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垂眸,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他长臂一伸,将不断撩拨他的女孩紧紧扣在自己怀中。
“我喜不喜欢,你说呢?嗯?”
宽大的掌心将苏瓷紧紧困在怀里,动作强势又极具侵略性。
苏瓷睫毛轻轻颤了颤,笑嘻嘻地仰起头,在男人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觉得,肯定是喜欢的。我长得这么好看,除非你眼瞎了!”
女孩轻哼一声,俏丽的小脸上满是骄矜之色。
沈之衍无奈地屈起手指,轻轻在她鼻尖上刮了刮。
“知道还问。”
遇见苏瓷前,沈之衍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竟然这么会撒娇。
而现在……
沈之衍看向将脸颊深深埋在他宽阔胸膛的女孩,薄唇划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希望往后余生,苏瓷只对他一个人撒娇。
偌大的卧室里,沈之衍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孩,抿着唇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苏瓷沉沉睡去。
清浅的呼吸萦绕在沈之衍的耳边。
如樱桃般红润又泛着莹亮光泽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无声地邀请他亲吻。
沈之衍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沉,俯身凑过去。
女孩的唇瓣像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甜蜜,像是这世间最甜的浆果,勾人心魂。
沈之衍觉得自己像极了觊觎稀世珍宝的小偷,贪恋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美好。
沈之衍深邃的眸子紧紧注视着苏瓷的睡颜。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浮现出鱼肚白。
而对于这一切,苏瓷一无所知。
晚上,沈之衍下班回家,径直走向二楼卧室。
苏瓷正站在镜子前,认真打量着镜子里化着精致妆容的自己。
女孩五官精致,乌发雪肤,明眸皓齿。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像是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她脸上化了淡妆,褪去了几分娇憨青涩,多了几分妖娆妩媚。
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
走进卧室后,没看到苏瓷的身影。
沈之衍忍不住蹙起眉心。
就在他准备转身去询问佣人时,洗手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换好晚礼服的苏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沈之衍眸光一滞,向来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划过一抹惊艳。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苏瓷穿这套礼服,但今天的她好像有些不一样。
看到沈之衍,苏瓷顿时眸光一亮。
她提着裙摆小跑到他面前,扬起头满脸期待地注视着他。
“老公,我好看吗?”
“好看。”
沈之衍低垂下头,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女孩。
“有多好看?”
苏瓷伸手搂住男人精壮的腰肢,如黑葡萄一般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女孩眸光清澈,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雀跃和欣喜。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究竟有多勾人。
沈之衍性感的喉结不着痕迹地上下滚动了几下,随即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中。
女孩柔软的娇躯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我的瓷瓷,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孩子,没有之一。”
沈之衍俯下身,凑到苏瓷耳边低声呢喃。
男人清洌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耳后的肌肤上,泛起一阵阵酥麻。
苏瓷轻哼一声,毫不谦虚地附和道:“我也觉得我是最好看的!”
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把沈之衍逗笑了。
他伸出温热的掌心,轻轻在女孩发顶上揉了揉,唇角微勾。
“走,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去顾家了。”
今天是顾南琛和苏玥的订婚典礼。
但,苏瓷不是去祝贺的。
而是去报仇的。
沈之衍牵起苏瓷的手腕,拉着她下了楼。
楼下,阮静兰正坐在沙发前吃水果。
看到沈之衍牵着苏瓷的手从楼上下来,忍不住皱起眉。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阮静兰冷声质问。
沈之衍和苏瓷脚步一顿,诧异地看向阮静兰。
阮静兰刚被沈之衍威胁过,他们原本以为他会消停一段时间。
没想到阮静兰会突然开口。
沈之衍蹙起眉,俊朗的面色忍不住沉下来。
“和你有关系?”
阮静兰一噎,下意识想要怒吼。
但在对上沈之衍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后,瞬间偃旗息鼓。
“我、我可是你们的长辈,我问一下你们的行踪怎么了?”阮静兰梗着脖子反问道。
沈之衍冷嗤一声,讽刺道:“您还是管好自己。这些年你从来没有管过我,所以以后也请继续保持。”
望着阮静兰那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脸,沈之衍在心底冷笑一声。
在和苏瓷结婚之前,他每次来老宅阮静兰都不愿意搭理他。
仿佛他是什么令人恶心嫌恶的垃圾,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
谁知道最近抽什么风,竟然开始管起他的事.
阮静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只是想告诉你,离婚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沈之衍微微眯起眸子,冷嗤一声,“同不同意不是你能决定的。沈家不是你肆意撒野的地方,瓷瓷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辱的对象。”
“沈之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亲生母亲!”
阮静兰被气红了眼,愤怒嘶吼道。
“母亲?你配吗?”
沈之衍松开苏瓷的手,走到阮静兰面前。
阮静兰惊恐地后退一步。
“别再跟我提母亲这个词,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胎死腹中。”
短短二十余年,沈之衍的世界都会一片灰暗。
痛苦和折磨伴随而生。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从未出生。
对上沈之衍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阮静兰心底狠狠一颤。
她双腿一软,跌倒在沙发里。
“沈越铭早就离开沈家了,你的白日梦,早就该醒了。”
沈之衍讽刺一笑,随即牵着苏瓷的手离开。
望着沈之衍决然离去的背影,阮静兰的心凉了半截。
沈之衍……和那个男人太像了。
她深爱了几十年的男人,沈越铭。
当年,他也是这样。
丢下一纸离婚协议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阮静兰神情怔愣,心仿佛空了一块。
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