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身体状每况日下。
本来就行将就木的躯体,他还天天放飞自我。
“抗战,好久没吃过你的烧烤了。”
“咱们喝酒撸串吧!”
李抗战看着何大清:“按你说的来!”
现在何大清是舒服一天是一天。
自己都不知道,说不准那天就突然比上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他是抓紧时间享受,不肯浪费一分一秒。
何大清庆幸,自己做对了选择,当年要是不跟傻柱回来,自己能后半辈子这么美好的生活?
临死前,儿女能这么孝顺?
他知足了。
李抗战一次烤了二三十串,第一波考完就让地方了。
让其他人烤,他们吃着喝着。
“何叔,白的还是啤的?”
何大清:“当然是冰镇啤酒了。”
李抗战:“常温的吧,冰镇我们喝。”
何大清:“嗨,啤酒不喝冰镇的一点不爽快!”
“喝吧,命中该绝,跟喝什么没关系!”
大家也随了他的心思,只喝着,喝着,他就猛咳起来。
何雨水连忙给他拍背。
何大清顺了气:“你们喝吧,我回去躺会儿、”
秦淮茹试探道:“柱子,抗战,你们以后也不住在这里,以后我就给你们看院子吧、”
傻柱没敢回到,而是看向齐招娣。
齐招娣则是询问何雨水。
何雨水又看向李抗战。
李抗战:“你们都看我干嘛?”
“柱子,伱做决定把。”
····
何雨柱怎么又让我做决定了。
这是我能做决定的?
秦淮茹:“你们都不在,这院子里也没个人气,而且不仅需要有人看房子,也要有人天天打扫院里的卫生啊!”
话落,还偷偷的踢了一脚李抗战。
用眼神示意他,帮着自己说话。
李抗战心想,当初秦淮茹也是一个好玩具,好宠物。
“行吧,你就看家护院吧。”
秦淮茹·····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看家护院,那不是狗应该做的么?
不过,为什么我忽然很想汪汪汪呢!
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秦淮茹满心的羞耻感。
有了李抗战发话,一锤定音。
秦淮茹能够一直住在四合院了,她是真的不想回到别人的家里。
虽然他曾经的枕边人已经去了黄泉,房子贵了她,但她一个人住在哪里总感觉瘆得慌。
就是四合院现在有了山下水,秦淮茹没机会单独接近李抗战,加上何雨水天天都在李抗战身旁。
不然秦淮茹早就找机会,试探李抗战了。
说我是扫把星,黑寡妇,可人家李抗战怎么就没事呢?
拉不出屎来,赖地球没有吸引力?
还不是你们身体不强壮!
就算我是狐狸精投胎转世,人家李抗战怎么就没别我给吸干呢!
半夜。
李抗战起来上厕所。
或许是啤酒喝多了。
只是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干嘛?”
借着月光,李抗战看清了拦住自己的人。
“汪汪汪!”
李抗战扒拉开秦淮茹:“对你没兴趣。”
根本不给秦淮茹机会,李抗战扭头就走。
秦淮茹幽怨的看着李抗战,知道他对自己没兴趣了,但也太伤人了。
翌日。
齐招娣去喊何大清起来吃早饭。
却发现,何大清怎么都喊不起来。
忽然,心里咯噔一下。
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個手指,放在何大清的鼻子下面。
顿时惊得她收回手指,然后跑了出去。
“柱子······”
傻柱挠挠头:“大清早不做饭,喊什么喊!”
齐招娣眼泪流了下来。
傻柱蒙了:“你怎么哭了?”
“我也没怎么你啊,就喊了你两嗓子而已。”
齐招娣指着何大清的正房:“咱爸他没呼吸了。”
“没呼吸就没呼吸被!”
“啥?”
傻柱猛然惊醒过来,再也没有刚才困意。
然后连忙跑进何大清的正房。
“爸·····”
齐招娣连忙去了前院,敲门。
“雨水·····”
“嫂子,怎么了?”
齐招娣指着中院:“爸,没了。”
何雨水也不打哈欠了,张着大嘴。
“抗战哥·····”
“我听到了,咱们快去中院看看!”
齐招娣就站在门口说话,李抗战又不是聋子,肯定听见了。
三个人急忙来到中院,然后确认何大清真的走了。
兄妹俩趴在何大清的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孙子,外孙子,也都跪在床前。
李抗战:“招娣,你别哭了,通知学校的姑娘快回来!”M..coM
“柱子,你赶紧给何叔换上装老衣裳,你是儿子,后面的事儿都得你来做。”
傻柱点点头,擦着鼻涕眼泪:“好,你们都出去吧,我给爸换衣裳!”
李抗战搀着浑身无力的何雨水:“你别哭坏了身子,要不下葬的事儿,你就不能全程跟着了。”
何雨水趴在李抗战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抗战哥,我没爸爸了。”
李抗战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你还有我呢,还有孩子们!”
李抗战给俩儿子使眼色。
“妈,我们永远陪着您。”
何雨水哭的更大声了。
李抗战是真的心疼她,怕她哭坏身子。
“别哭了。”
声音有些大,镇住了何雨水。
“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伤心,而是帮柱子处理后事儿。”
“好多事情呢,你要是一直这么伤心,怎么处理?”
“拿着何叔的身份证,去派出所办理一下死亡证明,销户!”
何雨水点头:“对啊,我这就去。”
“哥·····”
何雨水去找傻柱去了。
李抗战捂着额头,看着俩儿子:“你们俩跟着你妈,帮着跑跑腿,看着她点!”
李金铭:“爸您放心,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妈妈的。”
李抗战:“好,爸爸就把妈妈交给你了。”
傻柱:“怎么了?”
何雨水:“抗战哥说让我拿着咱爸的身份证,去给他销户,办理死亡证明。”
傻柱:“对,是得去办。”
“招娣·····”
“来了。”
“咱家的证件都是你收着,你去给雨水找咱爸的身份证,让她去派出所给爸办销户。”
齐招娣翻出来何大清的身份证,交给何雨水后,何雨水就拿着包急匆匆的走了。
李抗战:“柱子,何叔是在屋子里放着,还是在院子里?”
傻柱:“就在屋里吧,我怕这天突然下雨。”
李抗战点头:“那成。”
“志远。”
“姑父!”
“你用家里的相机,给你爷爷照相,照完去照相馆让他们加急给洗出来。”
何志远点头:“好,我回屋去取相机。”
“别忘了买相框。”
“洗照片的时候,跟人家说清楚,多大尺寸的照片人家都懂。”
接着看向合情。
“侄媳妇,你去买菜,家里要是来人得做饭!”
傻柱:“多买馒头。”
合情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傻柱叹道:“我爸他就想抱一抱重孙,这个心愿到死都没达成。”
李抗战:“没关系,等志远他们有了孩子,到时候把这个喜讯上香的时候告诉他就好。、”
“就是走的太突然了。”
“不过看着表情,走的时候没有痛苦,正常老的这是喜丧。”
傻柱:“那我让人买鞭炮。”
很快,刘家兄弟就来了。
因为强子通知他们的。
李抗战:“既然你们兄弟来了,你们就去通知一下,四合院以前住户。”
“强子,弄点桌椅板凳放在院子里!”
这边刚吩咐完,马华跟刘岚就带着人来了。
“马华做饭就交给你了。”
马华点头:“我去看一眼师爷!”
刘岚:“抗战,这秦淮茹怎么回事?”
李抗战:“她没地方可去,就回四合院借住了。”
“正好有人免费帮着看院子。”
刘岚:“那你可得小心她算计你!”
李抗战:“等何叔的事儿处理完,我们就都走了。”
“她算计不到。”
四合院里的老人几乎都没了,但年轻一辈都来了。
阎解成,阎解放·····阎家的几个孩子都来了。
这就叫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傻柱要是没钱,这帮人才不会来捧场。
不过,这事儿没敢告诉娄母,怕她岁数大了,多想!
娄晓娥因为在海南,没来。
陈雪茹跟丁秋楠倒是来了。
有她们俩安慰何雨水,李抗战也放心多了。
马华找到傻柱:“师父,这饭菜准备差不多了,再等等还是现在就开饭?
傻柱:“开饭吧,这么多人呢。”
李抗战看着何雨水:“雨水,你是爱吃鱼么,来吃点。”
“抗战哥,我吃不下去!”
李抗战夹起一块鱼腹肉,因为没有小刺,把几根大鱼刺给挑出去。
亲自喂到何雨水的唇边:“乖啊!”
“来张嘴,啊·······”
大家都羡慕的看着何雨水,能受到这个待遇的,也就她了。
何雨水也是顿时羞怯,破涕为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把鱼肉给吃了。
李抗战一副你不吃饭,我就强行喂你的样子。
何雨水也只好拿起筷子,跟大家一起吃饭。
“柱子,你别光喝酒,再喝醉了。”
傻柱:“哎,吃不下去啊。”
李抗战:“那也得吃,你还得扛幡呢!”
吃完午饭,很多人都走了。
剩下就是自己人了,因为何大清要在家里停放三天。
涉及到晚上守夜的问题。
傻柱:“我跟志远来,志远前半夜,我后半夜!”
何雨水:“那我呢!”
傻柱:“你不用,我们俩就行。”
“马华,你们下午就回去吧,这么多吃喝,晚上不用做了。”
马华也没争:“好,我下午去上班!”
秦淮茹主动道;“晚上我做饭,交给我了。”
小当跟小槐花,也想趁机讨好,但李抗战没给他们机会!
傍晚。
果然下雨了。
傻柱这嘴是开光了吧。
早上只不过阴天而已。
秦淮茹端着一盆面条。
“知道大家都没胃口,吃点过水面吧。”
李抗战:“都别愣着,该吃饭吃饭!”
“特别是柱子跟志远,你们多吃,不然晚上哪来的力气守夜?”
合情:“志远,你晚上不在我害怕!”
何志远看着妹妹:“你晚上陪你嫂子!”
何志慧:“好。”
李抗战:“雪茹,秋楠,吃完饭你们也回去吧。”
“明天也不用来了,等出殡的时候再来。”
看着不断吃蒜的儿子,李抗战疑惑道:“你们不辣吗?”
“辣啊!”
“怎么不辣呢!”
李抗战:“那还一直吃?”
李金铭悄悄说道:“爸,我哥跟我说,多吃大蒜,鬼怕蒜的!”
“这样就不怕外公回魂的时候找我。”
李抗战看着李超:“你听谁说的?”
李超:“电影里都这么演的啊!”
李抗战······
这香江的电影就是娱乐大众的,你们俩傻小子还真信这个?
不过想到香江的僵尸电影,鬼片,搞的还有模有样,不怪孩子们会信这些。
“行,你们不怕辣就吃吧。”
“这个世界哪来的鬼怪僵尸,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不信等你们回去,问问你们姑姑就知道了。”
自家电影公司出品的电影,这俩孩子就不知道问问?
吃过饭,李抗战看着何雨水的肿眼泡。
“你眼睛都哭肿了,先回去休息吧。”
何雨水点点头。
“你们俩干什么去?”
“我们陪着我妈啊!”
李抗战知道这俩孩子是自己吓唬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李抗战也不戳破他们,让他们去表孝心去了。
折腾一天,大家也都累了。
就剩傻柱在正房里。
秦淮茹偷偷的,再次拦住李抗战。
“你又想干嘛?”
“抗战,我害怕!”
李抗战·······
“你怕个毛线,贾东旭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啊!”
秦淮茹:“他是我男人,我孩子爸爸,我为什么要害怕他?”
嗯,你说的好有道理。
“可是你害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抗战,你别这么绝情啊,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可不止一日夫妻了。”
李抗战:“别,咱们之间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现在都成了公交车了,我可不想再上车了。”
秦淮茹一愣,什么意思?
渐渐明白过来,被李抗战说的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抗战玩味的眼神,更让她觉得难堪。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别说秦淮茹都快六十了,就是她年轻漂亮也不可能,都被那么多人经历过,李抗战不成了捡破烂的了么!
当初是因为那个时候秦淮茹,除了贾东旭就没别人,而且还是她主动的,李抗战才被她的手,现在情况不同了。
这趟公交车,李抗战他不能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