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双方都在等着时机的到来,因为有陈家的帮助,所以这猛火油很快就调集了过来。
张胜看着眼前这些,足以把绍兴府城烧三遍还富裕的猛火油,心中顿感:“不愧是地头蛇啊,这力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来的”
陈鹏和陈永,本以为猛火油到了,张胜就会进攻,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动。
本来有一次很好的机会,天气晴朗不说,风向也对,但是张胜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就把陈家两兄弟给弄蒙了,这勇毅伯到底在等什么?这么好的机会都放弃了?
虽然他们很是不解,但是他们都没有去问,因为这主帅是张胜,所以他说了算。
而且陈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无条件支持张胜,但是涉及到决策的事情上,绝对是一言不发。
所以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直到这一天,绍兴城下起了大雨,张胜坐在中军帐中,听着外面的雨声。
张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对着军帐内的另外二人道“二位,你们算的很准,那就麻烦在帮我算一算风向。”
“爵爷,现在这雨势太大,一时实在是看不准啊,怎么也得雨小了之后才能看出来。”相师道
“好,没关系,我不着急,因为这风向也不一定能行,不着急,那就等雨小了再说。”张胜道
张胜说完之后,继续兴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的雨,就好像雨中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样。
两个相师见状也都没说话,一时间中军帐内,除了外面有的雨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这雨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两位相师都担心得看向了张胜。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张胜此时的表情,丝毫看不出生气,反而很是高兴。
张胜看时间也晚了,就让周敦安排两人去休息,他也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张胜起来一看,外面的雨小了很多,眼看就要停了,张胜赶忙让人把两个相师找来。
此二人一到中军帐,就对张胜道:“爵爷,今日一早我们已经算过了,明日的风向是对的,而且这雨最多下午就停了。”
“嗯?二位先生此话当真?”张胜问道
“爵爷,我等绝不敢欺瞒爵爷。”相师道
“哈哈哈,好啊,好啊,太好了,周敦,去把两位先生送出去,一人给五十两银子。”张胜高兴道
两位相师赶忙连连道谢,然后跟着周敦出了中军帐,而此时的张胜,也平复了心情。
等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可是太不容易了,自己耽搁的也够久了,该是时候出手了。
一想到这,张胜再也忍不了了,直接穿上蓑衣就出了军帐,召集亲兵就往城中赶去。
张胜带着人一路到了知府衙门,陈鹏听到衙役说张胜到了,就知道这一定是有急事。
急忙赶到了后衙内厅,正好看见张胜坐在椅子上,赶忙上前道:“爵爷,这外面还下着雨呢,您怎么来了?”
“陈大人,本将来干什么,想必你心里,应该已经猜到了,别废话了,赶紧把陈游击叫来,要干正事儿了。”张胜道
很快陈永就来了,三人简单客套了一番后,张胜道:“两位大人啊,你们想必一定等急了?”
“不要说客气话,这些事情本将都一清二楚,你们不是一直在奇怪,本将在等什么吗?”
“今儿我就告诉你们,本将等的就是这场雨,还有明天的风向,如今天时已经来了,该咱们准备地利了。”张胜道
“爵爷,不知这地利您打算如何准备?”陈永道
“很简单,陈游击,我之前让你准备的干柴,没有被雨淋了?”张胜道
“爵爷放心,这跟猛火油搭配之物,末将怎敢让它有闪失,现在还在府库里放着呢。”陈永道
“好,那就好,一会雨停了,你让你的兵,大摇大摆的把这些干柴,运到毛山后山去,务必要让他们看见。”张胜道
“好的爵爷,等雨停了我就让他们去办。”陈永道
“陈游击,你附耳过来,然后你再...最后再这样,如此一来,大事可成已。”张胜道
“啊,爵爷此计真是高明啊,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自愧不如也。”陈永道
而此时陈鹏,并不知道张胜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从自家堂弟的表情就能看出,张胜一定出了个了不起的主意。
没准儿这次,还真能让张胜把这股反贼给剿灭了。
“陈知府,你的任务就是封闭城门,等陈游击的人出城后,就把城门关闭,不许进出。”张胜道
“啊,好的爵爷,我这就去安排。”陈鹏道
“好了二位大人,你们去忙,我也该回去准备了,来了这么久了,本将也该回京城了。”张胜道
说完之后张胜起身离开,等张胜走远后,陈永道:“兄长,刚刚勇毅伯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鹏打断了“你不用告诉我,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此战关乎绍兴府的安全,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就连我也一样。”
“是兄长,我知道了,你就放心,有了勇毅伯这个计策,这伙贼人死定了。”陈永道
“好,那就好,咱们绍兴府也该安静安静了,不能总是这么闹来闹去的,耽误事儿啊。”陈鹏道
陈永出了衙门没多久,这雨就停了,他先是让人去大营叫人,然后就去了存放干柴的府库。
陈永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兵马赶往后山,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城里的探子。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出不去了,因为城门关了,他们心知大事不好,但是也只能被困在城中,急得团团转。
随后几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不行就一起杀出去,但是其中一人道:“各位,刚才真是急糊涂了,忘了手里还有这个了。”
“对呀,只要把这烟花放出去,教主自然会有所防备。”另一人道
几人心知,这放烟花的人必死无疑,所以纷纷和那人告别,然后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