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五万块就只是把这件事保密而已，当然没人会不答应。
两人收了钱，小徐还多捞到了涨工资的福利，脚步都变轻快多了。
黄毛还留在原地，眼神往厉寒霆的手机屏幕飘。
“做人不能太贪心。”厉寒霆看着他：“五万块已经不少了。”
“不是。”
黄毛想了想，小声道：“那个，姜小姐的联系方式能不能给我一个？”
厉寒霆：？“你想干什么？”
黄毛：“呃，就是她答应过要给我推荐个医生。”
厉寒霆：“医生？”
“对，就是……”黄毛感觉说自己想长高有点丢脸，就含蓄道：“我的一些身体原因。”
厉寒霆了然：“原来是身体有问题。”
“这种事情不用找专门的医生，去男科医院挂个号就行了。”
黄毛：？
为什么要去男科医院？
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厉寒霆见他还不走，又承诺道：“你的费用我可以报销。”
黄毛这才反应过来，怒道：“老子那方面没问题！”
厉寒霆嗯了一声：“我懂。”
黄毛：……
他忍无可忍，直接威胁道：“你给不给！”
厉寒霆眯起眼睛：“你威胁我？”
黄毛：“你要是不给，我就不帮你保密了！”
厉寒霆冷笑：“你收了我的钱。”
“那有什么的？”黄毛：“我现在还给你呗。”
厉寒霆：……
黄毛最后成功凭借威胁厉寒霆拿到了姜茉的联系方式，满意地走了。
人群散去，厉寒霆收起手机，准备离开。
幸好没出什么事。
但姜茉应该受到了惊吓，他打算过两天约人出来当面解释。
“寒霆！”
苏明绣站在原地等了半天，结果厉寒霆扭头就走，好像没看到她似的。
她赶紧追上去：“寒霆你也看到了，他们就是为了拿钱才这样胡说八道的。”
厉寒霆停下脚步。
空荡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寒霆，姜茉她自己找人安排了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我们闹成这样。”
她抬手抓住对方的衣袖：“我们不要被她挑拨了关系好不好？”
“绣绣。”
厉寒霆按住她的手臂把人推开：“今天这件事，你难道就想跟我说这些吗？”
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已经非常清楚了。
那两个人明显说的都是真话，甚至小徐还拿出了跟苏明绣的聊天记录。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听你告诉我。”厉寒霆：“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还是想要听听苏明绣的答案。
苏明绣眼眶红了：“你是不相信我吗？”
看着曾经吸引自己的那张脸，厉寒霆脑中不可抑制闪过许多曾经两人在一起相处的画面。
苏明绣无疑是个能够给他带来快乐开心的女孩子。
她乐观积极，总是元气满满的样子，经常能够感染他的心情。
很多时候厉寒霆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她救过自己才对生出了这种情感。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厉寒霆的语气很平和。
苏明绣听了却莫名感觉心慌，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厉寒霆：“早晚都要挑明，我不想让你再因为误会而去伤害茉茉。”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要听，寒霆，你别说了。”苏明绣后退两步，被旁边的装饰物绊倒，身子歪了一下。
厉寒霆没有过去扶她。
苏明绣心底的苦涩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她抱着脑袋，后背抵着墙缓缓蹲了下来：“不要告诉我……”
不要告诉她那些事情。
厉寒霆望着自己面前的人，狠下心开口道：“我喜欢的人是茉茉，之前我一直不清楚，是我的问题。”
“你今天会去做出伤害茉茉的事情，也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
“我会亲自去跟茉茉道歉，刚才那两个人我也给了钱，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苏明绣只觉得耳边一片朦胧，似乎什么都听得不真切。
脑中反复回荡着，是厉寒霆喜欢姜茉这件事。
他真的喜欢上姜茉了。
之前数次的怀疑不是假的，现在被厉寒霆亲口承认，她更加无法接受。
厉寒霆把那张卡递到她面前：“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以后你不要再去找茉茉了，好吗？”
他的语气无比温和。
可落在苏明绣的耳朵里却那么刺耳。
“绣绣？”
蹲在地上的人迟迟没有动作，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厉寒霆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我不好。”
苏明绣从地上站起来，看过来的那张脸上已经泪流满面：“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曾经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面对苏明绣的质问，厉寒霆哑口无言，只能道歉：“对不起。”
或许是他真的看透得太晚了。
“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
看到厉寒霆居然什么都不解释，苏明绣崩溃了：“你喜欢姜茉？你为什么要喜欢姜茉？”
“她是傅宴深的女朋友！你喜欢她又有什么结果？”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将来的可能性有很多，现在并不能说明什么。”
厉寒霆按下心里的烦躁，耐心地跟苏明绣解释道：“你救过我，我会记在心里。以后遇到麻烦的话你还是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说完这些，厉寒霆把那张卡塞进苏明绣手里：“走，我送你回去。”
苏明绣捏紧了手里的卡，忽然问道：“是不是今天就算姜茉真的跟别的男人在里面鬼混，你也会帮她把这些丢人的事情处理掉？”
厉寒霆摇头：“茉茉不会这样做。”
苏明绣：“你们都觉得姜茉是清纯无害的，可她才不是什么都不懂。”
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她面无表情道：“姜茉明明跟傅宴深确定了关系，还能让你跟厉二少，顾少这些人前仆后继往她身边扑。”
“甚至答应过我的人都转头去帮她了，明明都说好会听我安排的。”
“她真的什么都没付出过？”
苏明绣不相信。
厉寒霆总算听到她亲口承认这些事情出自她的安排。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些复杂的情绪来。
为什么伤害姜茉的人偏偏是苏明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