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德爵士,你有什么建议吗?”兔子小姐道。
“我建议全力攻打南面的那座城墙。”维尔德道。
“可是我刚刚借助三眼神鸟看了下墙上的情况,东面驻守的部队好像更少一点。”
“但是南面那座城墙更好打。”维尔德道,“那座墙去年的时候下暴雨垮塌掉了,我派人将它重新垒了起来,但是没有之前那么牢固。
“于是我又让人用木梁进行了加固,而这一次我离开前就盘算着打回来的事情了,让人将那面墙下加固的木梁都给拆掉了。”
女领主闻言眼睛也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那面墙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遭遇撞击,特别是比较猛烈的撞击,很容易再次发生垮塌。
“而您的手上恰好又有意大利炮,一两门的威力可能不太够,但要是所有意大利炮一起开火,应该就能将南面那座城墙给轰开了。”
辛格尔顿家族的家主不愧是这座城镇的主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一切了。
杜伦这时候也道,“我们可以假装进攻北面的城墙,将那些守军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边来,然后再摆出三十三门意大利炮,将南面的城墙一举轰塌。
“城里的守军绝对想不到,也反应不过来,嗯,前提是那些翼族人没有发现我们的意大利炮。”
经过一个多月前那场大决战,那些逃回来的败兵应该也将有关意大利炮的消息给带了回来,就是不知道城里的人会有多重视。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知道后却只觉得这是那些败兵的借口。
而且兔子小姐对此也有应对,她在松石堡闲着没事儿干让工匠打造了一些攻城塔,虽然和伊尔坎德交战的时候没用上,但这次来打丰饶角却是一起带了过来。
这些木塔上不但可以运士兵到城墙上,也可以载上火枪手,这样就能拥有一定的对空能力了。
那些翼族人不露头也就算了,要是露头,而且还敢接近攻城塔,女领主就会送他们一份大礼。
商定好作战策略后,兔子小姐却没有着急开战,因为算一算时间又快到周六了。
反正城里的敌军为了迎接他们的进攻已经准备了很久了,也不差这两天,女领主干脆就地扎营,让大军先休息。
而且下午的时候所有人还一起聆听了布道,那场面还挺壮观的。
除了一小部分负责警戒的人,剩下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席地而坐。
而布道的休士则手持喇叭,将音量调节到最大,这一次他讲的是遵守戒律的重要意义。
为了证明守戒的重要性,他还举了那些翼族人的例子,说明触怒星期六的下场。
喇叭的声音很大,就连城墙上一些耳朵比较灵的守军也能听到,他们被双休教的神奇手段所震慑。
与此同时也终于听说了发生在那些翼族人身上的那场神罚。
这在丰饶角中可一直都是一个禁忌话题。
虽然大家伙或多多少都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对于那段时间湖中城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依旧一知半解。
直到这一次双休教的休士们在城外布道,他们才知道那支战无不胜的翼族大军,竟然几乎全军覆没了。
难怪前段时间回来的翼族人那么少,他们之中有不少人还以为那支大军在吃了败仗后直接回狮心堡去了。
却没想到他们的尸体已经堆满了湖中城外的山丘,连天上的飞鸟都被那可怕的神罚所波及,纷纷随着他们一同坠落。
却没想到他们的尸体已经堆满了湖中城外的山丘,连天上的飞鸟都被那可怕的神罚所波及,纷纷随着他们一同坠落。
一时间城墙上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之后那些可怕的流言又在城中蔓延开来。
一些人也忍不住蠢蠢欲动了起来,辛格尔顿家族统治丰饶角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而且他们在民间的风评一直不错。
还是有很多人希望维尔德能重新回到丰饶角的,尤其是城里一些贵族,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已经跟着维尔德去了绿野,还有的则躲去了其他地方。
剩下一些舍不得这里的产业,选择留下来的贵族虽然向那些翼族人投诚了,但是日子也没之前过得好,肯定也会怀念维尔德还在的时候。
而也是这些人在所罗门战败的消息传来后经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且他们这种私下聚会正变得越来越频繁,今天还是白天,就有人又迫不及待的在老地方碰头了。
然而这次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伙卫兵,不由分说将他们都给抓了起来,也没给他们辩解的机会,直接将他们拉到一旁的小巷里,砍掉了脑袋。
发生在这些人身上的事情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城里的秘密集会一下子减少了不少。
但是依旧有不少人在期盼着丰饶角的主人归来。
甚至还有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城里的一些杉树被人偷偷刻上了星期六的神纹,而这些发现也让这支守军的统帅忧心忡忡。
等他巡视完城墙,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位客人在等着他了。
“埃布鲁苏斯爵士,”那人起身微笑道,“您回来了。”
“坦尼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看清来人后埃布鲁苏斯皱了皱眉头。
“我听说今天早上您让卫兵杀了不少人,大家伙知道我和您的关系,就让来和您聊一聊。”
“大家伙?都有谁?”埃布鲁苏斯神色不善。
“很抱歉,我不能说。”
埃布鲁苏斯哼了一声,“那你就回去吧,做好准备,我看那些西境人要不了多久就要发起进攻了。”
然而来客闻言却没有动,坦尼森道。
“实际上我来找您就是想要聊一聊这件事情,那些翼族人在西境吃了一场大败仗,最关键的是还被星期六降下的神罚消灭的七七八八,您还打算继续为他们效命吗?”
埃布鲁苏斯斜着眼睛看了眼坦尼森,“如果你不是娶了我的妹妹,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已经可以杀了你了。”
“但是这也无法挽回眼下的败局,不是吗?那些翼族人都已经走了。”
“你说的不对,不是还有两个人留了下来吗?”
“两个人可没法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坦尼森道,“承认吧,埃布鲁苏斯,那些翼族人已经放弃了我们,你又为何而战?”
“我当然不是为了那些翼族人。”埃布鲁苏斯此时的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
“我的妻子,弟弟,还有两个儿子都在他们的手上,如果我没法守住丰饶角,那个名叫兰妮塔的翼族女人就会把他们都杀掉。”
坦尼森原本准备了一堆说辞,闻言却是怔住了。
埃布鲁苏斯却是没有再理他,只是道,“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投降的建议了,哪怕这建议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我也一样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