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这可是皇上钦定的规矩。”陈顺章道
“什么?皇上定的规矩?为什么啊?”张胜道
“老弟你有所不知啊,这毕竟是皇家的产业,本身皇家干这个,就有些不妥。”
“若是再放一些纨绔子弟进去,把家业给败光了,那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陈顺章道
“不对呀老哥,那咱们这些勋贵怎么算啊?”张胜问道
“自然是一视同仁了,老弟你难道不知道,这京里最大的一批纨绔子弟,就是咱们勋贵家里的吗?”陈顺章道
“霍,有意思,这规矩太有意思了,这地方想来一定很好玩。”张胜道
“那是当然了,这地方只要市面上有的玩法,那是应有尽有,就是市面上没有的,那里面也有很多啊。”陈顺章道
“哎呀老哥,咱先不说这个,咱先说说美人,说说那第一等的美人。”张胜道
“老弟呀,你别急啊,我这就说,这就说,这第一等的美人啊,会被送到这庄园之中。”
“但却并不会安排她们去接客,而是安排那些第二等的美人去,第一等的留着拍卖。”陈顺章道
“拍卖?老哥你是说,这庄园里跟那燕来阁一样,也能买卖初夜?”张胜道
“老弟呀,这庄园之中的拍卖会,可并不是只买卖初夜,而是直接连人一起买。”陈顺章道
“什么?连人一起买?这,那他们不是赔本了吗?”张胜道
“老弟呀,这无本的买卖,怎么会赔本呢?再说了,老弟你知道,这些被拍卖出去的女人,值多少银子吗?”陈顺章道
“这,想来这数目一定很惊人?能有五万两?”张胜道
“老弟呀,你低估他们的黑心程度了,你说的那是起拍价。”陈顺章
“什么?起拍价?那,那一个女子拍下来,岂不是得十万两?”张胜此时也有些震惊了。
其实也不怪他如此吃惊,实在是这笔数目太大了,想想当初,国公府的嫡子,伙同其他几家勋贵,坑自家大哥的银子,那也只有二十万两而已啊。
这如今一个女子就要十万两,而且还不一定够,这简直有些颠覆了他的认知。
别看他这次,一下捞了这么多银子,可那也是因为这里是江南,整个大齐的钱袋子。
这要是换个地方,能有这个数目的一半,他就已经偷着乐了。
陈顺章很满意,张胜现在的表情,就跟他第一次,去拍卖会的时候一样。
“老弟呀,十万两那还是一般的,这要是碰到极品的话,二十万两都打不住啊。”
“这说起来,你家老侯爷二十年前,可是干了一件,轰动京城的事儿啊,当时在一次拍卖会上,花了整整二十万两银子,就为了一个女子。”
“当时可是把永宁侯府的老侯爷给气坏了,但那可是天家的买卖,不能反悔啊。
你那嫡母气的,当时就回了娘家,但这人是花高价钱买回来的,总不能不小心弄死?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啊。”陈顺章道
陈顺章说完就后悔了,这嘴是真欠,怎么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本来听得很带劲的张胜,越听越不对劲儿,不对,那女子不会是?
“老哥,你跟弟弟我说实话,那女子是不是?”张胜猜测的问道
“额,呵呵,老弟你既然都猜出来了?那,那你又何必问我呢?”陈顺章不好意思的道
“什么?真的是?等等,不对啊,我母亲明明是良籍,怎么会是?”张胜道
“老弟呀,这从拍卖会出来的人,都是良籍,都是皇家亲自办理的。”
“老弟呀,你可千万别生气啊,老哥我这一时嘴秃噜了,你可千万别跟老哥一般见识啊。”陈顺章讪讪的道
“呼,没事陈老哥,弟弟我还得感谢你,帮我解了心中的疑惑,我之前一直奇怪。”
“从小到大,我母亲的娘家人,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我之前还以为,是侯府的人不让进来呢?”
“现在知道了,敢情是没有家里人了啊,既然现在知道了,也算是免了我一个烦心事。”
“算了,先不提这个了,老哥你继续说说,这庄园的事情?”张胜道
“啊?还说啊?老弟呀,咱们还是换个话题,你这...。”陈顺章犹豫道
“老哥,你这可就小瞧我了不是?我如今可也是伯爵了,本来就是庶子,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老哥你尽管继续说。”张胜道
“那,那行,那我就继续说,这拍卖会啊,一般是每年两次,分为春拍和秋拍。”陈顺章道
“老哥,照你这么说,老弟我早就够资格了,怎么一直没人跟我说啊?也没人知会我啊?”张胜道
“老弟呀,你忘了你之前,在教坊司惹出的事了?上次不光是教坊司,就连那位东厂厂公,都被皇上叫去骂了一顿,他们又怎么会告诉你呢?”陈顺章道
“不是,是他们想着糊弄我,我大人大量原谅了他们,他们反倒跟我记仇?姥姥,等我回京的,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张胜道
“老弟老弟,切莫冲动,切莫冲动,你听我接着往下说,这庄园可还有后续呢?”陈顺章赶忙转移话题道
“行,老哥你接着说,我对这庄园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张胜道
“老弟可知,当初太宗皇帝,为何要开这庄园?”陈顺章道
“对呀老哥,我也正想问你呢?按说这庄园里,都是些不上台面的买卖,皇家做这个,恐有失体面啊?”
“那些文官们,就这么消停?他们难道就没有反对吗?”张胜道
“老弟呀,文官们怎么会不反对呢?要是不反对的话,那还能是文官吗?”
“当时闹得那叫一个凶啊,据说当时朝野上下,是一片反对之声,太宗皇帝那的奏折,就从来没少过。”
“不过一点用处都没有,太宗皇帝力排众议,这庄园就这么开起来了,过了不到一个月,是一点反对的声音都没有了。”陈顺章道
“哦?这就奇怪了,老哥快跟我说说,这太宗皇帝,是用什么办法摆平那些文官的?”张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