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不出手,可是把这些等着看热闹的人急坏了,这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这出好戏了,结果你们不唱了?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因为这三位没出手的原因,所以京城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这京城里的人个顶个都是九曲回肠,又怎么会看不出,眼下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现在不出手,那是都藏着后手呢?等他们动手的时候,必然是石破天惊,所以一个个都很小心,生怕到时候刮上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而此时的御书房中,天正帝看着眼前的奏章,默默地皱起了眉头,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就能出这种事情呢?
眼下自己那三个儿子都没出手,现在就看自己那个小儿子,该怎么应对,想必现在应该很头疼,想到这里,天正帝道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正如天正帝所料,此时的十五皇子刘麟,确实是难受的很,毕竟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眼下自己那三个兄长不出手,自己就只能这么等着。
“舅舅,你说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刺激一下他们吗?这总是这么等着,也太过被动了?”刘麟道
“殿下,此时他们既然不动,那咱们就更不能动了,毕竟咱们现在根基不稳,现在看着是花团锦簇的,可实际上那都是虚的,真正属于咱们的力量可不多。”熊临道
“舅舅,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您说这张家为何要选择我?他们既然知道当年的事情,就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难度,他们为何要选择支持我呢?”刘麟道
“殿下,这件事情您是当局者迷了,其实他们选择帮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除了您之外,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他们只能选择帮咱们。”
“而且正因为当年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选择咱们,因为这矛盾不可调和,殿下你可明白了吗?”熊临道
“我明白了舅舅,经您这么一解释,我放心了不少啊,既然他们三个都不着急,那咱们初来乍到,就更不能着急了,得给他们点准备时间。”刘麟道
而此时的张凌和赵礼,还有杨琦,都聚到了齐家,正在齐学的书房里商议着事情。
“岳父大人,眼下咱们第一步已经走开了,依您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赵礼道
“先别急着问老夫,还是先听永宁侯说说,毕竟老夫现在年纪大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可是想不大明白喽。”齐学说完之后,就看向了张凌。
张凌见齐学看向了自己,赶忙道“阁老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能有什么看法啊?一切当以您为主。”
听了张凌这话之后,齐学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是有了变化,这任何派系都是需要领头之人的,刚才的对话看似简单,其实就是确立领头之人的意思。
张凌主动让步,把这位置让给了齐学,而此时的赵礼和杨琦,就好像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一样,什么话都没有说,赵礼自然不必多说。
而杨琦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家怎么也没机会做那个位置,所以干脆不说话,就等着他们二人把人选确定了再说。
齐学见张凌都已经做了让步,自然不能拿大,于是开口道“眼下咱们算是站到了一条船上,所以这有些话老夫也不妨直说。”
“眼下整个京城都在等那三位出手,可是依老夫看,那三位谁都不会出手,或者说是不会对咱们出手。”
听了齐学的话之后,三人肃然都感觉到有些意外,但是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齐阁老既然说了这话,那想必他就会说完。
看到三人都没说话,齐学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虽然眼下这棋盘上,多出了第四颗棋子,但是这第四颗棋子,现在可没那么稳当。”
“因为这第四颗棋子的出现,会打乱下棋之人的谋划,所以他是不会让,脱离掌控的事情出现的。”
“所以这下棋之人的下一步动作,必然是选出一颗棋子来,用来和这多出来的棋子对抗,可是这能被选出来的棋子只有一颗。”
“剩下的两颗无疑就会成为弃子,他们又怎么会甘心呢?所以接下来必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又怎么会出手对付这第四颗棋子呢?”
听了齐学的解释之后,三人这下彻底服气了,不愧是纵横朝堂二十载,深得圣心的齐阁老啊,要说本朝谁最了解陛下的心思,那非眼前的齐阁老莫属。
齐学说完之后就没在说话,一是他毕竟年事已高,说了这么多有些劳累,再有就是,给他们三人时间消化一下,毕竟这些话,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冲击。
过了大约一刻钟后,齐学继续道“接下来这京城就真的成了是非之地,所以要紧守门户,切不可太过高调。”
说完之后,齐学看向了张凌,张凌对于这话心知肚明,这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说的就是自家那个,惹是生非的三郎。
三人从齐学府上出来后,就各自散去,张凌一路回了侯府,进了府之后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然后让人把张冶找了来,不一会儿张冶就到了书房。
张冶一进来,先是看了看自家父亲的神色,捡没什么不好的才道“爹你找我?”
“行了,今天跟你说点正事儿,我刚从齐家回来,这次咱们算是彻底上了明面,除了几个暗棋之外,咱们现在可算是这京城的焦点了。”
“所以接下来咱们家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要让人家抓到把柄,我这次叫你来,就是让你去告诉你三弟一声,让他老实的呆在家里禁足,千万不要惹事生非。”张凌道
“爹,我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那三位能就这么看着?我就怕咱们躲起来也是无用啊?”张冶担心道
“行了,我们难道不比你聪明吗?这些我都们都已经考虑到了,所以你就不用管了,安心的照办就是了,对了,在你走之前也告诉涛儿一声。”张凌道
张冶从书房出来后,先是去了张涛那里告知了一声吼,就出了侯府,往勇毅伯府赶去。
而此时张胜可没管那些,毕竟这些事情也跟他没多大关系,再说了,他就是想参与也出不去啊,他可以说得上是这京城里最放松的人了。
每日里就是陪着自家娘子和其他几个宝贝,玩闹做游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禁足的日子,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说什么?我大哥来了?去把他请到前厅,我这就过去。”张胜对于自家大哥的到来,感到很是奇怪,毕竟自己都禁足了,就是有事也办不了啊?
艰难地从情儿的腿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道“宝贝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之后大笑着离开了情儿的房间。
等到张胜赶到前厅的时候,张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到张胜到了,赶忙起身道“我说三弟你终于是来了,你要是再不不来,我可就要去后院找你了。”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后面也没人追你啊?”张胜道
“你少拿我打趣,要不是爹有事情要跟你说,你当我愿意来呢,看见你这么悠闲,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府里忙的是一塌糊涂,你可倒好,在这躲起了清闲。”张冶道
“大哥,这也不能怪我啊?这可是圣上旨意,我这是奉旨清闲,你是羡慕不来的。”张胜道
“行了,少嘚瑟了,赶紧找个僻静的地方,我跟你说完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好些事情要办呢?我可没有那个清闲的命,赶紧的。”张冶道
“得得得,大哥你跟我来,看把你急的,耽误一会又不会少块肉。”张胜道
张冶听了这话,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瞪了张胜一眼,张胜见状野不在玩笑了,而是快步往外书房走去,张冶见了赶忙跟在身后。
二人到了书房后,张胜道“行了大哥,爹到底什么事,啊现在能说了?”
“前几日十五皇子开府,父亲带着我和老二都去了,不光是咱们家,还有你岳父家,齐家,晋国公家,你明白了吗三弟?”张冶说完之后看向了张胜。
“这事儿我听说了,不就是摆到台面上了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嘛,值得大哥你这么大惊小怪的?爹也真是的,就这点事儿值得让大哥你跑这一趟?”张胜满不在乎的道
“你知道什么?你没出去你不知道,现在京城这气氛可不太对头,估计是要出大事儿了,所以爹让我来告诉你,安心在家待着,就是禁足解除了也不要出去,免得被人算计了。”张冶道
“就这事儿啊?我知道了大哥,你回去告诉父亲吗,让他放心,我会注意的。”张胜道
“不对呀三弟,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不是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张冶担心道
“我说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你还真以为这禁足是好事儿呢?这偶尔禁足那是放松,这要是隔三差五禁足,那不成坐牢了吗?”张胜道
“那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就继续做你的牢,我就先回去了,府里还有一大堆事儿呢?”张冶道
说完之后起身就走,根本就没给张胜反应的时间,张胜看着自家大哥的背影,笑了一下之后就往丝雨阁走去,毕竟自己可是答应情儿了,不能食言而肥啊。
时间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半个月,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这让气氛更加的怪异了起来,群臣是人人自危,生怕即将到了的风雨刮到自己。
而此时的勇毅伯爵府中,也发生了一件大好事儿,此时的张胜,一脸惊喜地看着对面的老头道“老头,哦不,大夫,你说说我夫人她有了?”
“爵爷,尊夫人确实是有了。”御医并未在意称呼,而是恭敬的道
“有了,真的有了,我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娘子快让我看看,看看咱们儿子。”张胜道
“哎呀官人,这御医还在呢,再说了我这刚怀上,你能看见什么啊?”馨儿道
“哎呀,娘子你这就不懂了?我看不见但是我能跟听啊?这可是咱们的孩子啊。”张胜道
馨儿无奈,只能打发人去送御医,然后就这能任由张胜,把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听着他说的孩子的动静,只见此时的张胜满脸的笑容,还不时地傻笑一下。
馨儿见了也笑了出来,因为不光张胜高兴,其实她也很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对于内宅的当家主母来说,只有有了孩子,而且是儿子,你才能真的算是当家主母,要不然终究是差了点什么。
而此时的张胜可没心思管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要有孩子了,自己马上就要有后了,所以他一直在高兴的状态,坐在那里傻笑。
最后还是馨儿看不下去了道“官人,你看咱们是不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公婆还有我父母啊?”
“啊?啊,对对对,这么大的喜事儿,一定是要告诉的,娘子你安心休息,可千万不能累着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信去,你快去榻上躺下,不要乱动。”张胜道
“哎呀官人,这大白天的躺什么啊?你就放心的忙你的去,我这里有小桃她们照顾,没事的,官人你不用担心。”馨儿道
“那,那娘子你多加小心啊,我办完了之后马上就回来,可千万要小心啊?我走了啊。”张胜说完就往出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幸亏多年练武,所以才没有摔倒,张胜道“来人啊,除了府门,把府里所有的门槛都先给我拆了。”
然后就继续往出走,吩咐下人去侯府,还有赵礼府上送信,然后就吩咐周敦,把府里所有对孕妇不好的东西,通通清理一遍,不管真假,只要是有争议的,统统都清理掉。
当家主母怀孕的消息,很快就在府中传开了,下人们很高兴,因为爵爷赏了他们一个月的例钱,而后院的其他几人,现在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