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还是老熟人。
无面看到他的刹那,他也看到了无面。发现是这孙子以后,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霎时间,遮天蔽日的巨手向着那片区域抓了过去。
还在交战的双方只感觉头顶突然一暗,然后就看到一只蛤蟆大手遮住了苍穹,并缓缓拍落了下来,最夸张的是,这蛤蟆的手指头位置竟然还长着鸡爪一样的尖刺。
返虚!
已经具备神通法相的威能了,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一掌打出去的威能也能被吴冲从虚无当中抽离出来,在灵界,他近乎于神!
这也是神权的力量。
只不过别人的神权最多调动周身几百米的力量,几百个符文抽死也不可能有这么夸张。对比起来,吴冲的两万枚符文就跟开挂一样,覆盖的范围已经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
“我就知道!”
无面一激灵,看着熟悉的操作他又回想起了那天被人扔出去的感觉,连对面还在交手的负剑人首领都不管了,扭头就跑。这一操作把对面的负剑人首领都给看懵了,下意识的跟着抬头看去,就看到天空一阵昏暗,那巨手跟泰山压顶一样,将这一片区域都给遮挡住了。
“这......是神祗出手了吗?”
负剑人首领一阵茫然,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层次的攻击是从哪冒出来的。
所有还在交战的双方都感觉到了阴影,战场崩散,他们开始四处奔逃,想要逃出这片区域。只可惜那只手覆盖的范围太大了。
只手遮天,莫过于此。
对比战场上的绝望,黑风寨的众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特别是龙虾精这种后来加入黑风寨的人,一下子士气就被拉到了顶点,对大当家的崇拜也到了极限。
“大当家无敌!!”
“无敌!”
“无敌!!”
所有人自发的嘶吼了起来,其中最狂热的就是野猪精一派。
轰!!
巨手拍落下来,大地震颤,土层暴起裂开,飞出了一个莲花壮的深坑。中间,无数没来得及逃出去的武者,跟蝼蚁一样被拍成了灰飞。
手掌抬起,点点散去。
这本就是吴冲利用符文之力,沟通这片灵界的神权,从虚无当中抽出来的一掌。一掌过后,力量耗尽,手掌自然也就消失了。
“走,现在就走!”
逃过一劫的无面连手下都不管了,拼命疯跑。
那边跑的稍微慢了一些的负剑人首领被震伤了,缓过神来的他一脸茫然的看着黑风寨所在的方向。
“为什么会有这种层次的强者......”
黑风寨大当家,他最开始的时候也听说过。在第一次和无面交手的时候,黑风寨冲出来的十二名千年大修也曾让他意外过,但也就是这样了。修成神权的他,知道神权和非神权之间的差距。
在他看来,黑风寨算是不错的本土势力了,在他们负剑人扩张的过程中,也曾经遇见过类似的势力。但这些本地势力的反抗注定徒劳,他们也注定会和以前的其他土着势力一样,被尊主的荣光所吞并。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六十年。
这个已经完全被它忘记的黑风寨大当家又冒了出来。
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战争。
他,是被碾压的一方。
“这种实力的强者,为什么还会窝在山寨里面做土匪啊?!!”
负剑人首领流着血泪,说出了无数吴大当家曾经敌人们最想问的问题。只可惜,他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能回答。
因为吴大当家自从修行以来,就没有主动和同阶交过手。
他的认知一贯都是......
不隔着两个境界打你,都是冒风险了。
“不要每天想着弄些花里胡哨的,绝对实力才是王道。”
一巴掌解决了争端以后,吴冲收回手掌背负双手,开始教育这些不成器的小弟。
一群黑风寨的当家低头听训。
教训完他们,吴冲才开始处理起正事。
“我之前的灵田打理的怎么样了?”
“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每天都有巡视。”
野猪精立马过来表忠心,他一直是以死忠派自居的。
“去把这个种好,后面我也要学龙王老哥,把这地方分割成两界。”顺手把从龙王老哥那里顺来的蘑孤丢给了旁边的蝎子精。
做事还是熟人顺手,这蝎子精他还记得。
外面还没结束的争斗,吴冲懒得去过问了,收尾工作还要他这大当家出手,那这些手下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是!”
蝎子精精神一振。
大哥果然是记得我的!
简单安排了一下琐事以后,吴冲飞离了黑风寨。
他这次回来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找白河神试试水,看看距离神祗还有多少差距。
吴冲离开黑风寨以后,蛰伏了六十多年的黑风寨全面出动,投靠了龙王府和尊主的势力节节败退,不过几天的时间就重新易帜,投奔到了他们黑风寨门下。蛤蟆大王的威名,再次在这片灵界响彻了起来。
败逃的无面返回龙王府以后,把这事上报给了龙王。
对于这个结果,龙王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找麻烦报复回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自己都打不过那只蛤蟆!尊主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负剑人首领上报回去以后,尊主那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销声匿迹了一样,也让这件事被搁置了下来。
白河。
白河灵界的边界,和龙王府的界壁一样,都是神祗留下来的领域,未经神祗的允许,任何人不可穿行。这一点吴冲已经证实过了,上一次他都走到河中央了,结果还是被白河神给抹杀了,到最后也没能渡河成功。
这一次晋级返虚,获得了神权以后,吴大当家就又想起了白河神。
感觉差不多可以报仇了!
妖云席卷,蛤蟆大王那夸张的身躯出现在了河边。
河水翻腾,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河面上雾气翻腾,遮住了水下的光景。
“又是这地方?”
吴冲回头看了一眼,旁边还有一个窟窿。
他记得上次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棵树,只不过那棵树被他给拔了丢到白河里面去了,现在树还没有长出来。
也好,从失败的地方开始,这寓意挺好。
吴冲也没有再试探,就这样一脚踩进了白河。
河水没膝,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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