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并不知道令狐冲的想法、心思。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太过在意。
惹毛了他。
一巴掌拍死。
干干净净!
他没有当场杀人,一来是觉得来这里做客,客厅见血不好;
二来令狐冲很有可能是独孤九剑的传承者,他把令狐冲杀了,玩家知道后,把这事大肆渲染一番,风清扬若是得知,对他产生芥蒂,不肯传授他独孤九剑岂不是麻烦?
三来,他本来是想看看令狐冲到底会不会独孤九剑,若是会,激将令狐冲,拿独孤九剑做赌注也不错,但貌似这想法落空了。
任盈盈太过在意丁凌的想法、面子。
不惜呵斥令狐冲,也要护丁凌。
这惹得令狐冲心灰意冷,比剑的心思也淡了,弃剑而走,丁凌总不可能在这时候追着令狐冲喊打喊杀。
‘算了,令狐冲孱弱至极,我随手就能碾死他,不急于一时。’
丁凌不再想令狐冲了。
……
眨眼。
便过去了一天。
这一天的时间里。
任盈盈主动多次示好。
并跟丁凌讨论琴棋书画等武艺之外的‘道’!
结果任盈盈自然是备受打击。
她也不懊恼,反而愈发兴奋、欢喜,不止一次众目睽睽之下赞誉过丁凌:
“早有耳闻丁大侠你是全能王者,如今看来,传言不虚!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都忍不住开始崇拜起你了呢。”
曲非烟在旁侧看着、听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虞姬见此,掩嘴轻笑,轻轻摇了摇曲非烟的胳膊,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
曲非烟自然是没有往心里去。
她只是觉得任盈盈有些浮夸了。这还是她记忆里、印象中,那个阴险毒辣、手段不凡的圣姑吗?!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想到自家丁大哥的了得、高明。
她又释然。
丁大哥连毒都不怕,左冷禅这样的人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也被轻易杀死了。
任盈盈会极尽笼络之能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淑女,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好不好?
任盈盈心里也没数。
她也不想这么做。
但想到自家父亲的千叮咛万嘱咐,也只能被迫沉下心来,跟丁凌不断周旋。
但丁凌这人真的是油盐不进。
任盈盈开始忍不住怀疑人生:
“本姑娘的魅力难道下降到可以让男人无视我的地步了吗?!”
她这么主动。
甚至于在看到丁凌要走的情况下,主动上前拉住过丁凌的手,这意思实在是明显不过了。
但丁凌仍然是不为所动。
任盈盈也不禁愈发忧虑、着急起来,眼瞅着聊谈了两个时辰。
丁凌说着‘待了一天,今天必须走了。’。
任盈盈到底是忍不住了,上前拦住丁凌,正色道:
“丁大侠,明人不说暗话。我跟你实话说了。我们在你身上耗费,投入的资源,不可计数。就是诚心诚意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助力我们击败东方不败,一统江湖,还江湖一个祥和、安宁的时代!
我相信我的父亲能做到这一步!
也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你一旦加入,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也可以让你做。这是我父亲最新传书给我明确指出来的。
希望你不要急着拒绝,能慎重考虑一下。”
丁凌微微一笑,道:
“多谢任教主与任姑娘你的厚爱。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不适合加入日月神教。”
“为什么?!”
任盈盈愕然,变色:
“难不成是你瞧不起日月神教,觉得我们是魔教?还是说你看不起我们父女?”
“都不是。”
丁凌坦言:
“我志在破碎虚空。或许不久后,我就会离开这世界。加入日月神教,真没有必要。”
“当真?”
“自然是真的。”
“这,这……”
任盈盈也一时间不由得愣了神,满脑子乱哄哄的,心里想着都是‘这事怎么闹成这样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她一时间没了招,但就是不愿意放丁凌走。
丁凌无奈。
他也不好动手打任盈盈。
任盈盈对他太好了。
各种礼物、大药、补酒。
甚至于客居在这里时,都是顶格的招待。
如此费心费力费神的对丁凌。
而且由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恨不得把自家卖了,也要招揽丁凌的态度!
丁凌如何好意思动手?
只能沉吟半晌,干咳了声,无奈说道:
“别的不敢保证。我几个月之内绝对会去找东方不败一次,正面击败他。算是还了任教主还有任姑娘你的部分盛情,如此你觉得怎么样?”
“这……”
任盈盈迟疑。
“我是一定不会加入日月神教的。因为我在这世界待不久。”
见丁凌再次提及这事。
想到丁凌破碎虚空者的身份。
再见曲非烟神情黯然的模样。
任盈盈就确定丁凌没有撒谎,一时之间,也不由的心情复杂,识海中各种思绪跌宕!
经过跟丁凌这短短一天多的相处。
任盈盈是彻底被丁凌折服了。
她本来想俘虏丁凌的心。
结果自家的心却差点被丁凌给俘虏了,也是不由的暗暗叹气,自责自己不争气,没有一项拿手的技艺能比得上丁凌的,反而屡屡被折服打压后,竟对丁凌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她知道这可能是一种对于异性出格的欣赏。
她很少如此欣赏一个人。
丁凌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是以,看到丁凌真的要走。
她心中也不由的有些空落落的,泛起了一种强烈的不舍情绪出来!
半个时辰后。
她在见到丁凌一行人飞身上马,跟她拜别时,心中甚至于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感,那就是跟着丁凌一起走。
但她知道这是不理智的。
她强行把这种情绪按捺下来,强颜欢笑的跟丁凌挥手告别:
“丁大侠,别忘了你的承诺。我会在黑木崖等你到来!”
“放心好了,不会超过一年!”
丁凌策马而行,声音渐行渐远:
“任姑娘,后会有期!”
“我等你来!”
任盈盈往前走了几步,高声说了句,却是没有再听到任何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