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往春风楼里走去,很快就到了周敦面前,详细地打量着周敦。
“这位大人,你不打算说说,自己的身份吗?”周敦道
“嗯?有趣啊,本官还没问你的身份,你到先问起本官来了,你们到底是哪一营的兵马,还不快说!难道想让本官抓你们回去吗?”陈池道
“这位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给我们兄弟说说,您是哪里的大人物啊?”周敦道
“哼,本官是顺天府通判陈池,你们到底是何人,要是再不从实招来,你们就跟本大人,回顺天府大牢说!”陈池道
“呦,弟兄们,这位通判要抓咱们呢,咱们跟这位陈大人走一趟啊?正好我老周还没去过呢,也让我涨涨见识。”周敦道
其他的健卒营士卒们跟着起哄,陈池一听这话,顿时气急道:“放肆!本官不管你身后是什么人,你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本官今天就动动你这只狗,我看你主人能把我怎么样!”
“呦,硬气,陈大人啊陈大人,你真让我老周刮目相看了,我今儿还非得跟你回去不可了,顺天府大牢我是去定了!”周敦道
陈池一听就知道,这帮人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把他们抓回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前脚抓人,后脚西郊大营就会出兵包围顺天府,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自己这个替罪羊是当定了。
此时不光是陈池,就连楼上的看客中,也有一些聪明人看出来了,这伙人,就是奔着顺天府大牢去的。
有些底子不够的人,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在这等着了。
“你姓周是?本官不管你背后是谁,这次本官认栽,不过你们也别嚣张,你们今天把事情闹这么大,就等着皇上降罪!”陈池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一点儿没有停留的意思。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瞬间傻眼了,这,还能这么干呐?这也太不要脸了?
人家这边身份都没亮,你一个堂堂的顺天府通判,就这么跑了?这简直...。
要说现在最无语的是谁,那非周敦莫属,本来自己计划的好好的,这顺天府也来人了。
就等着自己等人被抓进大牢了,可没想到这通判胆子这么小,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竟然都能直接跑了,这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呀。
周敦一脸郁闷的坐回了座位上,本打算立头功的,没想到碰见个机灵鬼,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而另一拨人的进展就很顺利了,王越带着十几个弟兄们,去了如意赌坊。
这赌了没一会儿,王越带来的人就开始发难了。
“你们这不对呀你们这,你们怎么能出老千呢?你们如意坊要不要脸了?”二狗子道
王越和其他人听到声音,往那个弟兄哪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王越开口道“二狗子,你说他们出千?”
“大哥,他们出老千,刚才明明是四五六开大,一眨眼的功夫么就变成豹子了。”二狗子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如意赌坊怎么可能出老千呢?我看是你输不起了?”这时候,走过来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道
“哼,明明是你们自己出千,还要往我身上赖是?我可是有证据的,那桌子上的骰子,里面是灌了水银的!,不信的话,就砸开看看!”二狗子道
“哼,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给我把他们乱棍打出去!”中年人吩咐手下道
两方人马这就打了起来,按说不过是一些地痞无赖,哪里是王越他们的对手。
可是偏偏王越他们就输了,被人打的是鼻青脸肿,王越从地上爬起来道:“小子儿,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王越带着弟兄们,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如意赌坊,中年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事情有点不对头啊。
那些可是西郊大营的兵,怎么会那么不经打,连自己手下这些地痞无赖都打不过?
心知事情不对的中年男子,急忙出了如意赌坊,往青楼街走去。
而王越这边出来后,开口道:“这帮狗日的下手够黑的,一会儿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他们!”
“弟兄们,我们这次完成了任务,就等着爵爷的赏赐,现在先把最后一出戏演完。”
王越一行人就这么到了永宁侯府,门子一听是健卒营的人,赶忙把人都请进府里,然后去找张胜了。
“三爷,三爷,出事了,三爷。”门子充房间内喊道
“来了来了,大呼小叫的像什么话。”张胜此时正在陪宝贝儿做游戏。听到门外的叫声,不耐烦的道
张胜穿戴整齐后,推开了房门大声道:“你今天要不说出了一二三来,我非把你腿打断了不可!”
“三爷,出事了,健卒营来人了,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看样子是刚打了一架。”门子赶忙道
“什么?”张胜听了之后,直接大步往门口走去。
等看到王越他们的惨样,哪怕他事先知道,也是吃了一惊,这戏做的够逼真的呀。
“tnnd,王越,派人回去叫人,不管你们是被谁打成这样,老子今天一定得把场子找回来!”张胜大声道
张胜回去披甲,王越安排了一个人回营里叫人,张胜披上甲胄,拿上宣花斧,杀气腾腾的就出了门。
而此时赌坊的中年人,已经到了潇湘台,来见自己的大老板,也是潇湘台幕后的东家。
中年人在花魁的房间里,见到了自家东家吴大虎,然后就把赌坊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大虎听完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破口大骂道:“你个废物!一天天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你说那些人是西郊大营的兵?哪个营的知道吗?”吴大虎道
“额,虎爷,这当时都打起来了,打完之后那帮人也没报号啊,撂下句狠话就走了”中年人道
“我一天天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惹的是谁都不知道,赶紧回去一趟,我总觉得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吴大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