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冷冷地扫了佣人一眼,眼底满是冷漠。
她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将保镖叫了进来。
这位佣人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什么心机,胆子也很怯懦。
如果不是被威胁,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胆子做这种事。
“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儿子,但是……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说完,她朝着保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人带下去。
闻言,佣人不再挣扎,红着眼对苏瓷表示感激。
“夫人,实在太谢谢你了,您一定要把我儿子找回来啊!求求您了!”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丧尽天良,但是儿子就是她的一切。
她不得不这样做。
现在被发现了,除了紧张,还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继续提心吊胆,神经紧绷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她儿子的安危。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祈祷她的孩子没事。
保镖将人带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苏瓷一个人。
她低垂下眸子,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也是一位母亲,自然能理解那佣人的做法,只是不能苟同。
面对那些人的威胁,她有一百种方式向他们求救,或者选择报警。
但她都没做,而是接受了那些人的指使,来给她下药。
希望这件事能给她一个教训。
不过,沈越庭的人就在门外?这倒是很令她意外。
苏瓷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门外的监控视频,发现不远处的确有一辆车子。
黑色的私家车,隐匿在树荫下,如果不仔细看,大概不会察觉。
苏瓷将监控画面放到最大,依旧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她忍不住叹息一声,看来是时候让沈之衍的团队研发一款更高清的监控系统了。
苏瓷默默关掉监控画面,对图片进行了数据化处理,最终看清了那男人的脸。
她立刻将照片发给了祁斌:“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尽快。”
祁斌很快回了一个“ok”的表情,就不再说话了。
约莫是几分钟后,祁斌将资料发到了苏瓷的邮箱里。
苏瓷点开,发现这人就在沈越庭摄影工作室团队名单里。
沈越庭每次出差都会带上他,大概是得力助手。
看来的确是沈越庭的人无疑了。
另外,她这两天查到了沈越庭母亲的信息。
沈越庭的母亲,叫霍玲,这也就不难解释,沈越庭为什么会自称霍先生了。
霍玲真正的死因她还没查到,难道这件事还有隐情?
究竟是什么呢?
另一边,沈之衍已经从沈之凛的口中听到了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下落。
今天上午陪瓷宝用完早餐,沈之衍就接到了沈之凛的电话,让他去酒店一趟。
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去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沈之凛和m坐在一起的画面。
他正好奇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沈之凛就面色严肃地解释:“阿衍,你不是一只在找我们的父亲吗?其实他一直都在你身边。”
沈之衍愣愣地望着两人,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叫……一直都在他身边?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想法,然后惊恐地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不,不可能。”
沈之衍不敢相信自己爹猜测,更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他最崇拜,最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抛弃了他,不知所踪的男人?
沈之凛重重地叹了口气,“阿衍,是真的,其实我前几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至于m,整个人局促不安地站在沙发前,眼神殷切又紧张。
似乎在害怕沈之衍会责怪他,不认他。
好在沈之衍的情绪还算稳定,虽然刚听到这件事时很是诧异,但他很会掩藏情绪。
很快就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
表面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定定地注视着m,也就是沈越铭,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我要你亲口说。”
对上沈之衍漆黑深邃的眸子,沈越铭心口痛。
“阿衍,我是沈越铭,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
“所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预谋的?”沈之衍冷声质问。
沈越铭慌乱摆手,“不是的,其实自从你进入组织,我就一直跟着你。”
那段时间沈之衍一直在昏迷,他担心沈之衍的安危,所以经常会暗中去查看他的伤势。
再加上洛无双的暗中帮忙,沈之衍才会恢复的这么快。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必要告诉沈之衍。
他对不起沈之衍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必要找其他的借口辩解。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沈家?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组织里?”
“这件事他已经跟我说过了,当初离开沈家,就是为了调查组织,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查。”沈之凛赶紧帮忙说话,生怕沈之衍气极了会动手。
很多事情不用明说,沈之衍就已经听懂了。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包括那场沈越铭和爷爷的争吵。
目的就是为了让组织放松警惕。
沈之衍原本以为自己见到这位亲生父亲时会怒不可遏,会怨恨。
但此刻……他内心却很平静,毫无波澜。
是因为对沈越铭没什么感情,不管他是m还是沈越铭,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既然你是沈越铭,那你该解释解释,沈越庭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沈越铭有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沈越庭要毁了沈家的原因。
“其实,我不知道,但我猜应该和他母亲有关系。”沈越铭见自家儿子没有发脾气,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母亲的死跟你有关系?”沈之衍语气冷硬地问。
沈越铭点头,又摇摇头,“他母亲的死跟我无关,但她母亲坠楼时,我在现场。”
“怎么回事?”沈之衍和沈之凛对视一眼,表情更加严肃了。
他们都有预感,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沈越铭藏在面具之下的脸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怒火,“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顿了顿,他才开口:“那个女人临死前约我在顶楼见面,跟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当着我的面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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