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还是换到那个滑雪场?”
关锦月过了年没有着急离开,尽管表面上表现的隐忍退让,还故意笑话魏涛,内心还是想要多在一起。
看着魏涛‘笨拙’的进行时间管理,笑过之后,还是有些心疼,明知道女人不能太惯着男人不能太心疼他,还是忍不住要心疼,也就装模作样的配合他,让他这时间‘管理’起来,顺畅一些。
没办法,那唐岑虽说躲着,可笑起来是一点不留情面,就只剩下自己心疼他。唐岑在松江成立女子特训营,从普通的特战女兵转换成为教官,这大半年的时间,变化可是非常大,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凌厉。
许朗曾经都很诧异,这样的唐岑,魏涛还能一下脑瓢,照着对方后脑扇一下子,而唐岑也丝毫不躲,不得不说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旁人很难理解。
初中那样的年纪,那么长时间近乎朝夕相处,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却是根深蒂固在彼此的内心深处,如果不见面是记忆,现在总见面就是彼此内心的那份柔软。
多数时候,魏涛是不会对当年跟屁虫那样对唐岑,毕竟现在关系不同了,如同一头豹子般的唐岑,那带来的可不止是新鲜感,是一种完全超出了传统理解层面的观感。伴随着相处时间增长,唐岑那毫不掩饰的嘲笑,也是一种发泄,魏涛能理解,男人的不要脸,人家都容忍了,你还能指望对方一点不甘怒火发泄的行为都没有?
这不,在松江另一个滑雪场,设施方面不如新建的,魏涛带着关锦月来这边滑雪,后者看着他又买了一套装备,故意逗他。
说愧疚谈不到,男人嘛,骨子里都是不要脸的,他只是感恩,尤其是关锦月从来不会在电话和短信息里说一些过格话语的行为,骨子里,他也对她更多几分疼爱。要说翻车,翻的不是抓在炕上,翻的几乎都是在电话信息这样的东西。
现在魏涛是理解刘磊所说了,不过谁让自己贪图她们的美色呢,好在,明显的克制和装作不知道,还是没有迫使他处于不舒服的状态,像是当前这样求饶姿态,也很偶尔,当成是情侣之间的乐趣也就好了。
大的范围还是小的范围都一样,谁都想要成为说话别人听令的那个人,居高临下的俯视感,会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底。大到一个企业一个团队,小到一个家庭三五好友,就连酒桌上几人喝酒,你也会想要成为那个说话别人听的角色。
情侣之间,也不免有这样的关系互相印证转换,影响到生活的结局大多是以‘感情不和’唯有分道扬镳,亦或是一方龟缩起来任由一方主宰家庭一切;处理得好的,你来我往,此消彼长,且彼此内心都知道对方的极限在哪,会根据情况对自己进行调整。
感情,爱?到最后,适应和理解才是一个家庭一段婚姻一份感情真正维系的纽带,做得好的,家庭幸福,做的不好,家庭不幸。
关锦月做得好,魏涛也在适应,在一个小小伸出触角试探的过程中,彼此内心都以保护对方为第一选择,哪还会有矛盾和对冲。
身体素质的增强,力量增加带来身体的变化,平时锻炼赋予身体的协调柔韧,使得魏涛在专业教练的教导下,进步非常神速,按照教练比较委婉的说法,如果魏总是个胆子大的,会学的更快。
滑雪是一项相对危险的体育运动,扭伤挫伤和裂断骨折也都挨着边,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说保守也好谨小慎微也罢,至少现在喜欢这项运动的魏涛,还没有达到痴迷的地步,当不至于为了它去挑战一些超高难度的滑行地点和滑行方式。
当前这些正常雪道的滑行乐趣,他还没有体验够呢,享受生活的每一个点滴同样是乐趣。
嗖!一道身影在两人旁边疾驰而下,绝对是这雪道上的‘极限速度’。
呃?
魏涛和关锦月尽管都戴着雪镜,可此刻转头看向彼此,还是知道都在看向彼此,也知道在套帽下,嘴角上扬的那抹苦笑。
特战啊,真特么厉害,连滑雪都教吗?
如果说魏涛是不去挑战极限,享受花样繁多的一点一滴进步过程,那唐岑学到的滑雪,就是为了实用,没有花哨的双板滑行,现在这样的雪道于她而言就是儿童的滑梯,她历练的场所可是真正户外的野雪,执行任务时更是直接在没有经过任何尝试的野外区域,没有前人滑行的痕迹,一切,都是未知。
针对那样的环境,正常的雪道,哪有难度可言,唐岑的滑行充斥着力的美感,如若不是为了躲避雪道上的人,她几乎不会做任何漂亮的动作,节省气力和保持速度,夹杂一点点的安全,她那里,滑雪只是一种行进方式,不是娱乐游玩项目。
看到魏涛以一个比较帅气的姿势甩停,卸掉双板站在一旁的唐岑,将雪镜挂到雪盔上,撇嘴道:“花里胡哨。”
单板比起双板,少了几分笨重,多了几分潇洒,这也是后来很多人练习单板觉得它帅气的原因之一,当然了,双板后期晋级难度越来越高,也将普通爱好者挡在了门外。毕竟,单板能够出现的各种花样和滑行乐趣,一小部分是普通人可以通过学习和努力做得到的,不似双板,真正的高难度,一定是专业级,业余爱好者几乎是接触不到的,也无法驾驭。
“我觉得,咱俩可以单挑一场了。”
面对着魏涛的话,唐岑直接雪板都扔了,那叫一个兴奋,哪还愿意在雪场停留,直接开车返回城区,还故意表现出我给你留面子的样子,到金锋安保公司那边的室内训练场拳台上,关门封馆。
“没事,输了别哭鼻子,我不会到外面去说的。”
还是换上了护具,戴上了相对大盎司的拳套,让真正的杀伤力降低,拳套足够厚,缓冲杀伤力,他们两个更像是娱乐,根本没半点想要真正伤害对方的意思,如实力有一定差距,强的一方能够及时收手,可能还不会有什么损伤。
关锦月抱着臂膀在一旁看热闹,她的人生在之前十六七年,那是灰暗的,这两年的光明,尽数来自于魏涛。
不可否认,周兴莲是拿她当自己闺女那么养着,可这也不是最初的那份善。
也就是魏涛真正意义上接受她成为自己家里一员那一刻,关锦月才感受到真正的那份接纳。阿姨很好,可如果没有当初魏涛的决定,阿姨至多是给予一些资助,她做不到真的将自己带到家中,成为家里一员。
对阿姨,是需要感恩然后报恩的。
对魏涛,已经不需要了,我将自己都给他了,这辈子只有他欠我的了,我任何时候在他那拿走任何东西,都不需要考虑价值问题,我永远都不会欠他的,就算是有,用我这个人偿还,也够了。
曹曦雨、唐岑,实际上在关锦月这里,从未真正当成过敌人,她有信心在适当的时候真正站在他身边面对所有人的女人,一定会是自己。
唐岑是早早就给pass掉了,这家伙要么潇洒的跟魏涛说再见,消失在他的生活里;要么是安然的保持现状。
到是曹曦雨,这个寒假,与对方碰到过两次,无需多言,也无需话语之间针锋相对,寥寥几句普通问候聊天话语,一两个眼神,就让关锦月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我得再去努力了,不然想要最终弯道超车的难度正在增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这象牙塔内的白月光,到是很会藏拙,当初那疯子孙雪娟看出了自己,竟然没看出她?亦或是因为周敏的缘故,孙雪娟根本不曾将曹曦雨当成过目标?
这边脑子里正在过这些事情,眼睛接收到的画面是魏涛被一次次撂倒,那画面简直是惨不忍睹,祝喜春和陆江都早早离开房间到外面守门,别让外人进来,这老板也太惨了。
陆江冲着祝喜春努努嘴,方向是里面:“上学时候,那娘们就这么彪悍?”
别看唐岑一副钢铁女战士的模样,在陆江这,娘们就是娘们,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属性。
祝喜春:“不熟,都没啥印象,初中时候我跟魏涛也只是见面打招呼的关系,就记得当时唐岑总是跟在他身后,那时候都没觉得她是个女的,一直以为是个瘦小子呢。”
陆江瘪瘪嘴:“咱俩啊,还得练,尤其是我,你行啊,怎么都是哥们,你小子要是不愿意跟着魏总了,随时随地给你安排明明白白。我不行啊,就得当好这个司机,不厉害点是真不行。姚雪军那龟孙,这一次干的那叫一个漂亮,那什么老虎,如今成死虎了,你看着,姚雪军要是知道对方不服,肯定不露面,还得干他一次,会咬人的狗不叫,上去就来一口狠的,不撕咬下来一块肉,姚雪军不带回来的。我这压力大啊,这要是让老姚再给比下去,我可怎么活?”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软华子,抽出两支,一支扔给祝喜春,一支自己点燃,一副我要努力了的模样,换来祝喜春一个字的语气助词:“擦!”
装鸡毛。
你这不是活得比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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