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洲凑过去,发现不出半分钟,她就把公司的监控录像给调出来了。
“……”
师妹啊,能不能给师兄点面子。
好歹方洲集团也是在国内排的上号的,就这么把公司内网给黑了?
苏瓷抬眸看了萧逸洲一眼,解释道:“让下面的人调监控太麻烦了,师兄,你不会介意的?”
萧逸洲咬牙切齿,“当然不会。”
苏瓷眨巴着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他,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能颤进人的心里。
谁能对着这张脸说出半个不字?
苏瓷眼睛定定地望着屏幕,指尖按在键盘上,不断倍速。
陆铭琛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望着电脑屏幕上无数个小格子,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这能看得清吗?笔记本的屏幕太小了。”
他话音一落,苏瓷忽然按了暂停键,将右上角的画面放大。
沈之凛随意瞥了眼,随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低声解释道:“我们实验室和方洲集团也有合作。他们三个来这里,我是知道的。”
“大哥,你还记得之前我研究出来的样本被人动过的事吗?”
被苏瓷这么一提醒,沈之凛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你怀疑,那件事和今天的事有关联?”
“目前只是猜测,毕竟我们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她对于自己的实验样本向来谨慎,每次都会在上面做一些不易察觉的小记号,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陆铭琛皱着眉问:“如果那份样本真的被人拿到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攻击这间实验室?”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苏瓷,等待着她的回答。
萧逸洲睨了陆铭琛一眼,“你难道忘了,瓷瓷做实验报告的时候会做两份,一份完整准确的,一份是顺序错乱的,上面的内容只有她自己能看得懂。”
对方既然能卷土重来,就说明他们拿到的那一份是假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能想通了。
“可是,他们三个都是我最信任的伙伴,我……没办法怀疑他们。”萧逸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眉心紧皱。
自从他留学回来之后,就一直都在一起做研究,他们几个几乎都是知根知底的。
他不敢想,会有人背叛他。
苏瓷抿着唇,陷入沉默。
她知道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对于沈之凛而言,将会是残酷的打击。
“与其被动地等他们出手,不如主动出击。”沈之衍从外面进来,坐在苏瓷身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说,如果我和瓷瓷离开了这间实验室,会发生什么?”
“不行!”除了沈之衍之外,三个男人都异口同声。
尤其是萧逸洲和陆铭琛,简直恨不得将沈之衍盯出个洞来!
刚对他的印象好了一点,他就要让瓷瓷以身犯险。
“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瓷瓷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对方是谁,有多少势力,目的是什么……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
沈之衍叹息一声,“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猜那些人根本不知道瓷瓷也中了毒。所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
他怎么会舍得让苏瓷涉险呢?
很快,大家就商量好了对策。
对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poter激动地给雇主打电话,“沈之衍出来了!”
男人挂断电话,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消息,里面是一张监控录像拍下的图片。
沈之衍脸色苍白地被苏瓷搀扶着,走出了方洲集团。
实验室那一整层的监控录都被加密了,所以这些天他一直都探听不到任何关于沈之衍和苏瓷的动向。
如今,他们终于出来了。
苏瓷白皙的脸上挂着笑,沈之凛的眉眼也舒展开,就连向来冷心冷情的沈之衍都勾着唇角。
很快,他安插在方洲集团内部的人忽然发来一条信息。
是一段录音,里面是沈之凛的声音。
“瓷瓷,真的太谢谢你了。阿衍从今以后,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
语气真挚又认真,所以男人并不怀疑这份录音的真实性。
这么快就解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苏瓷。
……
方洲集团楼下,苏瓷上了车,悄声问道:“这样真的能把人引出来吗?”
沈之衍摇头,语气却轻描淡写,“他们既然能在我身边潜伏这么久,又怎么会轻易暴露?除非是等不及了。”
他最近这几个月里一直在调查身边的人,不管查到哪一步,线索都会突然中断。
所以他猜测,对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可是我们过几天就要去帝都了,爷爷他们留在这不会有危险?”苏瓷担心他们会对沈家和方洲集团下手。
沈之衍搂住她的肩,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不用想那么多,万事有我。”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苏瓷在家休息了两天,然后就收拾行李,订了去帝都的机票。
临走前,陆铭琛忽然神秘兮兮地将他叫过去,将一个u盘递到她手里。
“这是?”苏瓷疑惑地仰头望向他。
陆铭琛悄悄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凑到苏瓷耳边低声道:“小师妹,就当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记得没人的时候悄悄看,二师兄只能帮你到这了。”
小师妹从小无父无母,有些东西肯定没人教。
大师兄又是个冷冰坨子,所以这个而艰巨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他了。
苏瓷握着u盘,一脸莫名。
但还不等她再问些什么,陆铭琛就已经走远了。
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她哑然失笑,随手将u盘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离开前,她特地又加固了实验室的防护系统,只要有人闯进去,她就会收到警报。
还特地叮嘱萧逸洲,放松了顶楼的戒备,如果有人闯进来,直接来个瓮中捉鳖。
帝都徐家。
徐菁在家门口站了很久,迟疑着不敢进去。
时隔二十年,再次站在徐家门口,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找谁啊?”佣人从里面走出来,疑惑地望着徐菁。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插进徐菁的心口。
面前的佣人约莫三十多岁,是一个陌生面孔,她走了二十多年了,家里的佣人都不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