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有一个线索。”
这时,陈锋的一句话,将邵局和常振山的目光都转到了他身上。
“你说。”
邵局点了点头,目光也变得和煦了一些。
虽说这是第一次见到陈锋,但早些时候,陈锋创下的那些事迹,他都是有所了解的。
此刻陈锋开口,那一定是有重要的线索可以突破。
陈锋从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正是当初他在地下基地里发现的,印有奥洛涅女士照片的海报单。
“这个人,是战车国现在奥洛涅财团的幕后老板,也是财团的主人。”
陈锋将它递给邵局,说道:“关于奥洛涅这个人,早些时候在战车国时,我们和她打过交道,的确是很不同一般。”
普通的集团或是财团,像是朴英明手下的三兴集团,充其量也就算得上是家族产业为主的大型集团合并体。
但是在奥洛涅财团面前,它们的地位却显得那么渺小。
陈锋甚至还清晰地记得,当初他们去奥洛涅财团时,几乎一整个城市都在财团的掌控范围之内。
接过陈锋递来的照片后,邵局看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很可能也有战车国的财团牵扯在内?”
“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陈锋点了点头,回道:“而且,当初奥洛涅财团也罢,战车国的几个大帮派也罢,他们背后似乎都在进行这一场不为人知的实验。”
这一刻,陈锋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的线索,包括当初在战车国时,他们发现的,血锚帮的海上实验轮船。
此外,还有大鹰国被绑架的安丽斯公主,陈锋记得,当时安丽斯告诉她说,那些人抓她,是为了抽血做一种实验。
尽管关于那项实验的实情没能查个明白,但它是与抗衰老有关的,这一点确凿无疑。
种种的线索和迹象都表明了,陆子期在十几年前的经历,恐怕并非是一个偶然事件。
甚至于直到今天,欧洲的那些大财团和势力,似乎都还在为了这件事而不断地付出大量的金钱。
“当初你在地下基地的时候,见过有外来人员进入吗?”
邵局沉默许久后,开口向陆子期询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
陆子期摇头道:“我只是普通的检测员,在没出这件事之前,外面的情况我一点也不了解。”
而发生这件事之后,熊国方就将他暂时***了起来,而且,每隔几天,还要给他进行采血,名义上声称是身体检查。
显然,整件事并没有众人所想的那么简单。
邵局最开始也只不过认为,那座地下的特殊基地里,充其量也就是有几台熊国当初留下的高级设备,以及部分研究资料罢了。
谁能想到,陈锋等人这一趟,竟然会发生如此重磅的事?
“你们稍等一会儿,我要去打个电话。”
说着,邵局站起身,面色极其严肃的走出了会议室。
这一幕,也令陈锋等人不禁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这件事看样子挺严重。”
常振山冷不丁的说道:“我认识邵局他老人家也有快二十年了,他很少会露出今天这种表情。”
陈锋倒是还没感觉有什么,反而是一旁的陆子期,此刻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会不会是要把我送去做人体实验啊?”
陆子期苦着脸道:“你们饶了我行不行?我真的不想再被抽血了!当时熊国的那些专家抽了我起码两三个月的血,我都快被抽死了也没个结果!”
“你放心。”
常振山开口道:“我们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且不说你的状态和体质是不是真的与金鳞兰有关,就算是真的,我们也会先想办法去找那种药草。”
“没错,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
陈锋也笑道:“华夏虽然地大物博,不过只要你说的那种药草就在华夏境内,那就一定能找得到。”
这一点,不论是陈锋还是常振山,大家的心里都是有共识的,毕竟药草不可能长了腿儿自己跑掉。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那就是金鳞兰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有没有可能已经绝种了。
毕竟按陆子期的状态来看,这玩意哪怕列为神药的行列,都绝对不过分。
过了一会儿,邵局重新走了回来。
坐下之后,他公布的第一个消息,就令陈锋等人不禁心中一震!
“你们说的,那个中枪之后躲在山林里的人,已经被抓捕了。”
邵局开口道:“为了保证不会旁生枝节,特安一分队已经乘直升机,押送他前往京华市的特安总局了。”
“那就好。”
陈锋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眼下黄烁被抓,外面潜在的一份威胁就解除掉了。
“再说说第二件事吧。”
邵局的目光转向了陆子期这边说道:“刚才,特安总局和国安那边都致电询问我大致的情况,总局那边希望,你能尽可能描述一下那种金鳞兰的特征。”新笔趣阁
“我记不太清楚了。”
陆子期努力的回想了半天,才摇头道:“当时我是真觉得自己要被饿死了,眼睛看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
“没关系,你大致的描述一下,当然,越清楚越好。”邵局点了点头。
毕竟距离当初已经过了十几年的时间,在没有任何照片和资料的前提下,想要记住一种药草可没那么轻松。
“它就跟一般的兰花没有太大区别,但是,花瓣是纯金色的,而且上面有细密的鱼鳞纹路。”
陆子期摇头道:“我就记得这些了,还有,那些金鳞兰当初应该是在一处小水潭附近生长的。”
“好。”
邵局也没多废话,点头道:“我会调集最权威的植物学专家和药学专家,联合根据你描述的情况,前往那片原始森林开展调查。”
“那,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陆子期交缠着两手,讪讪的问道。
“可以了,如果你需要休息的话,请自便。”
邵局做了个请的手势,目送着陆子期起身离开会议室,但是他自己却并未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