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范围不是一般的大。”将已经差不多干枯的天堂鸟花瓣给陆龙,苏仲文脱下了碍事的眼镜。
接过花瓣的陆龙深锐的看了它会儿,冷冽的讲:“将目标定在南美洲,还是以天堂鸟为线索。”
莫默不太乐观的摇头。“南美洲太大,有些偏僻的地方连卫星都没有它的记录,这么找恐怕需要很长时间。”
“那也得找。”陆龙看向苏仲文:“将情况告诉七处,必须在五天内取得精准位置。”
苏仲文担忧的问。“若是没有消息呢?”
陆龙沉默了下,眺望远处迪拜的代表建筑物。“如果旅游结束还未有消息,就直接去南美洲。”
“是!”
南美洲,一个对他们都陌生的大洲,这么冒然前去,着实有点凶险。不过他们本身就处在危险之中,况且这次不仅是为了机械师,而是国家兵器的秘密。
周佳佳看陆龙跟莫默他们离开的背影,凑近戴上太阳眼镜的苏仲文,动手动脚的去摘他眼镜。“说中文的,把眼镜拿下来让本大爷看……嗷!”
同样的,话没说完,眼睛挨了拳的周佳佳捂着右眼鬼嚎。“说中文,你太暴力了!绝对会嫁不出去!”
回应他的是,一阵暴打。
冷焰、秦朗隔岸观火,边走边有些幸灾乐祸的讨论。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发小,一定在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掐死。”秦朗。
“穿开裆裤的时候装好奇把他鸟掐掉,这样多省事儿。”冷焰。
扭打的周佳佳、苏仲文后怕的看冷焰。“冷焰你个变态!”
冷焰反头白莲花似的笑,纯洁无比。“打够了吧?打够了就走吧。”
——
坐上铁皮车,跑过一马平川的绿地,陆朔便看到一栋平顶呈圆形的海景房,面积有些大,应该是这里供给土豪游客们的住所。
车不出陆朔所料,开进了别墅里,停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雷翼似乎早有指令,三人还未下车,便有两个长像一模一样的人抬着单架出来。
萧郝看了眼简陋的单架,不屑置之。
“老板,一切才刚开始,设备都还未完善。”雷翼为自己说话,让他别挑剔了,赶紧去治疗才是重点。
还内疚的陆朔看看单架,又看看萧郝,便伸手扶他。
萧郝看她才刚恢复一些血色的脸,无奈躺上了单架。
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雷翼有些困惑。按常理来讲,陆朔不是应该恨萧郝的?叛变事件、川西事件、绑架事件,难道不足以让人达到一个刻骨铭心的恨?可是她现在不过是踹了他一脚,弄个骨折而已,她应该再踹两腿,然后逃掉的。
陆朔跟着萧郝进去,无暇猜测雷翼的什么心思。
“我应该住哪里?”大厅窗明几净,是个舒服的渡假住处。陆朔目送萧郝消失房间,便看向雷翼。
雷翼诧异的讲:“楼上左手边第一间。”
“谢了。”确实有些不适的陆朔点头,礼貌的道谢上了楼,将疑惑的雷翼丢大厅。
真来渡假了?雷翼皱眉,想不通的进医务室。
萧郝不比毒鸩,陆朔进了房间也没多想,倒头就睡。大半个地球,是有时差的,尤其在读取了雷翼的记忆后,她的大脑急需要休息,所以她就随遇而安的睡着了。
反正爸爸会找到她,一定会找到她的。
萧郝被抬进临时改建的医务室,接上骨头后打了一支细胞修复剂,没几分钟便能行走自如。
抖了抖腿,萧郝脸不改色的讲。“把它包起来,打石膏。”
于是半思想机械人便着手给他打石膏。
对他们两个的共处模式已不奇怪的雷翼,看出他计谋,忍不住出声提醒:“老板,她可是国家兵器,骗不过她。”
萧郝不以为忤。“不一定。”
看他自信的表情,雷翼没再说话。反正后面看结果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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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朔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那个时候萧郝还是个二痞子,和自己一样与同学们格格不入,但自己却是被欺一型,他则是欺别人的一型。
两个极端意外的走到一起,做了最好的朋友,那是她进入学校那几年最大的收获。
被他强悍的庇护着,也许是自己本来就是个格性张扬之人,让她非常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后来她才会那么嚣张的扬言要保护小软。
可能自己真跟他是同一类人吧。陆朔翻过身,睁开了眼睛。
房间很大,一切布置皆是上品,算不上豪华,却看得出来它被用心打理过。陆朔跳下床,打开落地窗,海风吹了进来,带起白色的纱帘飞扬。
海水一望无际的蓝,不像海南繁华之地的浮华,也没有阳光沙滩来的亮丽夺目,它默默而安静,即使有海花都很平静,而天气不佳的天空灰沉沉的,将个景色染成了灰调,有些淡淡的伤感。
陆朔记得,在他跳极后自己问了他一个问题,大意是他为什么会跟自己做朋友?他好像是说羡慕。
不管是父亲在世,还是过世,自己确实都是能够让他羡慕的,如果……如果那个林军官不是毒鸩预谋的第一步棋,以萧郝的聪明,现在或许真会如他所说,成以能与血刺并肩的部队。
因此要说恨?她确实也有恨,不过这种恨就像对自己家人的恨,窝里怎么反都没事,要是别人来反,那可就不一样了,就像即使一个村的邻居经常吵架,可一有外来敌,便会马上团结起来,这是人的天性,而现在她的外来敌便是雷翼。
他这样一个人,会不求任何回报,就因为好玩?除非他是疯子,不然就是神经病,况且他还没有跟自己和萧郝坦白,她隐约感觉他还瞒着个什么秘密,足以毁灭萧郝,而血刺也会被殃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