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萧宁乐看着公文便觉得头大,她先前觉得爹爹闲得要命,还常常与她抢娘亲,如今监国以来她才知爹爹每日里也不得空。
各类公文处置起来并非如此容易,尤其是这新科进士的任命更是让萧宁乐焦头烂额。
得知爹娘回来了,她从未像如今这般期盼过萧翊。
“爹爹!”
萧翊愣了愣,这可是头一遭他与苏静言在一起回来,萧宁乐先喊自己的。
苏静言见着年年憔悴的模样道:“年年。”
“娘亲!”年年跑到苏静言与萧翊跟前道,“爹爹,您这二十年来不容易,原来当帝王并非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萧翊笑笑道:“当习惯了也好。”
苏静言对萧宁乐道:“你还小着呢,你爹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是他自个儿亲政,很多事情都是大臣处置好了,他只要敲个印就行。
而你则是独掌大权自然也是不易的,日后慢慢学就是了。”
萧宁乐点点头,“爹娘,你们可有从杭州城之中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回来?”
苏静言轻笑,年年虽然已是动了心,却还是孩子心性,苏静言将何宝凝姐弟两给的礼物给了萧宁乐。
“这是笑笑给你做的香囊,你可还记得笑笑?”
萧宁乐早就忘了笑笑的模样了,却也知晓她是弟弟的日后的皇子妃,她拿着香囊一看道:“这香囊好香呐,你们归来也有半个月,这竟然还能留有香味。”
苏静言道:“还有这个,是笑笑的弟弟送你的玉佩,笑笑弟弟竟然比你还爱吃鱼,得知你如今不能吃鱼,便将这个玉佩送你,说让你解解馋。”
萧宁乐从苏静言手中拿过玉佩,瞧着这玉乃是鱼形,甚是可爱,也甚是欢喜地将鱼形玉佩串了红绳戴在了脖子上。
“你还是喜欢着鱼呢?”苏静言见萧宁乐如此鱼形玉佩道。
萧宁乐点头道:“这鱼形玉佩挺好玩的。”
……
杭州城之中。
何永道与钱兰这一次外出做生意直到端午前才回,回府之后才听管家说陛下娘娘来过,何永道与钱兰还真怕家中两个孩子招待不周。
何永道连连找来了何宝凝何宇两姐弟询问,可有得罪陛下娘娘。
何宝凝见着何永道与钱兰回来便告状道:“爹爹,娘亲,陛下与娘娘不觉得我们招待不周,倒是弟弟,头一次见陛下娘娘就胡说八道。
他还不听我的话,常常一大早偷跑去西湖捞鱼,跟个小花猫似的就见了陛下与娘娘,还大言不惭地在陛下娘娘跟前说要当宰相!”
何永道听着何宝凝的话,怒视着何宇道:“谁让你在陛下娘娘跟前放肆的!”
“爹,陛下与娘娘可喜欢我了,陛下娘娘都说让我用功读书他们在洛阳等着我呢,至于捞鱼,我也就偶尔捞一回。”何宇瞪着何宝凝道:“告状精!”
何宝凝红着眼睛道:“爹爹,娘亲,你们看弟弟……”
钱兰将何宝凝护在怀中道:“宇儿,你怎能这么说你姐姐呢?”
何永道从一旁取来一根棍子就要往何宇身上打着,“你捞鱼在先,还敢说你姐姐告状?”
何宇连连求饶道:“爹,孩儿知晓错了。”
钱兰看着何宇身上像是少了什么似的,问道:“你的锦鲤玉佩呢?那可是阿三大师说过此玉佩关乎着你日后的前程的呢!”
何宇道:“我送给皇太女殿下了。”
钱兰气恼道:“那块玉佩可是花了万两银子请来的,就是为了你的前程,你竟然送给皇太女殿下了?”
何永道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棍子,“既然是为了前程,送给皇太女殿下或许就应了那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前程。”
何永道看着桀骜的何宇道:“这次去做生意,我遇到了如今洛阳学院之中的山长,洛阳学院难得要招收十岁左右的孩子,你还差了一岁,但山长已同意你前去洛阳学院了,你日后就去洛阳学院之中读书。”
钱兰道:“让阿宇一个人去吗?”
何永道道:“他都九岁了,吃住都在学院之中有何不可?给他找个小厮一道前去,宇儿,你要切记不能说出你的身份来。”
何家虽是商户人家,却也是大棠巨贾,轻易暴露身份,何永道怕何宇会惹来危险。
……
洛阳城之中。
萧榛得了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给的香囊甚是得意,在皇家学院的陪读跟前嘚瑟不已。
却听到几个陪读说道,“璟王爷,您的未婚妻子可是一个商户女,她送您的香囊有什么好的?
陛下与娘娘也真够偏心的,把皇位给了皇太女殿下也就是了,竟然还让你娶一个商户女。”
萧榛本还高兴有一个香囊,听得陪读这么说,顿时黑了脸。
“璟王爷,这皇位本就该是您的,千古以来哪里有公主继承皇位的?
宸后当初虽为女帝,可是临了临了还是已皇后之位所下葬的,也是将皇位传给了儿子没有传给女儿,这从来就没有过有皇子在让公主为帝的。”
“陛下与皇后娘娘太过于偏心了,璟王您要早做打算才好,不能为储君也就罢了,还要娶一个低贱的商户女,这是陛下与皇后娘娘想要你没有谋逆的资本,想要彻底地养废您!”
萧榛听着这几个陪读说的混账话,怒斥着道:“你们少胡说八道,我爹娘可没有偏心过,姐姐年纪本就比我大,她先立下储君在前。
我日后要娶笑笑姐姐,乃是因为笑笑姐姐的父亲在苍州有难时,拿出了大半身家才有苍州百姓的今日,这才定下的亲事,你们胡说八道,我不需要你们做伴读了。”
萧榛气恼至极地将小伴读们都通通赶了出去。
萧榛去了海棠宫之中寻苏静言,将伴读所说之事尽数告诉了苏静言,“娘亲,他们都说您偏心姐姐。”
苏静言看着小小年纪的萧榛,道:“那你觉得娘亲有偏心过姐姐吗?”
萧榛摇摇头:“榛儿知晓娘亲对榛儿与姐姐是一样的。”
苏静言轻轻一笑道:“一碗水都有可能端不平,娘亲不敢保证在你与你姐姐之间没有任何的偏颇。
但有一点是一定的,娘亲都爱你与你姐姐,你们在娘亲心目中的分量是一模一样的。
储君之位乃是你姐姐先出生,先给了你姐姐的,你姐姐做储君也做得极好,她宁愿为此放弃了挚爱……不能仅仅是因为你姐姐乃是女子就让她放弃,对?”
萧榛点点头道:“嗯,榛儿没想与姐姐抢储君之位,可是宫中的伴读过一段时间就胡说八道,挑拨我与姐姐爹娘的关系,好烦呐!”
苏静言想想也是,想要萧榛为储君之人不少,进宫来做伴读的那些孩子,家中定也是想要他们有大作为的,做一个王爷的伴读与储君的伴读定是不同的。
若他们能助萧榛为储君日后前程无量,是以不管换多少个伴读,也都是一样的。
苏静言摸了摸萧榛的小脑袋道:“若是娘亲送你去宫外的学院之中念书,你可愿意?只是你得隐姓埋名,不能让别人知晓你是小皇子呢?”
“好啊!”萧榛道,“榛儿愿意去宫外读书的。”
苏静言道:“那娘亲就送你去洛阳学院之中读书。”
萧榛笑着道:“多谢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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