“有办法了!”
“我们可以趁小白虎吸猫薄荷,肢体在某种程度上失控的时候,让他踩中一些尖锐的物体……”
两人又用匕首,劈出了一些尖锐细短的竹钉。
赵心晴仔细判断了小白虎平日里在猫薄荷丛里,最喜欢打滚儿的位置。
将这些竹钉塞进了土里,只露出了很短小的尖端。
这么短的尖端,不会对小白虎造成什么伤害。
却又能够破皮。
而后,两人就打开吊门,让小白虎从营地里出来。
小白虎早就吃光了两人喂来的鱼,一直想要进入石屋中,找雪夫人去。
但石屋门锁得很紧,而两人注意力全都放在陷坑上,又怕小白虎再去吃奶,自然不会去给他开门。
小白虎被两人从营地中放出来之后,先和赵心晴亲热了一下,而后又和苏白亲热了一下,这才转头,屁颠颠奔向了猫薄荷丛。
赵心晴蹲在旁边,和小白虎互动了半晌。
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小白虎忽然瞪大的虎眸,和不断甩动的前爪。
赵心晴探手,抓住了小白虎甩动的爪子。
抓起来一看,粉嫩的小肉垫上,果然扎着一个短小的竹钉。
这竹钉入肉不深,大约只有三毫米。
赵心晴随手将竹钉揪下来,丢在远处。
苏白适时从旁边递来了一个竹筒。
伤口很浅,以至于小白虎虽然吃痛,却连一声吼叫都没有发出。
因此,血液流出的也很少。
赵心晴甚至不得不挤压了两下小白虎受伤的肉垫,才收集到了足够覆盖两个铁箭头的老虎血。
集齐了虎血之后,赵心晴顺手将先前调配好,给扬子鳄愈合伤口的药粉,给小白虎虎爪伤口上洒了一些。
药粉中混合了水牛角粉,止血有奇效。
小白虎这伤口本就不深,被药粉一遮,立刻不流血了。
加上药粉中的其它消炎草药成分,可以确保小白虎不会因为这一个小伤口而感染。
小白虎瞅了瞅自己的前爪,对这个伤口也并不在意,继续趴下吸猫薄荷。
赵心晴在旁边继续撸小白虎。
苏白则拿着收集来的一点点老虎血,走回了营地中,趁热往两个铁箭头上涂抹。
血迹很快干涸在了铁箭头的表面,形成了两支染血的箭矢。
迎着夕阳的光芒,染血箭矢的冰冷锋刃上,闪烁着一点寒光。
被玄武岩打磨出来的锐利,还是很可靠的。
“明天早晨,我们去把这两个箭矢,埋在河边泥土里。”
“只露出箭头。”
“等那头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