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宁怎么可能让姜茉跟自己一起。
要是姜茉跟着她，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压根不认识投资人的事情吗？
她的面色有点不自然：“我跟投资人之间的事情，不是姜小姐应该关心的问题？”
“姜小姐也不用太担心，虽然我跟投资人认识，但我不会在投资人面前说你的坏话。这件事，我们公平竞争。”
姜茉：……
她感慨道：“周小姐昨晚上应该拿狼人牌。”
周巧宁：？？
怎么又扯到昨晚上的事情了！
姜茉：“我看周小姐挺喜欢装大尾巴狼的。”
周巧宁：……
她怎么听不明白？
难道姜茉看出自己不认识投资人了？
不应该……
周巧宁的心里七上八下，摸不准姜茉到底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姜茉一开始还好奇周巧宁这是在干什么。
试探过后，才逐渐理解一切。
合着周巧宁是在假装认识自己。
她拍拍周巧宁的肩膀：“周小姐，自信是好事，但太超过，就会显得你这个人很傻哔。”
周巧宁诧异：“你怎么骂人！？”
“打是亲，骂是爱。”姜茉：“我只是想让周小姐迷途知返，不要再继续傻哔下去了。”
周巧宁：……
季成赶紧上前劝道：“先进来，站在门口不好，大家都等着呢。”
周巧宁：“可是投资人……”
“周小姐别担心。”姜茉按着她的手臂把人推进了会议室：“投资人知道周小姐这么关心她，说不定等会就忽然出现了呢。”
季成：“姜小姐……？”
“不早了，直接开始。”姜茉冲他眨眨眼，然后绕过众人走到了傅宴深身边的空位坐下。
季成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向周巧宁的目光带着几分同情。
周巧宁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神不宁坐在姜茉跟傅宴深对面的位置上。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季成旁边，看着姜茉勾唇轻笑的样子，周巧宁心里愈发不安起来，连季成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
季成简单说了些，无非就是自己项目的大概雏形，以及关于投资方面的琐碎。
有人听明白了，问道：“所以如果那位投资人同意的话，我们也可能达成一个合作关系。”
季成的目光瞥向姜茉：“那要问投资人了。”
实际上这些姜茉都已经听季成说过一遍了，现在压根没注意听。
那些人在热烈讨论的时候，她正凑在傅宴深身边讨价还价：“还是老规矩，我来投资，您从我的手里买。”
“这样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傅宴深：“我可以自己投资。”
“那怎么行！”姜茉谆谆善诱：“投资是要钱的，这钱我来出！不就省下了投资的钱吗？至于您的话，光买软件就好了。”
傅宴深：……
他盯着姜茉：“姜小姐很会做生意。”
姜茉骄傲：“那是，您考虑考虑？”
555实在忍不下去了，在脑中吐槽道：“宿主难道听不出大反派在嘲笑你吗？谁都知道投资才是赚钱的，你这话只能骗傻子。”
姜茉：“那我要是不卖给大反派，大反派还拿不到软件呢。”
555那边安静了一瞬。
滴的一声之后，语气变得十分笃定：“宿主不可能不卖给大反派的。”
姜茉：？“为什么？”
“因为大反派有钱。”555问道：“宿主能抗拒一次性付清又不讨价还价的合作方吗？”
姜茉：“不能。”
555：“同理可得，大反派完全有能力取代宿主成为季成的投资人。”
姜茉：……
她啧了一声：“可是我对季成有知遇之恩！我是伯乐，他是千里马，他怎么能辜负我！”
555：“季成当然可以不辜负宿主啦，但是得有条件。”
姜茉莫名：“什么？”
555：“加钱。”
姜茉：！！“你不是统子，你是谁！”
555：“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姜茉：？
这些话好耳熟。
然后又忽然滴的一声，555有点疑惑的机械音传来：“咦，这个语音助手怎么只能试用几分钟啊？”
姜茉震惊：“什么语音助手？”
555的语气颇为骄傲：“是最近新开发的功能，可以从近期听过的话语里找到适合的应答，来与宿主进行对话。”
它问：“宿主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听起来变得聪明了很多！”
姜茉：……
好家伙，所以刚才她是自己在反驳自己。
555有点恋恋不舍：“这个功能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使用呢？我感觉挺好的。”
姜茉：“宝子，你们有投诉建议通道吗？”
555奇怪道：“没有呀，宿主要干嘛？”
“我要建议删除这个功能。”姜茉义正严词：“这属于负面优化。”
555震惊：！！“为什么！”
“因为。”姜茉：“这个世界上，像我这么聪明的，只能有一个。”
555：……
它早该想到这个答案的。
姜茉这会儿在脑子里跟555争论，坐在位置上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傅宴深看着她的头顶，想到她被迫早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累了吗？”
脑袋动了一下。
那双明亮的眼睛望过来：“是有点累，不过不重要……您考虑的怎么样？”
傅宴深：……
他脸上带着极浅的笑意：“姜小姐要谈生意？”
“是啊。”姜茉点头，脑袋像猫似地往他掌心又蹭了蹭。
傅宴深：“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您也看出季成多受欢迎啦，这生意哪里亏本？我保证您绝对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姜茉小声道：“回头客，给您打八八折。”
傅宴深嗯了一声，“就这样吗？”
姜茉：“这已经是最大优惠了，还不合算吗？”
傅宴深：“我觉得自己投资比较合算。”
姜茉：！！
她揪着男人的袖子：“但您如果从我这里买的话，还有特殊服务。”
傅宴深：？
他慢条斯理重复着这四个字：“特殊服务？”
姜茉点头：“秘书小姜一个月捆绑包。”
她问：“怎么样，您买不买？”
傅宴深闻言微微颔首，唇角扬起一道愉悦的弧度：“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