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林认命了。
反正也没什么能挣扎的余地。
姜茉看他这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深觉自己应该好好开导一下他。
于是起身跟着他一起去房间，安慰道：“今天陪你上分。”
傅知林眼带怀疑：“你有什么目的？”
“不识好人心？”姜茉哼了一声：“你两个月没打，分都要掉光了。”
虽然姜茉说话总是不留情，但她打游戏确实厉害。
傅知林安慰自己好歹能让她当自己的上分苦力，心里瞬间舒服多了。
直播间里本来在等傅知林，结果傅知林带着姜茉一起回来，粉丝更加激动。
-【老婆好久不见！想死你啦呜呜呜！】
-【现在是双倍的老婆，林神是我老婆，姜小姐也是我的老婆，嘻嘻。】
-【所以那个视频里的高冷公主真的是林神吗？】
看到询问的弹幕，傅知林淡淡嗯了一声：“是我。”
反正承不承认大家都已经默认。
-【哇擦！林神承认了！老婆，我命中注定的老婆！什么时候穿公主裙直播？】
-【先立个flag，要是林神穿女装直播，我当场刷十个最贵的礼物！】
-【就要女装就要女装！林神女装加姜小姐，双倍的美女，双倍的快乐！我可以！】
-【是兄弟就穿女装直播，我承认比很多女主播都好看。】
哪怕傅知林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欢呼跟喊他老婆的弹幕，还是痛苦面具了。
更夸张的是，不少男粉也起哄让他穿女装直播。
“我怀疑你们心理扭曲。”傅知林不理解：“我又不是女的。”
弹幕这时候把矛头对准了姜茉，纷纷问她有没有拍傅知林扮公主的照片。
“有啊。”姜茉笑了笑：“你们多给小王者刷点礼物，我下播之后给你们发高清大图。”
傅知林：？？
他诧异地回头。
“既然大家喜欢，就要拿出点诚意来嘛。”姜茉单手托着下巴，懒洋洋道：“嘴巴说，怎么比得上真金白银呢？”
傅知林不屑道：“都是随便说说看热闹罢了……”
起哄的人那么多，谁会真的为了看照片花钱。
姜茉：“万一呢？”
“要是每天都能达到礼物指标。”傅知林随口道：“那我每天都发高清大图。”
“呵。”姜茉冷笑一声，接受了队伍邀请：“你最好是。”
两人已经进入游戏，便没有再多去看外面的弹幕。
本想留下来多玩一会儿的姜茉十一点就被傅宴深准时拎回去睡觉。
临走前，还不忘撺掇直播间的粉丝：“你们争点气啊！别忘了刷礼物！你一块，我一块，林神女装来得快！”
傅知林：……
傅宴深：……
“别急。”姜茉按住傅宴深的手：“我还有一句。”
姜茉：“你不刷，我不刷，林神女装怎么发。”
傅知林：？？
他瞳孔地震，看向傅宴深：“小叔叔，难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傅宴深沉默片刻，说：“挺顺口的。”
“谢谢夸奖。”姜茉：“我也这么觉得。”
傅知林：……“你们可以去睡觉了。”
或许他从答应去游乐园开始就是个错误。
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告诉当时的自己——
千万不要去。
呜呜呜！
第二天姜茉下楼吃早饭，看到傅知林早已坐在桌前。
高考结束，便开始进入漫长的暑假，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
少年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顺着高挺的鼻梁缓慢滴到桌上。
“起这么早？”姜茉好奇道：“我以为你熬夜上分呢。”
傅知林抬头，目光哀怨地盯着她：“没上分，并且一晚上掉了两个段。”
“可能是太久没玩了。”姜茉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咬着筷子道：“你看我也没用，深爷不让我天天玩游戏的。”
傅知林：“呵呵。”
姜茉：？
这孩子怎么了？
傅知林：“我有事跟你商量。”
“是吗？”姜茉：“可是你看起来像要暗杀我。”
傅知林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照片只能一次发一张。”
姜茉：？“什么照片？”
“我……我在游乐园的照片。”傅知林瞥见姜茉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问道：“你拍了几张？”
姜茉：“也就六七张。”
傅知林微微皱眉：“就这么点？”
“嫌少？”姜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事？”
傅知林拍掉她的手：“你不是昨晚上答应要发的？别忘了。”
姜茉忽然懂了：“他们真的给你刷礼物了……所以你收了多少？”
傅知林别扭道：“很多。”
姜茉好奇：“很多是多少？”
傅知林瞪着她。
“不说就不说。”姜茉摸出手机：“那我发了？”
傅知林不情不愿地点头。
姜茉登上自己的微博账号把照片发出去，等傅知林转发完，又问：“你不会又在直播里说什么大话了？”
傅知林：？“什么？”
姜茉：“比如像是说反正也送不到一百个飞船，如果真的送一百个飞船就穿新的女装之类的话……”
傅知林的表情有些微妙。
姜茉放下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不会真说了？”
傅知林：“……反正送不到。”
飞船是平台前段时间新出的礼物分类，价格贼贵。
送一百个得多少钱？
除了小叔叔他想不到谁能一口气不眨眼送一百个。
“年轻。”姜茉摇摇头：“太年轻了。”
傅知林：？？
姜茉：“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傅知林警觉起来：“你不会让小叔叔给我刷礼物？”
“我有那么无聊吗？”姜茉：“深爷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怎么可能浪费自己的钱。”
傅知林松了口气。
姜茉：“但我很希望你能赚到这一百个飞船。”
傅知林：……
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跟姜茉待得越久，这种不详的预感就越强烈。
尤其是在对方仿佛闪着光的眼神下，他如坐针毡。
傅知林果断放下碗飞奔逃上楼。
差点撞上下楼的傅宴深。
傅知林神情严肃：“小叔叔，我觉得姜小姐对我图谋不轨。”
傅宴深：？
他眼神落在楼下的姜茉身上。
姜茉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
傅知林：“您千万要看好她，求求了！”
傅宴深：……
这个家里的氛围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