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亚书叔侄满脸骇然,瞳孔骤缩。
卡卡司左,血樱会之中排名第七的强者,一身忍术出神入化,曾纵横海外,连斩千人,名声大噪。
在西方黑暗世界的杀手榜上,此人排名前百,可见其恐怖?
这千人之中,有高官、富商甚至还有各大势力的人。
每一人都背景深厚,这卡卡司左却轻易将其斩杀,从未失手过。
甚至曾经杀过一位小国的元首,最后依旧安然无事,震惊海外。
“卡卡司左是谁?”
萧惊河却不明所以,他在中南算是武道大师,论华夏武道界的高手,他还能认识。
要说海外的杀手,他完全都不了解,是两个世界的层次。
“提亚书男爵,有幸见到阁下!”
卡卡司左微微一笑,他转头望向那失败的女子,手中寒芒一闪。
唰!
一道黑色的苦无瞬间刺入到那女子的额头处,那女子当即毙命。
“败者亡,此乃我血樱会的宗旨,各位见笑了!”
卡卡司左足尖用力,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轻笑着。
“阁下便是中南的武道大师,萧惊河?”
他饶有趣味的望着萧惊河,仿佛看到了一个玩物一样。
“是我!”
萧惊河沉声道,他右脚微微向前一步,势大力沉,发出一声闷响。
他虽狂妄,却不自大。
从这卡卡司左一出现就已经清楚,对方很强,甚至比他也要犹有胜之。
“你刚刚说,杀手不配在你面前放肆?”‘’
卡卡司左轻笑着,眼眸平静。
萧惊河冷笑一声,道:“杀手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在正宗武道面前,当然不配!”
听到萧惊河的话,提亚书与提赫亚神色变了。
尤其是提亚书,暗暗摇头。
他知道,这下子萧惊河必死无疑。
就算他想救也有心无力,毕竟对方可是卡卡司左,就算是他也拦不住,挡不得。
“哦?”
卡卡司左大笑数声,道:“华夏武道正宗?在我眼中,我倒觉得,华夏的武道,不值一提!”
“什么?”
萧惊河神色骤变,怒火中烧,大喝道:“我华夏武道源远流长,岂是血樱会这等偷鸡摸狗的小道能够媲美的?”
卡卡司左笑而不语,但眼中却愈加轻蔑。
他身影一闪,一瞬间便消失。
萧惊河瞳孔骤缩,武道感知外扩,下一刻,一道寒光出现。
萧惊河心中大惊,他猛然向后退出半步,次啦一声,一道刀痕从他的肋骨处响起。
大半的衣衫被斩断,还伴随一丝淡淡的血痕。
卡卡司左没有趁此机会进攻,而是露出身影,以猫戏老鼠的笑容望向萧惊河,讥笑道:“如何?现在还敢说,华夏武道强盛么?”
萧惊河咬牙,心中怒气更甚,他低吼一声,欺身上前。
拳出如雨,烟花缭乱。
瞬息间,他便与卡卡司左缠斗在一起,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但越打,萧惊河心中愈加惊骇。
他几乎动用全力,但从始自终,对方却都没有出手,只是躲避。
尽管如此,他的拳头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是对方那愈加嘲讽的笑容,使得萧惊河怒气更胜。
打了一会儿,卡卡司左的笑容渐渐收敛。
“华夏武道,不过如此!”
他淡淡的吐出八个字,一瞬间,他掌风如电,拍落在萧惊河的胸口。
噗!
一大口鲜血从萧惊河的口中喷出,洒落在地面之上。
萧惊河更是后退数步,老脸发白。
“你……”
他指着卡卡司左,一口血再次被喷出,这一次,他是被气的。
自己修炼一生的武道被如此践踏,萧惊河火爆脾气怎么能忍?
一旁的提亚书微微摇头,举起权杖站起来,缓声道:“卡卡司左,此地是我的庄园,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就算你要杀人,也要去外面?”
他瞳孔化作血色,红的发紫,道:“真当我提尔摩家族是好欺辱的了?血樱会虽然不弱,但我想,你们会长也不想引起这场矛盾?”
他在施压,一双瞳孔猩红无比,如两轮血月。
卡卡司左神色依旧未变,他轻笑道:“男爵何须如此?血樱会向来与血族交好,何必不今日行个方便?”
“若是男爵同意,血樱会必有重谢!”
他说的很真诚,提赫亚眉头紧锁数分。
提亚书望着叶寒雪,花容失色,一个弱女子,不由得摇头道:“换别处!”
“我若是不换呢?”卡卡司左的笑容也收敛了,与提亚书对峙。
两人都未出声,仿佛在暗暗较量。
叶寒雪和李媛媛都呆住了,她们望着萧惊河落败,还有卡卡司左的实力,早已经超过她们的理解范围。
甚至还有提亚书那一双妖异如血月般的瞳孔,更是不可思议。
人的瞳孔怎么会无缘无故变色,这位看似和蔼,人畜无害的老先生莫不成也不是凡人?
“师父!”
李媛媛不顾伤势,来到萧惊河身旁,扶着萧惊河坐下疗伤。
“媛媛,不用管我,快逃!”
萧惊河一挥衣袖,他人虽固执,脾气大,但对李媛媛的爱护却不是作假。
“你与叶寒雪两人迅速逃离,为师拼死也会挡住对方!”
萧惊河沉声道。
“不行!”李媛媛哭着摇头,她自幼孤儿,被萧惊河收为徒弟,传授一身武艺,怎能够将对方抛弃?
叶寒雪也抿着红唇,她心中怕极了,手掌都在颤抖,但她却也没逃。
“萧老,您为我负伤,我若是逃了,今生绝不会心安!”
叶寒雪开口,语气铿锵有力。
“闭嘴!”
萧惊河大怒,骂道:“你们两个家伙,在这磨磨唧唧什么?我一个老头子还能活几年?死了就死了!”
骂完后,他这才神色稍缓,对李媛媛道:“我这一生脾气差,能得罪的人我都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也不会搭理我。孤苦一声,无儿无女,侥幸,二十多年前我收你为徒,你对我而言像女儿一样。”
“从小吃苦耐劳,哪怕我发天大的脾气,你也毫无怨言!”萧惊河缓缓笑着,犹若一位老父亲,两行浊泪留下,道:“什么武道大师,这世间能人无数,我又配称大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萧惊河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猛然一震衣袖道:“你们两个听我一言,走!”
“至少我还有两个肯为我抬棺材的人,我萧惊河一生也算无憾!”
他向前一步,打断卡卡司左与提亚书的对峙,猛然大喝:“区区邪门歪道,也敢评论华夏武道?凭你也配?”
“今日我萧惊河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华夏武道,我华夏武人的铮铮傲骨。”
“纵死,一往无前!”