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还以为你是去燕来阁没银子,想跟我拿点儿银子呢?”张胜道
“什么?你,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张凌道
“不是爹,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咱有话好好说,咱得讲点道理啊,你看我说我不说,你偏让我说,我说了你还生气,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爹?”张胜道
“你,好,你站那,我跟你好好讲讲道理!”张凌道
“我看还是不要了爹,你儿子我大度得很,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就先走了啊爹。”张胜说完就往出跑
“你个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张凌直接追了出来
“谁站谁是傻子,爱谁站谁站,反正我是先走了爹,晚上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了!”张胜说完之后,赶忙就往外跑。
“行,有能耐你别回来,你个小兔崽子你!”张凌在后面喊道
张凌气得不行,可是此时张胜已经跑远了,自己也追不上了,只能是郁闷的往回走。
这时候王大娘子正好出来道:“侯爷,胜儿这是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张凌一时愣住了,因为自家三郎,惹自己生气这事儿的原因,他不能往外说。
尤其是不能跟自家娘子说,这可就难为他了,一时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心里又给张胜记了一笔,最后没了办法,胡乱说了几句搪塞了过去。
而张胜也知道,此时自己是不能回去的,可是这时间点,能干什么去呢?
张胜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就去燕来阁耍耍,说起来,自己可还从来没去过呢。
如今自己大小也是个伯爵了,这秦楼楚馆,怎么也得去见识见识不是?
张胜走的不快,闲庭信步的就到了燕来阁了,此时天色刚刚好,这燕来阁,说得上一句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看着这幅热闹的场景,张胜更加开心了,就是要热闹嘛,这要是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
门口的龟公眼尖,一见张胜就赶忙上前道:“这位爷,进去找点乐子?您可有相熟的姑娘啊?小的去给您叫出来?”
“哈哈,进去玩玩儿,相熟的有什么意思啊?当然是玩不熟的了。”张胜道
“呦,您瞧我这张破嘴,还是爷您的境界高啊,您里边请,里边请。”龟公赶忙,轻打了自己一巴掌道
张胜随着龟公,来到了燕来阁里面,被请上了二楼雅间就坐,其实燕来阁还有三层,不过三楼一般身份的人可上不去。
龟公不知道张胜的身份,所以就把他请到了二楼,张胜也没说什么,他今天本就是来长长见识的,没必要那么高调。
“爷,您先稍坐,我这就给您安排姑娘过来。”龟公道
“嗯,去,对了,一会安排席面的时候,别忘了老四样。”张胜道
“哎,好嘞,老四样席面一桌,爷您稍等,马上来。”龟公一听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
这所谓的老四样,是这燕来阁的四种糕点,这四种糕点可不一般,那都是宫里的手艺,可是这京城一绝。
最关键的是,这四种糕点搭配的席面,需要一百两银子,这也是燕来阁最上等的席面了。
在往上的不是没有,不过都是糊弄外行的,根本就不值那个价,这是不是下面来的土包子,从这席面就能看出一二来。
至于说张胜怎么知道的?有家里那两个常客,他什么不知道?就是他不想知道都不行,毕竟在西南的时候,自家大哥可没少在自己耳边唠叨。
张胜等了没一会,这席面就上来了,而且姑娘们也上来了,只见一个老鸨,领着一队姑娘进了雅间。
“这位爷,您上眼,看看可有中意的?”老鸨问道
张胜上眼一看,这都什么歪瓜裂枣啊,于是道:“不行不行,换一批。”
“哎,既然爷您没有相中的,那就换一批,您放心,保您满意。”老鸨道
随后陆续又来了两批,张胜看的是直皱眉头,拿出一万两的银票就拍在了桌子上。
大声道:“我说你是怕我不给银子,还是怎么着啊?拿这些货色来糊弄我?”
“不是,爷您误会了,我们这已经是最好的了,您真的误会了。”老鸨道
“误会?欺负爷我不懂行是?你们这燕来阁,怎么说也是教坊司的营生,你跟我说,就这些货色,就是最好的了?就这些货色,放我家里烧火我都嫌她难看!”张胜道
“哎呦这位爷,我们这跟教坊司可没法比呀,不是我不想给您找好的,而是我们这的几位头牌,今日都有客了,我这实在是没办法啊。”老鸨道
张胜一听满脸的郁闷,有心发作,后一想有点跌份,也就没说什么,老鸨一看这位爷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更不敢走,就在这等着。
要说老鸨也不是没想过发火,毕竟这燕来阁能在京城开起来,也不是没根基的。
除了教坊司之外,东厂那也是有靠山的,可她愣是没敢,因为眼前这位爷的做派太熟悉了。
这一看就是哪家的勋贵子弟,而且这位还是上过战场的,因为那一身的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位爷,您看您今日来得不凑巧,扰了您的兴致,要不您改日再来,今日这桌席面,就当是给您赔罪了。”老鸨道
“真tn扫兴,算了,就这么着,不过这席面就算了,逛青楼不花银子,爷我丢不起那人,出去。”张胜不耐烦的道
“哎,好嘞爷,有事您吩咐,我这就先不打扰您了。”老鸨一听,赶忙领着姑娘们出去了。
出来之后,吩咐道:“里面这位爷一定小心伺候,要是给我惹了麻烦,你就去永定河里喂王八去!”
老鸨吩咐完就走了,同时心里松了口气,幸亏这位爷没闹起来,若是闹起来,估计自己又要倒霉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别看自己看着风光,可实际上是谁也得罪不起,这京城的水太深,若是惹了那不该惹的,就是自己背后那位,也保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