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
她痛心疾首：何至于此！
吴总这浓眉大眼的老实人，都学会戳她心窝了。
她不想去上班，可也不想让会下蛋的金母鸡就这么飞了。
更重要的是——
该死，厉氏给的真的太多了。
眼见吴总悲春伤秋，沉浸在自己即将破产的绝望中，眼泪直流。
姜茉揉了揉眉心：“别哭了，我去。”
想想钱，被迫上班也不是不能忍。
旷工有旷工的快乐，摸鱼有摸鱼的快乐。
勉强安慰自己，姜茉：“让厉氏那边选出最终方案，然后我会跟进周年庆布置。”
吴总红着眼睛含着泪，小心翼翼看她：“那去厉氏上班……”
姜茉咬牙：“等他们选好了，我就去。”
吴总一听，把眼泪擦了就冲出去宣布这个消息。
外面听到姜茉同意，顿时全办公室都响起了欢呼声。
姜茉：……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他们的快乐并不是她的快乐。
第二天，《霸天》也近乎迫不及待地官宣了宣传的事宜。
林神直播间的神秘姜小姐，将于明天晚上八点整，在某鱼平台，直播《霸天》两小时。
看到这个宣传，玩游戏的和不玩游戏的都震惊了。
-【雾草，官方整活，最为致命。】
-【连傅总的火辣小甜心姜小姐都能请得到，狗策划你如实招待，到底砸了多少钱？】
-【请问傅总会到场吗？我的岩浆cp会撒糖吗？】
-【某些cp粉能不能圈地自萌啊？傅总日理万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有时间打游戏？】
-【真以为姜小姐是什么天仙，能让傅总陪她玩这么low的直播？】
-【不会有人还不知道，傅总是个超级工作狂，根本不屑于浪费时间谈恋爱？】
-【明眼人都知道，傅总上次打游戏是看不惯林神熬夜。某位姜小姐倒也不至于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哈。疯狂倒贴男人真的不至于。】
-【斯哈斯哈，又能听到老婆声音了。老婆会露脸吗？】
-【说实话能去林神家，姜小姐应该也是白富美？我相信狗官方确实努力了。】
之前视频的热度还没过去，“姜小姐”这个身份几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又都跟傅宴深暧昧不已，导致热度不断攀升。
很快就爬上了热搜，让《霸天》官方简直要合不拢嘴。
还没买热度，就已经这么热闹了，足以证明他们花大价钱找姜茉宣传的正确性。
厉寒霆看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等苏明绣换衣服。
苏明绣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客人，弄脏了自己和客人的衣服。
当即被痛骂一顿开除。
厉寒霆恰好碰到，为她出头后带她到商场换一身干净衣服。
“厉大少。”女孩滚圆清澈的杏核眼里写满忐忑，声音也怯怯的：“我，我穿这身……好看吗？”
厉寒霆条件反射地熄灭手机屏幕，下意识道：“嗯？”
苏明绣咬了咬唇，好奇道：“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男人垂眼避开她的目光，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苏明绣攥紧拳头：“我问你，我穿这身好看吗？”
她并不算长得特别惊艳的女孩，胜在干净耐看，圆圆的脸蛋可爱又单纯，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选了件兔子耳朵的连帽卫衣，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蛋在粉粉的衣领里透出更多的天真。
像是张白纸。
“不错。”厉寒霆有些心不在焉：“就这件。”
“可是……这件好贵。”苏明绣攥紧了衣摆。
带着依依不舍：“要不还是算了？我回家把衣服洗洗就好了……反正有外套，别人也看不到。”
厉寒霆的眉头微皱。
他厉大少的女人，什么时候还缺件衣服？
更何况为了照顾苏明绣的自尊心，他根本没带她去多么昂贵的店铺，只是找了家普通的快时尚品牌。
但面前是他喜欢的女孩，他耐着性子道：“一件衣服而已，我送你。”
“不行，我怎么能白拿你的东西呢？”苏明绣：“我，我自己买得起的。”
她可怜的脸上满满都是倔强和坚持。
以前厉寒霆很喜欢她这一点，觉得她跟那些贪财重利的女人都不一样。
现在却莫名想起，姜茉收下礼物时爽快的态度，和灿烂甜美的笑容。
厉寒霆的呼吸一窒。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跟那个女人相处更加舒服和自在。
至少不用为了连他一顿饭钱都比不上的衣服，在大庭广众下推来让去。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