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长得漂亮，一脸委屈看过来，店长都免不了有点心软。
更何况，这还是大客户！
店长当即上前拍了拍苏明绣的后背，意有所指道：“没事，咱们店里没那么多规矩，认识就认识，不用装作不认识的。”
苏明绣：“我……”
“朋友也没什么。”店长：“我刚才就是没想到所以有点惊讶，太巧了。那看来我还真是安排对了呢，正好你们可以一边挑一边聊聊。”
她一边说一边给苏明绣使眼色：“这边就交给你了。”
苏明绣：……
她跟姜茉才不是什么朋友！
可惜店长并没有读懂她眼神里的抗拒，反而给了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一步一回头走到旁边去了。
“发什么呆呢？”
姜茉的声音把走神的苏明绣拉了回来。
她拉着身侧高挑的女生，笑道：“帮我的小姐妹挑几件衣服试试呀。”
傅知林瞪了她一眼。
姜茉一脸无辜。
苏明绣十分不情愿地带着两个人往前走，停在一片区域前：“这就是我们店里的新品。”
然后就没人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姜茉才眨眨眼睛：“没啦？”
苏明绣：“什么？”
姜茉：“你们这导购的水平好像不太行啊，怎么不介绍介绍？一点都不热情。”
她叹气：“算了，去别家看看。”
苏明绣没好气道：“我又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的。”
而且，她巴不得姜茉赶紧走！
“好叭。”姜茉其实也不想跟苏明绣多待，“走了。”
店长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时不时打量这边情况，看到姜茉忽然回头，赶紧上前把人拦住：“怎么了？是没有喜欢的吗？”
姜茉：“好像是没有合适的。”
店长：！“怎么会！”
姜茉：“小苏刚才都懒得开口介绍，我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店长以为是姜茉没有挑到喜欢的才要走，结果一听是苏明绣的原因，立刻看过去。
“小苏一定是觉得这家店的衣服不行，又不好意思直说，就这样暗示我。”姜茉对自己身边的傅知林道：“她真的，我哭死。”
傅知林：……
他这会儿忽然想起来这个“小苏”是谁了。
上次在游乐园，跟在厉寒霆身边的女人。
当时非要看监控。
想到这茬，他有点不耐烦，带着姜茉就要离开。
店主听到姜茉说的话，立刻扭头劝道：“哪里的事，这整个商场能比得上我们家的店可没多少，您对小苏不满意的话，我来给您介绍！”
傅知林：“不用。”
他的声音有点低，店主愣了一下。
这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怎么声音像个男的？
店主多看了几眼。
傅知林更不自在了，皱着眉头，看过来的目光有点冷。
“嗯，我只相信小苏的话呢，毕竟我们是朋友呀。”姜茉：“谁不夸自己店好？你的话没有什么可信度。”
店主：……
眼见着到手的大单子要飞了，店主简直要急死，拼命给苏明绣使眼色。
苏明绣不得不上前拉住了姜茉的衣角：“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茉点头：“我都懂，你不是想让我走吗？我这就走。”
苏明绣：……
店主推了推苏明绣：“说话啊，平时怎么培训的！”
苏明绣：“我们店里的款式很多的呢，您可以把需求告诉我，我帮您看看。”
店主疯狂点头：“对对对，再看看。”
“真的？”姜茉：“可是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诶。”
苏明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露出尴尬的笑：“那是我胡说的，您别放在心上。”
“哦，是这样啊。”姜茉停下脚步：“那你就挑几件低调又不失繁华，能够在人群中一眼被看到，却不那么扎眼的裙子。”
苏明绣：？
她下意识就反驳：“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话很矛盾吗？”
姜茉看向店长：“我说的这些矛盾吗？”
店长：“不矛盾不矛盾！”
姜茉一脸苦恼：“我都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话了。”
“小苏刚来，有些事不懂。”店长拉着苏明绣的胳膊转身：“您二位在这等等，我们这就去给您搭配。”
为了留住姜茉，店长想尽了办法，甚至还找人送了水果饮料过来。
姜茉坐在沙发上嗦果汁，感慨道：“虽然遇到了晦气的人，但服务还挺好。”
傅知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茉：？
傅知林：“前几次看到这个苏明绣，她都跟厉寒霆在一起。”
姜茉：……
她差点被果汁呛到，倏地直起身体看向外面。
没有看到属于男主的金光。
松了口气：“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
傅知林不置可否，拿了个小番茄塞进嘴里，眼神往外飘。
苏明绣要气死。
手里捧着一堆店长丢过来的裙子，耳边还有她的念叨：“我们店里平时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对待客人一定要热情！热情！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不是我盯着，你这不是要放走一个大客户？”
苏明绣觉得自己很委屈：“她的要求根本就不合理，什么叫能在人群中一眼被看到，又不扎眼？这跟要纯黑色但又要不那么黑一样吗？”
店长瞪她一眼：“你们不是朋友吗？你跟她说点好话哄一哄，她还能不给你面子？”
苏明绣：“我跟她才不是朋友……”
“我不管你们是表面朋友还是什么朋友，现在有个赚钱的大好机会，你能眼睁睁放走？”店长简直恨铁不成钢：“她要是买了，这业绩就记到你头上了呀！”
“你要是不想干，也行，我让别人来。”
店长睨了她一眼：“你这个月的业绩可还是0，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明绣：“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介绍的。”
她为了金钱选择折腰。
店长这才满意，小跑着出去招呼傅知林：“挑好了！您可以跟着我们先过来试一试，需不需要我来帮您？”
傅知林：！
他疯狂摇头。
“让他自己去就好了，别人靠近他的话，他会害怕的。”姜茉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店长：……？
姜茉哦了一声，改口道：“不对，是女女授受不亲。”
傅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