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我这里有点事。”陈初依然盯着三栋小楼,他的第一点修改点诞生了。
小楼内,一片漆黑。
早已进来的白述却一直在楼梯口转圈,走三步,退一步,走五步,退七步。
在他的视线中,自己一直都在上楼,蓦然回首,却发现入口就在身后。
鬼!真的有鬼。
白述却丝毫不慌,反而有一种狂喜,一种发现世界真相的狂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哪怕今天死在这里也值了!”
他向楼内喊道:“嗨,有人吗?有鬼吗?”
“你别怕,我只想看看你,哪怕交个朋友也不错啊。”
白述的话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谁会和鬼交朋友的?
但出乎他的意料,楼道似乎更黑暗了,墙壁上有水渍逐渐化为人形。
看大小似乎是个小孩子。
“朋友……”
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白述脸上的喜意更浓烈了,鬼回应他了,鬼回应他了!
“朋友……”
黑影又重复了一句……
下一刻,那声音却突然尖啸起来:“去死!朋友去死!去死!”
整座楼道都在滴血,墙壁上铺满了红色的小血手印,然后是一只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墙上!
“朋友去死!朋友去死!去死!”
楼道像是发了疯一般。
天呐,白述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但的确如此。
墙壁疯了,上面的众数人影齐齐向他伸出了手要把他拉进墙壁当中。
把他永远困在这里。
白述顿感不妙,他快步向着楼下跑去,整个人却越陷越深,越跑,距离大楼出口就越远!
但他隐隐约约看到有一扇门在楼道上方,哪怕是扭曲恐怖的楼道也不能影响分毫。
拼了!
他深知往楼下跑就是死路一条,会越陷越深,于是向着那道门跑去。
身后,楼道在扭曲旋转,血液像是瀑布一样由下而上向他席卷而来。
那些墙壁上更多的黑影对他伸出手,甚至有爪子拉住他的影子,让他一个踉跄。
然后在白述陡然大变的眼神里,他的影子向着墙壁被拉去,没入墙中。
墙上的人影子又多了一道。
那些影子就是这么来的吗?墙上的影子怕是有几百?这栋楼吃了就几百个人?
天呐,玄国在搞什么,这么多人被吃掉了就不管管吗?
终于,当快要被楼道扭曲而压死之后,白述终于触碰到了那扇门,刹那,身后扭曲的搂道在他快被压碎的身躯庞停下。
它离去了,不甘的离去了,白述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自己的影子被抢了会不会死?如果死,自己是否要找个阴凉点的地方躺下,等待命运来收割他的灵魂。
想多了,先看看这扇门背后有什么,说不定有转机呢?
出乎他的意料,这扇门后面并非如同通道那么血腥可怕。
这里就像是普通的住宅二楼一样,有四扇门,两个阳台通风。
一边摆着些枯死的花草,一边摆放着一些烂木头,烂玩具。
“砰砰砰。”
白述敲响了第一扇门,他是来找鬼的,今天他完全没有想着活着回去,正所谓朝闻道夕可死矣,他已经算是朝闻道了。
“谁啊?”
门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开门之后,是一名穿裹胸的大长腿美女,白花花的肌肤似乎快要透出来了!
晃得人眼花!
白述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不是鬼?
“请问,这儿闹鬼吗?”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白花花的两团之上,一头扎进灵异的海洋之中遨游。
“鬼?我面前不是有个鬼嘛,小色鬼。”女人娇笑,伸手去拉白述。
这手嫩得似乎要掐出水来,五指修长,握起来一定很舒服。
并且,女人一条大腿有意无意伸出,似乎就要碰到白述了。
她是一颗成熟的蜜桃,等待……
“砰!”
白述一把关上门,神色迷糊:“该死,那个女人神经病啊,没有鬼就没有鬼,还磨叽个叽霸。”
殊不知,他关上的门后哪里还有娇媚可人的女人?只有一只巨大的蜘蛛,以及地上随意洒落的人皮。
白述敲开了第二扇门。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酗酒,胡子拉碴,说话时浓烈的烟酒气息伴随口臭喷出,白述感觉他的眼泪都要被熏干了。
“鬼?哪里有鬼?你说我是个酒鬼吗?”
酗酒的男人哈哈大笑:“不过我看酒鬼就要变成两个了,来,进来陪我喝一杯。”
“砰!”
白述关上大门:小声道:“谢谢,我不喝酒。”
当然,他其实更受不了的是对付浑身的酒味,哪怕对方屋子里摆满了黄金和票子。
但关上门之后他感觉一股窥伺感袭来,隔着门隔着猫眼,似乎想要把他嚼碎了吃进肚子里。
此时,门后的酗酒大叔已经变成两米大肚子的灰皮怪物,原本吗满房间的黄金也还原成了一根根被啃干净的人骨。
他正准备敲开第三扇门,忽然一个老婆婆叫住了他。
“我要是你,就不会敲这扇门。”
老婆婆从另外一扇门后走出,身上散发一股迟暮的异味,发丝斑白。
她的皱纹很深,深到眼睛都快看看不见了。
“老人家,你知道这里有鬼吗?”白述意有所指,他已经明白了。
当看到这个了老人脸上干巴巴的皮肤已经明白了。
正常人的皮肤,怎么会长出尸斑来呢?
“鬼?我们可都是鬼。”老婆婆呵呵一笑,竟然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口。
“你敲开的第一个屋子是食阳鬼。”
“敲开的第二个屋子是食肉鬼。”
“这第三个,可是要吃你的魂了。你现在没有影子,见面就要被他吃掉,来不及关门的。”
这个老婆婆似乎是向着自己的。
白述认真想了想,不管如何对方没有加害自己,也愿意交谈,或许可以让自己更加了解他们。
“老婆婆,咱们进屋说话。”
之前拒绝进屋的白述此时主动拉着婆婆进了她屋子,出乎意料,屋子内设施除了陈旧古朴一些之外,竟然和正常老人没什么区别。
就是瓶瓶罐罐舍不得扔的盒子一类都一模一样。
“你这孩子急什么,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好招待你。”
老婆婆对着白述说道,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是在看他,而是看他身前的东西。
“老婆婆?”白述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