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胜的出兵,整个江南的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绍兴府,他们就等着看张胜会怎么打这一仗。
毕竟之前的陈顺章可是大败亏输,现在不知道这张胜,成色如何,能不能打的赢反贼。
不过他们其实对张胜,并没有多少信心,毕竟就连陈顺章那种,征战多年的老将都输了。
这张胜才打了几年仗?不过是因为运气好,骤登高位罢了,指望他打赢反贼?怕是没有可能啊。
而张胜就在这种情况下,带领健卒营到了绍兴府,张胜刚刚下船,就看见一大堆人迎了上来。
只见领头之人走上前道:“绍兴知府陈鹏,率绍兴大小官员,恭迎爵爷。”
“哎,陈大人你太客气了,你这么一弄,我这都不好意思了,我看咱们就不要在这停留了,先去府衙如何啊?”张胜道
“哦,好好好,爵爷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在清风楼,给爵爷准备了接风宴,您快请。”陈鹏道
“好说好说,不过我这些弟兄们,不知陈大人是如何安排的啊?”张胜问道
“啊,爵爷放心,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酒肉,现在想来,已经快要送到大营了。”陈鹏道
“嗯,那不知大营在何处?本爵要先去看看,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那可就不好了。”张胜道
“啊,爵爷您尽管放心,早在您来之前,我已经让陈将军,把大营给您收拾好了,就等着您来了。”陈鹏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陈大人,你旁边这位就是陈将军了?”张胜道
“末将游击将军陈永,参见爵爷。”陈永道
“哎,陈游击你太客气了,真说起来,你比我的官职还要高呢,应该我向你行礼才是啊。”张胜道
“哎,爵爷您言重了,您可是军功封爵,而且还是世袭的爵位,这末将怎么能跟您比呢?”
“至于这官职?那不过是末将年纪大了,论资排辈罢了,岂敢在您面前张扬,爵爷您就不要折煞末将了。”陈永道
“是呀爵爷,您就不要跟陈游击再客气了,咱们还是快些去清风楼。”陈鹏插话道
“嗯,那好,那我就不和陈游击客气了,王越,你带着弟兄们去大营。”张胜道
陈鹏一听,赶忙在前面引路,然后一行人就到了清风楼,都落座后,就开始了推杯换盏。
至于大营这边,自然也没什么意外发生,毕竟已经有一个前车之鉴了,陈永自然不会再犯错。
酒宴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陈鹏安排人,把张胜和亲兵们,引到了住处,席间说是一个盐商的宅子,知道自己要来,于是就献了出来,用作自己的住处。
张胜回到府里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又装醉了,不过话说回来,就今晚酒宴上那些人,那一个不是装的?
这绍兴府,比自己预想的情况,还要复杂不少啊,除了先前知道的,陈鹏和陈永是同宗外。
今晚宴会上的官员们,也都是唯陈鹏马首是瞻,这就是地头蛇做主的地方。
陈家是绍兴本地的大族,在这绍兴府,乃至整个江南,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尤其是这绍兴府,士农工商,处处都有着陈家的影子,黄家在绍兴府,也没有多少实权。
想来要不是因为黄觉的话,恐怕黄家,连做中立家族的资格都没有,早就被陈家压制的,投降认输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如今自己猛龙过江,不知道你们,会出什么招对付我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张胜起来后,先是去大营看了看,还行,没耍什么花样。
其实想想也是,有了陈顺章的前车之鉴,他们还敢搞什么小动作?
从大营出来,就直接去找陈永了,因为他要了解一下反贼的具体情况,虽然陈树章之前也跟自己说过。
但他那毕竟时间有些久了,如今没准儿就会有什么新的变化,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办法,但也不能大意啊。
张胜很快就到了江南大营的驻地,很快就在中军帐里见到了陈永,陈永一看张胜来了,赶忙起身道:“爵爷您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末将好去营门接您啊?”
“哎,陈游击这么说就客气了,我昨日不是说过了吗?咱们大可不用这么客气。”
“我跟你说啊,这么说话太累了,咱还是放松点的好,我可不习惯像他们文官似的,说话都不好好说,怪累的。”张胜道
“哈哈,那好,那末将就无礼了,说实话,这么说话,我这也别扭的很啊,慢声细语的,一点都不像我。”陈永道
“呦,敢情咱们还是同道中人,那可就太好了,省的别扭,我就直说了,这段时间,山上的反贼,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啊?”张胜道
“要说异常的举动吗,那还得是爵爷你出手,断了他们粮草供给之后,他们就派小股人马,下山劫掠周边乡镇。”陈永道
“嗯?这周边乡镇,还没有被洗劫嘛?”张胜问道
“爵爷,这说来也奇怪,他们自打占据了毛山之后,这周边乡镇,大部分人,都已经进了绍兴府城。”
“剩下的多是些老弱病残,本以为他们会遭劫,可没想到一直好好的,这反贼根本就没去。”陈永道
“哦?这到是有意思,看来那韩毅,可是不简单啊。”张胜道
“爵爷,那韩毅确实不简单,他这次是从罗教出来,到江南来自立门户的。”程永道
“什么?自立门户?看来这这罗教内部,也是容不下他啊。”张胜道
“爵爷说的是,这罗教内乱,韩毅带着人一路到江南来,最初也只是传教而已。”
“而且只在乡镇村庄里传教,爵爷您也知道,这乡镇村庄嘛,都是宗族说了算。”
“我们实在有些力有不逮,可没想到,后来声势越来越大,已经传到临安府城里去了。”
“布政使衙门大怒,我们就开始清剿这些教徒,本来最开始很顺利,可没想到,我们江南大营内部,也有人被他们蛊惑了。”
“所以导致我们大败亏输,最终只能向朝廷求援。”陈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