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跟你争也没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总被人掌控着，就会像个傀儡，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
厉二少显然是从厉寒霆的眼神里察觉到了警惕。
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了，也不会做什么。”
说完这些，他打量了一下苏明绣，上前抬手拍了拍厉寒霆的肩膀：“不过说实话，你的眼光真是让人摸不透。”
厉寒霆：？
厉二少：“我觉得还是姜小姐好看一点。”
苏明绣：……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厉二少已经揣着兜下楼去了。
刚才的那些话让厉寒霆意识到了什么。
看向苏明绣：“你去见他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清楚。
苏明绣点头。
厉寒霆：“你不用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跟他们说清楚。”
都不用仔细问，厉寒霆都知道厉总把人叫去见面是为了什么。
只是他现在还并没有要跟苏明绣继续发展下去。
这次带人回来，是因为他没能抵得住苏明绣的请求。
果不其然遇到了这种事。
这让他顿时觉得烦躁起来，想要上楼。
“寒霆，我没事的。”苏明绣拉住他的胳膊：“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已。”
她咬了下唇，说：“我已经说清楚了。”
这话成功让厉寒霆停下了脚步。
苏明绣站在楼梯上垂着头，耳后的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脸庞。
这让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跟脆弱。
厉寒霆压下想去找厉总的想法，放缓了声音：“你如果觉得不舒服，我就先送你回去。”
苏明绣攥紧了自己的裙角：“我没事的。”
厉寒霆关心道：“真的没事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我去个洗手间。”苏明绣说完，绕过他离开。
厉家很大，苏明绣第一次来这种复杂又繁华的地方，东绕西绕总算找到了洗手间。
刚才厉总说的话让她心情久久没办法平静。
可又不得不承认，是心动的。
镜子里的她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正准备打算补个妆的时候，耳边听见了脚步声。
下一秒，她就跟出现在身后的人在镜子里对上了眼神。
“真巧。”
厉太太停顿片刻，走到她的身边自顾自洗起手来：“在这都能碰到苏小姐，是缘分吗？”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苏明绣没有开口回答，拿出口红给自己补了补。
厉太太洗完手并没有着急离开，轻轻甩了甩，用纸巾慢慢悠悠擦着手背上的水珠。
看似不经意说了一句：“厉总不会同意让你跟厉寒霆在一起的，他最要面子。”
就是因为知道他要面子，所以自己才能制约对方这么久。
厉太太的话让苏明绣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垂眸：“我会努力让厉总认可的。”
厉太太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这让苏明绣有种被嘲笑的感觉。
心底那份自卑仿佛无限扩大，被厉太太的目光注视着，宛如在接受什么审判一般。
她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厉太太的声音再度响起，轻飘飘的，带着笑意：“要面子这种事情，你把握好了，也可以翻身。”
苏明绣的脚步停住。
“我看你跟姜茉确实不一样。”厉太太：“姜茉那女人眼里只有钱，整天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她看得出来，苏明绣是真的喜欢厉寒霆。
反正厉家的财产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她不介意再给厉总添点堵。
“我跟她本来就不一样！”
苏明绣闻言转过身来：“我虽然没有她那样的身份，但我喜欢的是寒霆这个人，而不是喜欢他的钱跟身份！”
情绪有些激动的女孩望着自己，厉太太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烈的不甘。
“我知道。”
厉太太笑了笑：“所以我跟厉总的看法不一样，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是最懂女人的。”
苏明绣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什么忽然这么和善。
苏明绣警惕道：“这件事我是不会动摇的。”
她喜欢厉寒霆，绝对不会因为被威胁就放弃。
厉太太：“那不是很吗？我很支持你跟他在一起。”
“与其让一个只想要得到他钱的女人在他身边，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呢？”
这话让苏明绣很有共鸣。
她咬牙道：“那种人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
没错，根本不配。
姜茉不就是为了男人的钱吗？
她亲口说的！
“对，我就喜欢你这种真性情的孩子。”
厉太太走到过来，指尖搭上她的手背：“让我总是会想起当初的我。”
“你知道吗？我当初啊，也是这么执着非要嫁到厉家的。”
厉太太的手有些凉。
触碰到的时候，苏明绣忍不住缩了一下。
她有些诧异地看向厉太太：“你当初……”
厉太太脸上的笑容温和：“我当初跟你一样，也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现在不一样能坐在这里成为厉太太吗？”
“只要你想，有什么不行的？”
苏明绣觉得正确的做法是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可心中却有个声音拖住了她的脚步。
别人都可以，她也可以？
苏明绣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那厉太太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呀，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厉太太满意地拉住她的手：“这种事情，我也不太好说，要是被厉总知道，他又要说我。”
“不过，我实在是喜欢你。”
“要不我们好好谈谈？”
被人拉着走出洗手间，苏明绣才恍惚反应过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寒霆还在等我，我……”
“我看他应该挺在乎你的。”厉太太：“不然他也不会带你回厉家啊，对不对？”
苏明绣的动作顿住，咬住了嘴唇，点点头：“寒霆对我很好。”
至少对于她说出来的请求，厉寒霆一般都不会拒绝。
哪怕苏明绣自己都清楚的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当初阴差阳错救了他。
可是，厉寒霆曾经也对她有过心动跟好感。
为什么他们不能再度回到从前呢？
“那就更好办了。”厉太太的声音平缓冷静，带着蛊惑人的吸引力：“他在乎你，就不会不管你。”
“更不会忍心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