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情儿醒了过来,看到胜郎就在自己身边,心里感觉有些奇怪。
毕竟别看昨天嘴硬,可实际上自家胜郎的实力,自己是心知肚明的,绝不会累到现在还没起来。
依着往常,现在胜郎早就去洗漱打拳了,哪里会还在自己这躺着,不过情儿到是没有表现出来。
张胜感觉到情儿醒了,便道“宝贝你猜出来了,其实我找你有事儿,不过你太迷人了,所以昨天就没说成。”
“胜郎,什么事情你就说,我一定会帮你的。”情儿道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宝贝你知不知道,那颗念珠,惠安给岳父的时候,可还说了些什么?”张胜道
“啊?我父亲只告诉我说,这念珠是从惠安禅师手里求来的,倒是不曾说什么其他的啊。”情儿道
“真的什么都没说吗?宝贝你在好好想想,这很重要,因为惠安禅师死了,我现在正在找线索。”张胜道
“啊?竟然会这样,那,那我在好好想想,胜郎你给我点时间。”情儿道
时间慢慢地流逝,张胜就在一旁等着,一点没有出声打扰,不知道过了多久,情儿终于想起了些什么。
“胜郎,我想起来了,我父亲当时跟我说过,若是遇到什么劫难的话,就去普照寺,找一位惠慈禅师。”情儿道
“嗯?普照寺?沧州普照寺嘛?拿着念珠去找惠慈禅师就行吗?”张胜道
“嗯,我爹当初是这么说的,只是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突然,我根本没机会去沧州,再加上事情多,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要不是胜郎你今日问起,我都想不起来呢?”情儿道
张胜当然知道,自家宝贝这是没说实话,情儿一定一直记得,不过就是跟了自己后,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而已。
但是张胜自然不会把事情揭破,毕竟自己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戳穿呢?那也太煞风景了。
张胜直接在情儿脸上亲了一口道“宝贝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快,快把念珠找出来,我现在有大事要办。”
情儿一听也没有耽搁,赶忙起身,不顾春光外泄,在一个匣子里,拿出了念珠,转身递给了张胜。
而看着眼前这乍泄的春光,张胜强压下心中的冲动,接过情儿手里的念珠,开始在情儿的伺候下穿衣服。
等一切穿戴妥当后,张胜大笑道“宝贝你等我啊,我晚上还来,哈哈哈。”
张胜大笑着就出了门,本来以为自己要马失前蹄了,可没想到确是柳暗花明,这可真说得上是世事无常啊。
而此时的情儿,心中也很高兴,以她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自家胜郎一定已经猜出了什么。
既然胜郎今天没有揭穿,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以后胜郎也不会提起,也算是免除了一桩隐患。
她当初之所以选择隐瞒,无非就是想要给自己,留上一条后路罢了,现如今已然不需要了。
张胜大步来到了书房,然后让人去把周敦找来,张胜这才细细端详起,手里的这颗念珠。
张胜没看多大会儿,周敦就敲响了门,张胜收起了念珠,让周敦进来,房门打来了,周敦进来施了一礼。
“周敦,我昨天交代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张胜道
“回爵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咱们的人已经出发了,而且按照您的吩咐,并没有隐藏行迹。”周敦道
“好,那接下来就等着看戏了,我现在越来越期待,他们到底都会怎么做,尤其是林虎那老匹夫,哈哈哈。”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交代你去办,不过这事情急不得,等到江南的事情发酵了,你在悄悄地派人去。”
“你去沧州普照寺,调查一下惠慈和尚,把他的身份背景都调查清楚,尤其是以前是不是道士。”张胜道
“是爵爷,小的这就去办。”周敦说完之后就退出了书房,而张胜则是满面笑容的,在想着些什么。
而事情的发展也不出他所料,最先知道消息的,自然是天正帝了,此时的御书房中。
“你说张胜派人去了江南?他派了多少人去,你们可曾查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天正帝道
“回陛下,根据臣的推测,勇毅伯此举,应该是为了那灵觉寺的和尚,不过臣猜不出,勇毅伯打算怎么做。”李端道
“哼,那小子还能怎么做?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扬州,就是不想让林家那小子回京了。”
“现在就要看林家怎么做了,自家嫡长子被困扬州,林家就是想做什么,恐怕也是投鼠忌器啊。”天正帝道
“那陛下,用不用臣知会一声扬州?”李端道
“李爱卿啊。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高见啊?”天正帝道
“啊,陛下恕罪,臣失言了,还望陛下恕罪。”李端跪地道
“行了,起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到也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有些话朕不想说第二遍,你可明白?天正帝道
“李端一听如蒙大赦,赶忙磕头如捣蒜,千恩万谢的起身了,而天正帝却没管李端的动作。”
“张胜那臭小子可想不出这主意来,扬州还是通知的,也让他们有个准备,毕竟这小子,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天正帝道
李端自然是赶忙躬身行礼,天正帝见了之后,直接挥了挥手,李端就心惊胆颤的退下了。
天正帝,看着李端出去的背影皱了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他此时再烦心另一件事。
那就是张凌到底想要干什么,那扬州是他给的地方,既然已经给了,那今天这一出儿,又是什么意思?
要是不想给这个地方,那当初随便换一个就是了,有何必多此一举呢?看不懂。看不懂啊。
而此时的李端,确是后背都冒起了冷汗,没办法,刚才自己犯了个大忌讳,作为刀,自然是以主人的意志为准。
可自己刚刚可不是这样的,他很了解这位陛下,自己这次算是在陛下那里失了分。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明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