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郑金龙笑得让人放松，上面的人没当回事，愉快的接口：“好叻！杀鸡吃咯，哥几个杀鸡去！”
茹玥又按郑金龙头：“别给我耍花样！让人把手电丢下来，关上出口，谁也不许下来！”
“啊？”郑金龙惊呆：“哎不是，小老板娘，你不从我身上下来吗？我真是来救你的啊，你不要上去吗？你真喜欢这么压着我啊？哎哟你看你看，怪不好意思的啊！”
茹玥眼前起了一层灰蒙蒙的雾，她身体晃了晃。
但是，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松口和松手。
茹玥反而用尽力气去压住郑金龙：“我说的话没听见是不是？”
郑金龙余光看了看茹玥，又笑：“哎哟，你喜欢跟我呆一起哈，行行行，那啥，哥几个都听见了吗？关上关上，哎哟，小老板娘要跟我同处一室，哈哈哈，关上关上。”
上面的人也跟着笑：“艹！龙哥你口味真重，这么臭，你真的要关上？”
“关上关上，臭什么臭，小老板娘要关上，咱就关上嘛，哥几个在外头煮好鸡汤等着哈，等会儿我要好好补补，对了，那个浑蛋看好了啊，不然我这跟小老板娘更说不清的。”
“哈哈哈，得了，关上关上，龙哥说要关上！”
上面的板真的关上了。
空气重新开始沉闷起来。
好在现在有个手电，这个地洞里有了昏黄的亮光。
茹玥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郑金龙手捆了。
捆的时候，郑金龙还嚷嚷呢：“哎哎，小老板娘，咱玩归玩闹归闹，咱不兴这样的，刚才是我怕人笑话我被一个女人打了，我才跟你开几句玩笑，哎哎，我真是来……呜呜呜……呜呜呜！”
茹玥手里绳子一拉，把他脚翘上来，鞋一撬，袜子一脱，卷巴卷巴塞在他嘴里。
耳边清静了，但她整个人也熬不住了，轰地倒下去，晕倒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晕了多久，感觉有人一直在推她。
茹玥朦胧着恢复点意识，能听见轻微的喊声：“水，水，醒醒，小玉，醒醒，给我点水，我不行了，水……”
是樊清的脚，在轻轻地推她。
茹玥挣扎着爬起来，爬着去拖了那个铝吊子过来，把壶嘴对着她。
樊清简直像是狼似的扑住壶，大口大口地喝，边喝边哭。
茹玥：“别急，慢慢喝，我们会出去的。”
樊清喝了好多水，一下子倒在地上喘息，许久，她说：“那个人，不是。”
“嗯？什么不是？”
“不是他的声音。”
“……你指郑金龙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谁，但是，不是这个人，他也没有这么多人，每次都是一个人。”
樊清说话间，地上的郑金龙“呜呜”地挣扎。
茹玥把这几句话辨别了好久，才在暗沉手电光里皱眉：“你的意思是，绑你的，不是刚才跳下来的那个人？”
“对，不是他。”
“那绑我的呢？”
樊清：“那是同一个人，当然也不是他。”
“啧！”茹玥嘬牙花。
竟然真的不是郑金龙啊！
但即便不是他，和他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不然哪有那么巧，她被掳了，郑金龙就出现了。
而且，刚才那个说话的干瘦痨病鬼，可不就是她在路上拽钢丝的时候遇见的吗？
她遇袭的那个地方是郊区，是她极少走的路，而且又是晚上，要不是跟踪，怎么可能那么巧在那个地方遇上？
松虞县不大，但要能在郊区的晚上碰巧遇上的概率，是非常小的。
所以，郑金龙绝对有可疑的地方。
或者，是郑金龙让那个人干的呢？
茹玥虽然相信樊清说的，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她移动着，去把自己的布包拿过来检查。
里面的东西竟然都还在，这让人惊喜。
茹玥把饭盒拿出来，里面还剩一个鸡蛋，这是跟杨树乡老乡买的午饭，幸亏没吃完。
她隔着布把鸡蛋剥了，自己吃了半个，半个递给樊清：“是鸡蛋，你要慢点吃，小心噎着。”
但是樊清看见食物，激动得不行，努力把头昂着要扑过来。
茹玥也顾不上自己手脏不脏了，连忙把鸡蛋掰碎：“别，慢点，我们一定能出去，要是噎死了可不合算。”
樊清顾不上答话，狼吞虎咽地把半个鸡蛋吃了：“我太饿了，小玉，还有吗？”
“你别急，等我休息一下，我收拾那个浑蛋，再想办法弄。”
“你小心点。”
郑金龙还在挣扎。
茹玥挪到郑金龙身边。
她现在还是有点晕的，要是站起来，非常可能晕倒，所以保持较低的海拔才能让自己维持体力。
她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电警棍，开最小的功力，电了一下郑金龙。
郑金龙整个人抖嗦得像煎鱼。
茹玥：“我有电警棍，我现在要问你话，会把你袜子拿开，你要是喊人，我就直接电死你，自卫无罪，这你应该懂。”
“呜呜呜！”郑金龙扭动着身体。
茹玥把他的臭袜子拔出来：“说说看，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郑金龙开口就骂：
“我艹！小老板娘，我真的来救你的，要说刚才你防备着把我放倒了，我觉得也可以理解，但你他妈的拿袜子堵我嘴，就过分了！他妈的好臭啊！行！你要说是我绑的你就我绑的你好了，还是我强奸的你，行了？我艹！好心没好报！行，咱怎么恶怎么来，你要喜欢在这里呆我陪你呆，我就看你能不能上去干倒我所有兄弟！玛德个臭女人，亏我赶了那么老远来救你！”
茹玥又电了他一下：“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要说你无辜，谁信？那个瘦得跟人干似的男人，难道不是你让他跟踪我的？”
“那我承认，是我让他跟踪的你！”
“那你还敢说，你跟这件事无关？我可就是在遇见他十分钟以后被人敲晕的！”
“你说对了，就是他看见你被人敲晕了，才来找的我，我才来救的你，不然你以为我黑灯瞎火的，能跑到迟家泾养鸡场这种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