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黄斌,心里也是焦躁得很,别看他刚才表现的,那么云淡风轻的,但实际上,他心里的焦急一点都不比四弟少。
但是他不能显露出来,因为四弟可以惶恐,自己不行,同样的,父亲也不行。
这就是大家族的长房,所要承担的责任,外人只看到了长房的风光,他们看不到的是,这背后所付出的一切。
他知道,自家父亲到时候也一定会为难,所以他想要想一个好办法出来。
这样到时候,就能帮助自己父亲了,可是他思来想去,就只有一条路走了。
这种感觉很让人着急,因为这条路一旦走不通,那可就后路尽断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黄觉回来了,当他听到下人说,黄源来了的时候,他心知这是出事了。
他先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中,让人去把黄斌叫来,然后拿起了一本书,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也不怪他有些紧张,实在是眼下兵荒马乱的,要不是发生了大事,自家二弟,绝不会派长子来送信的。
正在他稳定情绪的时候,黄斌进来了,黄觉此是没在乎那些虚礼,而是直接问道:‘斌儿,老家出了何事?’
“父亲,您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您先看看这封信,看完了您就知道了。”黄斌劝了劝父亲,然后拿出了那封书信。
黄觉接过书信就看了起来,因为有了儿子的提醒,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是从他那越皱越紧的眉头,显示出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等看完了信件后。
黄觉抬起头看向了自家儿子,正好看见自家儿子,那眼中的担心,心中不由一暖。
“斌儿,你不用担心,为父没事。”黄觉道
“父亲,您可千万不要太过着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黄斌劝道
“行了,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只能是明天把张胜请过来了。”黄觉道
“这,父亲,那张胜之前,可是刚摆了咱们一道,他这次会帮忙吗?”黄斌道
“斌儿,你忘了为父之前和你说的了吗?摆了咱们一道的并不是张胜,他还没那个脑子。”黄觉道
“可是父亲,那张胜既然,那么听他父亲的话,这次恐怕也是...。”黄斌道
“斌儿,此一时彼一时啊,我就不信那永宁侯,能算到现在的局面,所以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你可别忘了,这张胜最听的可不是永宁侯的话,而是他那个生母,和他大哥。”黄觉道
“可是父亲,那我们该用什么方法,让那张胜帮忙啊?”黄斌道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为父自有办法,你明天看为父的眼色行事就好,你现在让人去请张胜。”
“对了,顺便把源儿那孩子叫起来,咱们总要让他安心啊。”黄觉道
“是父亲,儿子这就去办。”黄斌说完之后就退出了书房,他知道,事情绝不像父亲说得那么轻松。
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照办了,希望明天能成功,要不然...。
黄斌安排管家亲自走一趟,务必请张胜明天来赴约,然后就去了黄源的房间,把黄源叫醒。
黄觉的谈话技艺高超,很快就安抚了黄源的情绪,然后就让黄源回房间了。
等黄斌和黄源都走了之后,黄觉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久久没有动作,就好像雕像一般。
而此时的张胜,也刚刚让人送走黄府的管家,虽然他不知道,黄觉找自己什么事儿,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事情一定不简单。
不过怎么也得去看看,毕竟是自己大哥的岳丈,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去一趟再说啊。
所以第二日张胜起了个大早,毕竟既然已经打算去了,那这礼数就要到位,自己毕竟是个晚辈,不好让黄觉等自己。
但是等他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事情的重要性啊,黄觉竟然在大门口等着迎接自己。
张胜心知,自己这一关可是不好过啊,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走?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寒暄了两句,然后走进了府内。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前厅,落座后张胜便开口道“伯父啊,您今天摆这么大阵仗,到底所谓何事啊?”
“贤侄啊,实不相瞒啊,我今日是有一事想要问问你,顺便求你件事情。”黄觉道
“额,不知伯父想问什么事情?小侄知无不言。”张胜道
“贤侄啊,我想问的是,你打算何时出兵平叛呐?”黄觉道
“额,伯父啊,实不相瞒,近期我都没打算出兵,因为那逆贼现在断了粮草,该着急的是他们,我打算抻一抻他们再说。”张胜道
黄觉一听,果然如此,按照正常的行军布阵,确实应该这么办,毕竟主动权在自己这一方。
可是自己不能让他按照正常走向啊,他要是按照正常走向了,自家祖坟可就遭殃了。
“贤侄啊,我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答应啊。”黄觉说完直接起身,对张胜一揖到地。
张胜见状吓了一跳,赶忙躲开道:“伯父您这是干什么?你赶快起来,我可受不起啊,这要是让我大哥知道了,非打我一顿不可。”
“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您大可不必如此,您要是这样的话,小侄可就要告辞了。”
黄觉闻言起身道“贤侄啊,实在是我要说的这件事情,他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我这才...。”
“伯父,有何难处您尽管说,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自己人,您不必如此。”张胜道
“贤侄啊,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黄觉把书信拿出来,递给了张胜。
张胜接过书信一看,顿时火冒三丈道:“这帮王八羔子玩阴的啊!”
“贤侄啊,谁说不是呢,我也知道这件事情让你为难,毕竟优势在咱们这边。”
“可是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求到你这,你看这...。”黄觉道
张胜听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而黄觉也知道他的难处,所以并没有出声催促。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刻钟,两刻钟,张胜一直都没有说话,黄觉一看,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于是开口问道:“贤侄啊,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