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学锋一下一下地替茹云揉着，揉得自己身体里燥热得不行，都有点抵挡不住了，但就是没接口买鞋的话题，反而只给自己表功。
趴在他肩头的茹云简直要咬碎银牙。
他妈的狗男人，真是小气死了！
这要是换成平立怀，只是一句话的事，可今天她都让荣学锋摸了个够，却连一双鞋都没要到。
茹云身子在荣学锋怀里蹭了蹭：
“嗯，对，那里，酸得很呢，谢谢你哦，帮我揉得很舒服。嗯……就是，要不，你跟你爸妈说说，别让我当服务员了，让我当会计或者采购，我学的是会计，我一定不会帮你们算错账的，好不好嘛，服务员太……学锋，倒不是累，就是那些来吃饭的男人，都看我，总是看我，色迷迷的，今天我遇到一个啥省城来的老板，还非要我喝酒呢，你说你这个人，人家都看你女朋友，你就不吃醋的吗？帮我换一个岗位嘛！”
荣学锋被她蹭得，小腹下火热火热的，但是，他是什么人家出身？
从小他父母千方百计搂钱的丑样他又不是没见过，钱岂是那么容易来的？
他父母把钱看得很重的，花出去一分，一定要赚回来两分才行。
这都没得到好处，怎么会让他轻易松口买东西换工作啊。
“呃……这不行呢，会计是我姨，采购我妈亲自在做的，我怎么去说啊，小云，你要是太累就不做了，我也心疼。”
茹云的手紧了紧，真想拧烂这个死男人啊，连声音的柔度都差点控制不住：“不做，生活费哪里来啊？”你他妈倒是说给我啊！
荣学锋的手，越发不安分起来，嘴上丝毫没有松懈：“这，要不，你跟我到家里去商量商量，唔……”
茹云差点没暴走，她算是试出来了，这狗男人比她还精，这是要睡到了才给好处是？
这届备胎不行！
等她从荣华饭店领到了工资，就得再重新吊一个了！
茹云有了这打算，倒也把荣学锋的手忍下来了：“嘤嘤嘤，我今天真的很累，要是迟回了宿舍，人家也会说的，我得回去了。”
荣学锋紧紧抱住她：“……我舍不得你。”
“不行呢，再不回去，明天起不来，要是迟到了，要扣钱，我又没人给我一分钱，都得靠自己，嘤嘤嘤，我还不如睡下铺的那个乡下姑娘，人家对象还给她买茶叶蛋送来呢！”
“茶叶蛋有啥好吃的，我的……饭店里吃得够好的呀，改天我让我叔给我拿一只鸡吃，啊？”
“那改天再说，我走了。”
要的东西没有一样得到，茹云也失去了继续和荣学锋厮磨的耐心。
荣学锋倒是有点舍不得：“别走嘛，再让我抱一会儿，我这不是也得瞒着我爸妈嘛，改天我们去省城的车票我帮你买，啊？”
茹云简直想嗤之以鼻，但是……
他妈的，被他摸了这么半天，能省点车票钱也好。
“唔~那人家今天真的累了嘛，等下星期我做晚班的时候你再来，中午的时候没人。”
“哦，好啊！”荣学锋很激动。
“就是记得帮我把你家照相机带来，我要拍照的，你上次就答应的。”
“……哦，好。”荣学锋的激动立马打了折，他也试出来了，这个姑娘总是要东要西才会给他一点甜头。
“那我走了啊。”茹云感觉到了荣学锋的热情减退了很多，但她无所谓，只管走了。
男人而已，走了这个还有那个，下一个说不定更好。
***
茹玥接下来的两周，每天都忙到天黑才回家。
食品工厂的工作很琐碎，最主要九月份是第一次和云志航那边交货，决不能出差错，她得带着肖桂花和孙思海把整个出货流程理顺，以后就会快捷很多。
她时常在两个工厂之间来去，就是这几天，总是能在路边看见几个小流氓。
这些个小青年，大多留着长头发，穿着汗背心，站或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当她走过的时候，他们目光粘腻地追随着她，让人不适。
偶尔，也见过上次在巷子里跟着她的干瘦青年站在附近一回，目光沉郁地看着她，当她瞪他的时候，他会转开眼。
但这些人也只是这样，远远的站着看看，并没有别的出格表现。
茹玥总不好为了这么个事情，让肖军那么个大忙人来处理，那也太浪费公共资源了。
后来，她自己想了个办法。
她把冷饮部特制的，下面可以摆摊的那种大伞带着走。
就是后世人家放在沙滩的那种伞。
大！
很大！
既遮阳，也挡掉好多目光。
“叫你们看，能看见我脚都算我输！”茹玥暗自发着狠。
这么一来，那几个小流氓渐渐少。
但是有一次，有个人在她走过的时候大笑，笑得茹玥还以为是不是她的伞出了什么问题。
她把伞撑直了检查检查，挺好的，但是街边那个男人还在笑，笑得拍墙跺脚都停不下来。
男人看见她停下来，还咧大嘴挥手打招呼：“哎，小老板娘，这伞可以啊，能给我遮个阳吗？哈哈哈，你怎么想出来的，有意思，哎，你挺有意思！”
这人笑倒是在大笑，但是他左脸颊上有条刀疤，笑着都有点恐怖。
茹玥知道他，是开县城唯一一家歌舞厅的，郑金龙，一级大混混，好像还是荣华饭店老板娘的兄弟。
茹玥皱眉，没理他，重新斜撑了伞把自己遮住，走了。
她记得，上辈子她四十多岁，小有成就的时候，回到县城，知道这个郑金龙已经开了四五家大娱乐中心了，是个很会经营的人。
这种人能久混黑道不死，估计也是有本事的，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郑金龙倒也没再打扰，听他声音，是大笑着离开了。
一转眼，七月过去了，茹玥得去乡下订购红薯，不然下半年的原材料就没有了。
一早，茹玥临出门的时候就和茹大涛说：“爸，我今天要去乡下村里谈收购红薯的事情，要一家一家签收购合同的，估计回来会晚一点，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