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问宿主的良心痛不痛，竟然试图唤醒宿主仅有的良知。
它真傻，真的。
姜茉她压根就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最后姜成山还是咬牙又掏出一百万，送给他未出生的外孙。
于是刚才还说反胃的姜茉，早饭一口气喝了两碗粥。
冯婉仪已经完全确定她在骗人，神色平静地让厨房午饭按照原本的菜单继续。
姜茉吃饱早饭，没在家里多呆。
她约了程安晨和莫欢歌线下真人斗地主，美滋滋带着姜成山友情提供的零花钱出门。
出门之前，佣人把她要的酸梅装在盒子里送过来：“大小姐，您要的酸梅。试试合不合口味。”
姜茉上车后捏了一颗送进嘴里。
瞬间痛苦面具。
酸，实在是太酸了。
酸得她五官皱成一团，灵魂升天。
司机关心道：“大小姐，酸梅有问题吗？帮您扔掉？”
姜茉：？
这种好东西，怎么可以扔掉！
她把盒子一盖，端庄地放在膝盖上，微笑：“味道很好，我留着当零食。”
她的表情优雅而从容，司机没看出破绽，顺从开车。
刚才一定是他看花眼了。
姜茉才到门口，她的手机就拼民震动。
微信上名叫“三人成虎”的小群里，程安晨的信息接连不断。
-【姜茉姜茉，到哪儿了？】
-【寂寞冬日?激情开房?美女激战?娇美姐妹?】
-【漂亮姐妹花寂寞难耐，只等你的到来。】
姜茉：……
这个小群如果有一天因为涉黄被封了，一定都是程安晨的错。
她推门进包间的时候，程安晨正抱着果盘在啃。
看到她质问道：“我在群里发消息你看到了吗？为什么不回我？”
“丢人。”姜茉镇定：“我怕被路人看到手机界面，以为我是出来嫖的。”
程安晨：？
她疑惑：“你是这么害羞的人吗？”
“不是。”姜茉顿了顿：“但我怕他们觉得我品味不好。”
程安晨：？？
“说我们丑？”她大叫一声：“受死！”
莫欢歌忙拉开她们，转移话题：“你手里的餐盒是什么？”
姜茉露出温柔的笑容。
“家里买的梅子特别好吃，特意带来给你们尝尝。”她说：“你们看，我吃到好吃的东西就想跟你们分享。这叫什么？”
她用咏叹调为这个行为下了结论：“这叫爱！这叫友情！这就是我们三人情比金坚的证明！”
伴随着她充满情感的语气，盒子里的酸梅似乎都在熠熠发光，充满了意义。
“哼，这还差不多。”程安晨扭过头，嘴硬道：“一个破梅子，也值当你当宝。我倒要尝尝，是什么绝世美味。”
她眼疾手快，就是一个梅子塞到嘴里。
整个人都凝滞了。
莫欢歌扭头看她，好奇：“怎么样？好吃吗？真的很好吃吗？”
程安晨咽了口口水，平静地点点头：“还不错。你尝尝。”
莫欢歌信以为真，毫无防备地拿了一颗放到嘴里。
痛苦面具x2。
“好酸！”莫欢歌：“我的牙都要倒了，你们说这个叫好吃？”
“好姐妹，有难同当！”程安晨的脸也皱成了一团：“好酸好酸，酸死了。”
姜茉发出幸灾乐祸的愉快笑声。
程安晨恶向胆边生，捏着酸梅冲她露出反派的笑容：“快快快，按住她！让她跟我们一起吃！”
三人笑闹成一团。
大家都不差钱，直接出手点了几个长相身材都出色的男模女模。
然后——
男模在台上劲歌热舞，灯光暧昧迷离。
女模在沙发上端茶倒水扒水果，香肩半露媚眼如丝。
姜茉三人团团坐在最重要，面色凝重地捏着扑克牌打斗地主，赠送的瓜子就是她们的赌注。
平常姜茉打牌，都是被碾压的那个。
结果程安晨和莫欢歌的牌技竟然也不遑多让，三人菜鸡互啄，打得有来有回。
不知不觉时间飞逝。
三人收拾好，出门去吃饭。
晚饭是在一家网红餐厅吃的，排队就等了一个小时。
坐下后姜茉只觉下午喝的水全部都转化为尿意，摆摆手：“你们点菜，我去洗手间。”
得到程安晨鄙视的目光。
姜茉浑不在意，解决完后神清气爽，刚要推开隔间门出去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
紧接着是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自甘堕落，跟姜茉那种人玩在一起。”
姜茉：？
这不是那位高傲的赵小姐吗？
她停下了推门的手，默默地将隔间门重新关好。
还有比在洗手间里听八卦更刺激的吗？
那就是在洗手间隔间里，偷偷听别人说自己坏话！
刺激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