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听不明白吗？”厉寒霆道：“茉茉不想跟你吃饭，每一天都不想。”
厉二少笑容不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姜小姐总会点头的。”
姜茉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再说。”
“没胃口吗？”厉寒霆扭头看她：“吃不下就算了，我等会儿叫锦绣阁送你喜欢吃的菜过来。”
他一贯阴翳冷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别人？
四周的目光更热烈了。
被全程忽视的厉总终于忍不住，手上的筷子“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这两个臭小子！
他这个老子住院的时候，他们两都没这么殷勤过。
胸口堵着口气，要不是姜茉还有利用价值，厉总简直想让保安把她给丢出去。
“好好吃饭。”厉总沉声训斥：“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姜茉眼底笑意更深。
果然来上班的选择是对的。
听着厉总骂儿子，她能多吃两碗饭。
她愉快地就着厉总漆黑的脸色和骂声吃饭，心情都愉快几分。
多骂点，她爱听！
她晶亮的目光实在是不容忽视，本来还骂得起劲的厉总一顿，突然就骂不下去了。
他板着脸，没忍住斥责道：“我看姜小姐很高兴？”
“高兴啊。”姜茉坦然：“看到有人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众人：？
这是可以说的吗？
姜茉：“上班前心情不太好的。果然看到别人受苦，就不觉得心情不好了。”
厉总：？？
厉总忍不住瞪向两个儿子：“听见了吗？你们巴巴讨好别人，别人把你们当逗乐的呢！”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没出息的东西，被别人逗着玩还不死心。
人家都当面嘲笑了，总该悔改了？
果然，两人的面色都有细微的变化。
在厉总的注视下，厉寒霆眉头紧皱，看起来格外冰冷：“心情不好？谁惹你不开心了？”
“姜小姐现在心情好些了吗？”厉二少：“如果不开心的话，不然爸爸再多骂两句？”
厉总：？？？
这个女人是会下蛊吗？
怎么他好端端的儿子，都这么鬼迷心窍？
“你们疯了吗？”他按捺不住，低声骂道：“一个不爱你们的女人，还要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这不是犯贱吗？”
他语气里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
见他暴怒，厉寒霆漆黑的眸底掠过几分痛快。
“她爱不爱我不重要。”他的眼神七分讥嘲三分冷漠：“爱情又不是必需品。”
厉二少：“我相信我早晚能打动姜小姐。”
厉总觉得自己需要吸氧：“这么卑微去倒贴个不爱你们的女人，你们还要脸吗？”“你们不要脸，厉家还要脸呢！”
“厉家有什么脸面？”厉寒霆轻嘲：“难道父亲以为，厉太太当年不要名分跟着你，给你生下私生子，是因为爱？”
厉总一噎，厉二少的脸色也沉了沉。
厉寒霆：“别逗了。正值妙龄的漂亮女孩爱你什么？爱你有妻有子还出轨，爱你中年发福大肚腩，还是爱你大男子主义不体贴？”“配吗？”
姜茉：“战啊，以最孤高的梦。”
坏了，要唱出来了。
厉总的脸色更黑了。
厉寒霆浅浅勾唇：“确实是有梦想，没梦想怎么能隐忍至今，成为厉太太？”
厉总怒骂：“混账！那是你的长辈！”
“她算什么长辈？”厉寒霆完全不掩饰自己的轻鄙：“父亲不是也用事实向我证明了，爱不爱没关系？反正只要人在身边，生活都一样过。”
说完他站起身，端起自己和姜茉的餐盘，神色冷硬：“我吃好了，先走了。”
他转身就走，看戏看了全程的姜茉心满意足。
站起身矜持地笑：“那我回办公室等外卖了。”
大餐，她来了！
“你以为你留得住她？”厉总脸部肌肉震颤，怒道：“谁给她开价，她都能轻易离开你。如果不是出生在厉家，你以为她会多看你一眼吗？”
厉寒霆面部紧绷，环着姜茉的手腕收紧，头也不回地带她离开。
厉二少垂着眼不知道想了什么，半晌后也站起身：“我也吃好了，先走了。”
以厉总为中心，四周的餐桌都静悄悄的。
厉总沉着脸默了半晌，暴怒中一把掀翻餐桌……没掀动。
食堂的餐桌，都是固定在地上的。
他脸色更沉，怒骂一声：“混账东西！”
直接把餐盘扫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锦绣阁的出餐速度很快，姜茉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外卖就送过来了。
她快快乐乐地享用美食，厉寒霆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神色阴晴不定，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